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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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昨日一吻便胡思乱想,与他相较,实是不够全心全意,付出太少。

    “姚景,”

    兰浓浓是在院中花荫小池旁寻到他的。在他蓦然回首的刹那,她心中歉疚与爱意冲至顶峰,周遭万物霎时失了颜色。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双臂,那挺拔卓然的男子,已大步踏出树荫向她走来,展臂紧紧拥住了她。

    抬臂时牵动小腹隐痛,兰浓浓却全然不顾,只将双臂环住他脖颈,踮起脚尖凑近他面前。眸光不闪不避,与他咫尺相望,红唇轻启,低低道:“我想亲你。”

    语中满溢的情愫爱意,令男人瞳眸骤然一缩。不待他回应,她已揽颈而下,张唇学着他昨日模样,吻了上去。

    颤颤瓮动却坚定的柔软唇瓣细密寻来,如清水坠入滚油,霎时烈火烹油,炽焰灼灼,几欲将一切焚烧殆尽。

    覃景尧额角青筋暴起,掌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喉结剧烈滚动,却倏地偏头避开了她的唇。

    兰浓浓却急切地捧回他的脸,目光紧紧锁住他,还未及深入,便已喘息微微,声线紧涩绵哑,气息幽香黏腻,

    “为何要躲开?”

    覃景尧骤然抬眸,嗓音暗哑低沉,掌心滚烫似烙,“莫要妄为,你身子不适——”

    “情到深处,情难自禁,我只是想吻你,算什么妄为?”

    她呼吸急促,眸光氤氲,却执拗不移,“我就要亲!”

    兰浓浓怕他又有托词,不想再听,径直仰首吻了上去。覃景尧闷喘一声,那香软便如灵蛇般钻入,肆无忌惮地搅动纠缠。

    他眸中深潭骤裂,再未有半分迟疑,瞬息反客为主,唇舌恣意攻掠,辗转深入。

    院中下人早在二人相拥之际,便已深深垂首,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烈日当空,无风无云,恼人的夏蝉早已被驱尽,院中一片寂静,唯闻时轻时重,或长或促的喘息声缠绵交织,氤氲流淌。

    女子腰肢纤细,不堪一握,他只一掌便全然覆住。而她更是天真懵懂地敞开柔软,任他予取予求。

    幽香与温软裹着情动的气息肆意弥漫,无辜中透出无声的撩拨。

    *

    大夫诊脉结果与兰浓浓自忖一般,乃因长途劳累,心弦紧绷,情绪起伏等诸多缘由所致。幸而她底子极佳,并无大碍,只需好生调养,舒心安神便可渐愈。

    虽难得闲暇却未能外出,但二人关系已突飞猛进。即便只在一处静静相伴,亦觉心满意足。

    何况事已至此,有些话总需说个明白。

    而覃景尧,亦正有此意。

    *

    窗下阳光轻洒,清风徐来,别是一番舒爽宜人。

    覃景尧斜倚雕栏,指尖轻抚她的发丝,五指缓缓穿梭其间,垂眸温然相望。因今日不出门,兼她身子不适,衣着装扮皆以舒适为主。

    满头青丝仅用一根粉色坠珠衔玉缎带松松系起半束,余发如瀑垂落膝头。她眼帘半阖,唇角含笑,一手捏着粉玉簪,指尖不时轻抚簪上的铃兰雕花,模样慵懒乖顺,恰似暖阳下假寐的猫儿。

    “浓浓日后便留在京中,留在我身边,可好?”

    兰浓浓呼吸一滞,心跳骤然急促,长睫轻颤数下,深深吸了口气,自他膝上翻身坐起,回眸凝望。乌发如瀑散落满襟,她却浑不在意,目光灼灼如星,似已下定决心。

    “好!”

    见他神色倏然舒展,兰浓浓亦唇畔含笑,却在他展露笑意,向她伸手之际,纤腰一折轻轻倚向美人靠,单手支颐,娥眉微挑,“不过,你现下这般,可是在向我求亲?若果真如此,未免也太过敷衍。”

    覃景尧心头一跳,面上却仍从容自若,唇边笑意未减分毫。他依旧伸手去握她,颔首轻笑:“浓浓所言极是。却不知,你欲我如何?”

    兰浓浓无意识地摩挲他虎口薄茧,撑在额角的手尾指一下下在脸颊轻蹭,沉吟道:“我在此无父母,姑姑们便是我的亲人,这般大事自当禀明姑姑们,求得支持与祝福,此外,”

    “你家大业大,我却只是一介孤女,你家中可会同意这门亲事?他们性情如何,可慈和宽容?可会立下严苛规矩?”

    她眸光微凝,语气渐肃,“若长辈慈爱,我自当敬重孝顺。我虽无家世倚仗,却也做不来伏低做小,卑躬屈膝之事。”

    “还有最最要紧的一桩!”

    兰浓浓忽地端坐起身,神色肃然,目光坚定如炬,俨然接下来所言之事,比先前种种更为紧要。

    “我早与你言过,既选择了我,便再不能有旁人。我不管当下世道如何,亦不在乎世人如何看待。若你我共缔鸳盟,此生便只能有彼此,绝不容许第三人介入。”

    “我就是这般霸道,自私,善妒之人。”

    “故而,你若真要娶我,便需顶得住父母之命,世人之言,美色之惑。你要接纳并包容我的一切,无论好与坏,需无条件地护我,爱我,教我,助我成长。”

    兰浓浓凝视着他,目光如炬:“你若能做到这些,我自也能扛住这世道予我的万千压力,眼中唯你一人,心中只容你一人。”

    “我不羡鸳鸯,只愿你我如孤狼般彼此忠贞,此生唯择一侣,从一而终。”

    这番惊世骇俗之言一出,莫说覃景尧虽有所料仍不免愕然,便是檐下候命的将亭,碧玉等人,亦皆瞠目结舌,骇然失色!

    男子三妻四妾,自古皆然。为人妻者,当以宽和贤淑,容人之量为德,上敬高堂,下助夫君纳妾延嗣,方显贤良本分。

    仅一个妒字,便足以令女子声名尽毁。

    且喜新厌旧本是男子常情。以大人之尊,若有意,天下姝丽皆可纳之,亦无人敢有微词。

    即便是明媒正娶,堂堂正正的妻子,纵知大人终日流连府外,倾心他人之事闹得满城皆知,如此不留颜面,亦连过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而如今,兰姑娘连大人真实身份尚且不知,自身亦只是一介孤女。纵得眼下百般宠爱,享尽荣华,然无名无分,终无未来可言。

    她又有何资格,有何底气,敢提这般骇人听闻之求?

    此时此刻,众人心中皆暗下结论,不过是恃宠而骄,痴心妄想罢了。

    廊下内外一片寂然,二人交谈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兰浓浓心知自己方才那番离经叛道之语早已落入众人耳中,亦能想见他们此刻是何等震惊,如何嗤之以鼻。

    但她浑不在意。情爱本是二人之事,旁人如何看待,与她何干?她所在意,唯一关心的,唯有他一人态度。

    她心知所提要求为世道所不容,更直接挑战男子固有之利。但若他要娶她,这些条件便必须满足,她绝不会让步半分。

    此刻坦言,亦是予他抉择之机。

    万幸,他未曾辜负她孤注一掷的托付。

    覃景尧目光沉静,神色从容,只一个好字,却似已将千钧纳入掌中。如岳峙渊渟,让人无端觉得,哪怕天塌地陷,他也依然这般游刃有余,波澜不惊。

    只是,原本欲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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