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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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编排他的不是。

    待来日重逢,定要揪轮廓淡漠着此事不放,少不得又要与他好一番不依不饶。

    覃景尧不过失神一瞬便已回神,眸中浅笑如露水消尽,面上而锋锐,他垂目阅毕手中文书,随手搁在桌案右角,起身时广袖带起一阵松墨香。

    不疾不徐踏出书房,身后雕花门扇应时而合,侍卫立即按刀肃立,同泽与将亭二人无声跟上,三人脚步声在廊下叠成一道回响。

    “我倒是听闻这两年你家中甚是热闹,”

    付知戎与他并肩朝外走,闻言也不避讳,嗤笑道:“那蠢货文不成武不就,不学无术,沉迷女色,我那老子若真舍了老脸给他谋个一官半职,那我们这侯府也离没落不远了,”

    他烦躁地啧了声,转头环顾这满府清幽,委实艳羡:“还是你这儿好,门庭清净,连风声过耳都听得分明,后院安宁不说,时不时还能出去走走,偶遇佳人,实是快哉。”

    忽地又凑近半步,挤眉弄眼道,“说来你与那女子因何结缘,可是温柔解意,貌若天仙?”

    覃景尧对他的好奇置若罔闻,只淡淡道:“镇武侯秉性刚直,最恶徇私。你若觉后院空虚,本部稍后便遣人送几个去你府上,必定个个如你所言,温柔解意,貌若天仙。”

    付知戎闻言如遭雷殛,后颈寒毛倒竖,不敢再触虎须,连连摆手告饶:“下官失言!令公明鉴,太尉海涵!我再不问就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可千万收了尊口,若不然明日我可又成了满朝笑料。”

    别人或是随口一说,但这话出自覃太尉之口,管你亲疏远近,必不落空。

    付知戎虽自小习武,生得人高马大,相貌英挺,但惧内之名却是满京城人尽皆知,与同是武将,擅使长枪的王家嫡女成婚五载,至今未纳妾室,身边伺候的更没一个女子,

    他母亲镇武候夫人不是没有微词,也曾送了美婢过去,可到最后不仅人没收成,自己百般低声下气的赔罪讨好,还是免不了挨了一顿好打,次日顶着张青红发紫的脸上朝当值,惹得好一番笑话。

    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言道与夫人打是亲骂是爱,琴瑟和鸣。亦是由此,再没人给他身边送人,若今日真有女子过府,那便不是梅开二度,而是罪加三等了。

    覃景尧向来蛇打七寸,既他识趣闭嘴,难得手软,放他一马。

    他这边云淡风轻,风光霁月,付知戎却还心有余悸,暗自咬牙腹诽,“护得这般紧,你倒是将人接进府啊!”

    却在他眼风扫来时,堆起十二分谄笑:“我今日可是特意告了假来的,上回在玉青被明远兄截了胡,这次你说什么也得陪我去西郊赛马,”

    “听说那儿新来了匹大宛驹,通体雪白,跑起来像道闪电”

    返京后政务堆积密如绸,确需松泛一二,覃景尧略一沉吟,颔首应下。

    *

    “依我看,这蒋家粮行、盐行,全是咎由自取!放着安稳富贵不享,偏要勾结逆党,如今落得满门抄斩、株连三族,当真是害人害己啊!”

    “太尉掌兵权,尚书令总领朝政,承安侯享尊爵,覃大人未及而立便身兼三职,这般经天纬地之才,真真是令人叹服啊!”

    “纵是凤子龙孙,较之覃大人亦黯然失色。身为皇后懿亲,天子股肱,未及而立已总揽军政。这般煊赫,岂止祖荫庇佑,当是累世积德之报!”

