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朕的白月光: 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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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鸢没敢问他,而是问了阿父。

    阿父换过了一身整洁的衣衫,身上是和阿母一样的皂角香。

    他把林鸢抱在了怀里,摸着她的脑袋,他没说为什么,只说:“阿鸢,那你要让兄长高兴一些啊。”

    林鸢其实很喜欢这个从天而降的兄长。

    尤其是,他长得有点像变出一颗糖给她的小神仙。

    虽然那个男孩穿丝配玉,笑得明媚。而她的兄长,一身褐衣,满眼悲伤,也变不出糖来。

    林鸢有些遗憾。但她第二日拔猪草的时候,采了一捧五彩缤纷的小花,送给兄长。

    阿母做了好吃的芝麻饼,林鸢慷慨地把大的一半,分给了阿兄。

    她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鸟,阿兄长,阿兄短。她对兄长慨然道,阿母做的饼子飘香十里,你前面多么多年都没有吃到,我以后都把大的那半给你吃。

    她还指着比她大了一岁的邻居李顺说,兄长你瞧瞧,阿顺一闻着这个香味就跑过来了,口水比人到的还早!

    兄长终于笑了,笑起来斯斯文文的,真好看呀。

    她拉着兄长泼水玩,带着他一起拔猪草,沿着沣水河畔疯跑。

    春风越来越暖和了。他们沿着沣水河,一直跑到了长安城的西郊。

    阿母说的没错。

    烧了一个冬日的麦秆,土都肥了,长安多出了几千顷的农田和山地。他们不再是流民了。

    他们在长安西郊的东平乡永和里落下名籍,授了宅地。

    在他们重新有了田地之后,再也没有人会说,把林鸢的猪杀了吃啊。

    若是再有人提,她的阿父就会凶回去,她的兄长也会站到她的身前,说不!

    阿父在别人的铁匠铺子里,为林鸢煅了一把割猪草的刀。

    兄长还拾到了好几块质地温润的玉,于是这刀便有了玉质的刀柄。

    他们的运道也越来越好了呀。

    林鸢的腰杆挺得直了,而她养的猪,腰肢也肥壮起来了。

    到了秋收,麦子和粟米比往年的收获多了三成,家蚕吐了更多的丝。

    而她的猪,竟然一窝诞下了二十个仔!

    前一年沣水带来的疫病死了许多的牲畜,所以这些猪仔突如其来有了更高的身价。

    这年的岁末,阿父重新拥有了自己的铁匠铺子,他们住的屋宅也修好了,比林鸢原先的住过的,还大,还宽敞。

    兄长有了一间自己的屋子。

    他买了好多好多的书,把那里的墙都填满了。

    兄长竟然识字,林鸢的眼睛都瞪圆了。

    她像看怪物,或者像看神仙一样,看着林榆。

    林榆被她瞧得不好意思,手把手,教她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一个榆。

    一个鸢。

    鸢是鸟,榆是树,鸟儿飞累了,就栖在榆树上。

    果真是亲兄妹的名字啊!

    林鸢甜甜地笑了。

    “喏,大的给你。”林榆的笑,从芝麻饼升腾起的热雾中现了出来,“病了就多吃点,快些好起来。”

    林榆总有不同的法子,把大的一半让给林鸢。

    “你病了”,或是,“你太瘦了”,或者是,“书中有千钟粟,我每日看书,就饱了一半”。

    如此,林鸢不再推让了。

    不过后来,阿母每次都做好多个胡饼,就怕林榆吃不饱。

    书里面的千钟粟,也没有阿母的饼子香呀。

    是啊,连贺老四都忘了手中的饼子是被割猪草的刀切过的,吃得极为香甜。

    林榆伸手拭去了林鸢唇角沾的芝麻粒,一边就这事儿打趣贺老四。

    贺季呵呵笑,打着饱嗝,宽慰自己道:“猪和人一样,吃五谷,饭蔬食。割过猪草又怎么样,只要没沾过血就行。”

    *

    林鸢分明地看见,那玄铁的刀刃上滚过了几粒血珠子。

    她瑟瑟地发着抖,整个人都是雪白的。

    “把衣裳穿上。”萧珣边说,边往外走。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过身,拾起了那把小刀。他走到了屏风的另一侧。

    看到刀刃上的血迹,萧珣才惊觉自己的手背被划伤了。

    好在没有伤着她。

    应当没有伤着她。

    他看着那把刀,想起了刀面上映过的脸,有些恍惚,低低地道了一句:“我,没有趁人之危。”

    声音似乎只送到了屏风那里,就被隔断了。

    不过,他在那里稍稍立了一会儿,听见窸窸窣窣的衣料声里,多夹了一段饮泣。

    殿中越来越昏暗了,萧珣向前走到了屏风旁边的连枝灯旁,想将上面的烛火燃起。刚抬手,却思及,这架雕镂了花鸟的屏风,遇上灯影,只怕会将那女子的身形勾勒在上面。

    他于是收回了手。

    女子很快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她穿好了衣衫,却依旧哆哆嗦嗦的。

    她出来之后,就跪在了萧珣的跟前,声如蚊蚋:“陛下,对,对不起,我,我是不是伤到你了?”

    萧珣瞥了她一眼,没理她的话:“去把窗关了。”

    “是。”她发着颤,应了一声,然后垂着头,走到了开着的那扇直棂窗前。

    一见扎在窗棂上的剑,萧珣不用回头,就知道,她显然吓了一跳。

    过了片刻,他才听见了窗棂轻轻碰撞的声音。

    殿中没有了簌簌的风雪声,只剩了林鸢紧张的呼吸声。

    “再把灯点了。”

    “喏。”

    林鸢抖着手,点了两次,才把案几一侧的豆灯点上了。

    灯亮了起来,只见萧珣的手背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冒着血珠子。

    方才划破的那一刀,并不浅。

    其实,这样的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从小就听着父皇征战沙场,以及太祖打天下的故事长大,引以为豪,视为榜样。

    只是,原先身为年岁最小的皇子,又由母亲抚育,他并不勤于这些,也并不热衷。

    骑马射箭舞剑,与博戏投壶斗促织,似乎没有差别。登基以后,他勤快了些。到后来,几乎一日不怠。

    宣室,没有博具,没有鸠车,没有促织,也没有人同他玩了。他自己也早早地失了兴致。

    反倒是奔马,长剑与箭矢,他听它们破空呼啸,好像心里一直以来的郁郁之气,也随之带了出去了一些。

    他见林鸢低着头,脸上的惊恐映在了案几上的玄铁刀刃上,轻哂:“我方才练剑,不慎划破了手。有帕子吗?”

    林鸢脸上的惊诧一闪而过,忙说:“有,有。”

    她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了一方素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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