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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浓浓》 35-40(第3/22页)
的念头,却也由此悄然消散。
兰浓浓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那口屏住的气息轻轻吐出。玉白粉润的容颜霎时如霁月初开,粲然生光。
香甜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他噙着笑的薄唇上,如同奖励般落下一个吻,发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轻吮。
“空口无凭,”
她稍稍退开,眼中漾着明亮又狡黠的光,“既然说定了,我们便得立字为据。就把独属于你我的约定,一并写进婚书里。”
“至于成婚,倒也不必急于一时。这般大事,怎能只在信中草草告知姑姑们?我总得亲自回去一趟,遥遥告寄父母才是。”
“我们可以先择个良辰吉日订婚,你呢,便要事无巨细,亲自筹备我的聘礼。至于我嘛,自然也要好好努力,风风光光地把嫁妆挣出来。”
她声音轻快却笃定,仿佛未来种种已在眼前铺展:“待万事俱备,再挑一个宜嫁娶,合欢祥的黄道吉日成婚,你说好不好?”
覃景尧不料她突然亲上来,刚要加深这个吻,她却轻巧地退了开去。唇上余温犹在,甜软的气息让他目光倏然一深,不由低笑出声:“炎夏酷暑,不宜远行。玉青路远,你只来一趟便损了元气,正该好好调养,断不能再受车马劳顿。”
他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你写信说明便是,我会派专人亲自前去处理。”
“况且,天底下哪有让你自备嫁妆的道理?你若觉得有趣,当作消遣玩玩便好。至于嫁妆之事,自然由我全权为你备妥。”
兰浓浓却是不领情,忽地挺直了腰,扬起下颌哼了一声:“从前没有,不代表如今不能有。说不定早有先例,只是不为人知,或叫人刻意抹了去!你只管好好备你的聘礼,嫁妆本就是女方的事,我定要自己准备。”
“便备不出十里红妆,难道还挣不来一里的排面?你可别小瞧人!规矩该怎么走就怎么走。至于回玉青的事,等夏日过了我再动身就是。总之,绝不能单凭一封信就把这么大的事给打发了。”
覃景尧也不扫她的兴,她说什么只先应着便是。
他这般有求必应,兰浓浓只觉得再满意不过。她笑盈盈倾身靠向他,眼睫弯弯,梨涡浅漾,半是安抚半是提醒道:“你可别觉得吃亏。似我这般品貌好,脾气佳,能说会道又会挣钱的女子,世间难寻。你能娶到该偷着乐才对。”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一直轻松甜蜜。你稳重包容,我开朗体贴,脾性相合,哪还容得下旁人?”
她眼波一转,声音轻软却认真:“你换个位置想想,若有一日我朝秦暮楚,把别的男子带回家,你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又能忍得下吗?”
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已是便宜!
忍?
这是他娇养纵容出来的无二珍宝,岂可容得旁人觊觎分毫!
覃景尧眼底厉色一闪而逝,心中冷笑。于他而言,她所提的任何要求,纵是骇人听闻,为世所不容,也全凭他愿不愿意纵着。
至于她那句易地而处的假设,他连听,都觉是一种冒犯。
她精灵古怪,天马行空,他都愿纵着。可有些话,有些念头,她说不得,更想不得。
覃景尧将人揽入怀中,任她倚靠膝头,指尖轻抚她耳珠,垂眸静听她狡辩振振,唇边始终带笑。
至于他究竟作何想,自无人得知。
*
既然订了婚约,翌日覃景尧便吩咐下人采买婚仪所用诸物,将眠鹤胡同的宅子着手布置。
她身子不便,覃景尧不允她独自出门,却亲自带她去了新宅。趁两日沐休,他由着她依心意指点布置,将这日后新居全然交予她主张。
他实在繁忙,只在府中陪了她两日,便又恢复了早出晚归的惯例。白日里他不在身边,碧玉等人自然拦不住她。好在眠鹤胡同那边有管家操持,也无需她日日过问。
兰浓浓便趁着这几日不便出门,专心为他绣制腰带。偶尔也去新宅走走看看,寻些灵感,竟还见缝插针地画出了两张图纸。
早几日英姿姐姐便递了帖子邀她小聚。她身子虽已无大碍,但即便设法改良,当下衣着仍多有不便,加之需吃药调养,他不许她未好全便外出,只得遗憾回绝。
好在英姿姐姐体贴,与她另约了时间。待身上一爽利,兰浓浓便迫不及待地出门赴约去了。
*
王英姿经夫君一番开解,心中那点芥蒂便也散了。若兰浓浓是自甘为人作小,她自然不会再与之往来。
可既然她是为人所欺,而自己又确实真心喜欢这个女子,心中不免更多了几分怜惜,愈发想要多关怀她一些。
至于英焕之事,她倒并未迁怒或心存芥蒂。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浓浓此前甚至不知他是何人。即便如今被令公责罚,也是他该有此一遭,总比他年少轻狂,将来惹下无法挽回的祸事要好。
何况他还年轻,虽一番谋划落空,却也未伤及根本。只要他能从此事中吸取教训,有所成长,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二人约好先一同去琅嬛阁,挑些送人的生辰礼,之后再往南城的湖心小筑去,赏景听曲,也说些知心话。
王英姿先行赶到,一见她,便被她眉梢眼角含着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意怔了瞬,旋即隐晦打量了眼,见眉眼未开,步态轻盈,并无女子经人事后的柔媚之态,方轻轻松了口气,心下却一时也辨不清是何滋味。
“英姿姐姐安好!你几时到的,可是等了我许久?”
“我也才到不久,观浓浓气色明丽,容光焕发,可是有什么喜事?”
王英姿出身不俗,所嫁又是京中权贵,自是城中各大商铺的座上宾。
京城各大珍宝铺的掌柜也曾往宅中送货,本应认得兰浓浓。只是每次都被碧玉等人拦在门外,最终仅将货物送入,加以介绍,人却未曾得见。因此她多次外出,竟也从未被人认出。
店中侍女将二人引至一处清静雅座,奉上图册,茶点,便安静退至一旁,垂眸侍立。
兰浓浓与她只隔着一方红木小几,闻言顿时眉眼弯弯,倾身凑近。一双眸子亮得灼人,虽压低了声音,语气却落落大方:“我要订婚了,这算不算一桩喜事?”
“订婚?!”
王英姿闻言骤然变色,那人早已娶妻,哪里还能再订什么婚?
震惊的目光落在女子笑意盈盈,满是憧憬的脸上,心头霎时涌起一股荒谬。她忍不住抬眼,朝绣着牡丹的绸纱屏风前,垂首侍立的婢女投去一瞥,眼中尽是讥讽与不解。
肘下的红翅木圈椅被她精心保养的指甲划出几道浅痕,那尖锐的触感终于让她勉强拉回理智。再看向她时,脸上已满是毫不作伪的惊诧,
“上回未能细问,你说的那人,姓甚名谁?家世品貌如何?能得浓浓倾心,想必是位一表人才,声名不凡的人物,说不得我也认得。”
她语气关切,顺势握住了对方的手,“我既被你叫一声姐姐,这般人生大事,自然得好好替你把关才是。”
“既是要订婚,不知双方长辈是何态度?庚帖可曾交换?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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