    “听说送去的贺礼一个院子都装不下,那得值多少银子啊”

    “听说”

    兰浓浓步出裁春居,沿街俱是议论纷纷,茶肆酒坊间,人人都在传颂衙门新贴的告示,说那位覃大人如何的英姿勃发,创下多少丰功伟绩,

    她无心理会这些街谈巷议,只垂眸默算着日子,姚景离开已有十三日,为免自己沉湎思念虚掷光阴,她这几日接的单子比往常多了一倍,如今连最后一张图稿也交了出去,倒教几根指节磨出了薄茧,

    但信还没来。

    第十五日,兰浓浓神思不属画废了两张底稿,就在她按捺不住,准备抛下矜持主动给他去信时,第十八日清晨,别院那个日日来问安的婢女终于叩响了门环,手里捧着封盖了火漆的信。

    兰浓浓匆匆道了谢,指尖微颤地接过信笺,急急拆开火漆,入眼便是他熟悉的字迹,信中说他已安抵龙朔,一路顺遂。又解释因初回家中诸事繁杂,这才耽搁了回信。

    字里行间透着几分安抚之意,末了还添了句有事尽管吩咐别院下人,且安心等我来接,倒像是早料到她这几日的坐立不安。

    虽只有寥寥数句,兰浓浓却从那冰冷的文字中汲取到温暖,鼻子不由得发酸,长长吁出口气,连日来悬着的心终于缓缓落下,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食不知味的昼,此刻都化作了信笺上微微晕开的墨痕。

    她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闭上眼便能背得出,甚可倒背如流,方才依依不舍轻轻折好,还不忘抚平那道本不存在的折痕,

    下一瞬,忙又提着裙角疾步转回书房,从樟木箱底取出早已备好的信笺,上面浸过她以院中落花酿的花露,至今还染着淡淡桃花香。

    根本不需思量,那些在心底辗转千百遍的话语,便自然流淌而出。

    她懂事的没问他具体忙于何事,只叮嘱他莫要只顾着忙累着自己,当然必不可少控诉他来信如此得晚,叫她提心吊胆,夜难安寝,怕他路上不顺,怕他回去事情难办,怕他忙起来忘了她,

    又说自己这些日来因挂念他食不下咽,每日里除了想他,又做了什么,连画了废稿的糗事都事无巨细写了下来,最后自是又反复提醒要日日给她写信,记得要想她。

    待直起身时,兰浓浓才发觉自己竟写了满满五张信笺,她羞赧地咬了下唇,拿笔端蹭了蹭脸颊,因他来信而注入神采的眼眸笑得弯弯,

    搁下笔,将信笺轻轻捧起,对着窗光细细默读,字字句句皆如心底流淌的情意,竟挑不出半分错漏,心下满意,唇角不自觉翘了起来,取来自制的粉色描花信封,将信笺小心折入,又用红烛细细封了火漆,最后提笔在封面以她独有的笔迹,写下姚景亲启四个大字。

    最后又忍不住拿起信,唇瓣轻轻贴了下,

    明明家中只有自己,兰浓浓却忽觉耳根发烫,脸颊腾地烧了起来,手指不自在的摩刮着信角,暗幸她不常涂口脂,若不然印上唇印,未免也太露骨了些,

    眸光流转间,又瞥见案上他那封薄薄的信笺,再对比自己洋洋洒洒写满的三五花笺,不由鼓起腮帮,指尖重重戳着他的字,恶狠狠道:“就这般惜字如金?难道就忙到连多写两句的功夫都没有?哼,男人果然靠不住,等到见时,定要你将欠的字加倍补回来!”

    兰浓浓神思不属的日子,随着这封信的到来云开雾散,迫不及待地将回信托付给别院的婢女,便开始期待下封信的到来,

    她也知当下书信不便,便耐着性子翘首盼着,在等信的日子里,除第一封信被她时常拿出来翻看磨毛了纸边,亦灵感爆发,连出了好几张图稿,

    日子在等待中缓慢流淌,兰浓浓终究没能按捺住思念,又接连追了几封信去。待到他离开的第三十八日,案头的木匣里已整整齐齐码着八封来信,每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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