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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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走的。若突阙人屠镇,她定也没命活,女儿还那么小,总不能……

    只不知为何,她心里头是信谢湛的。他那般狡猾,运筹帷幄,他当真败了吗?

    一夜过去前头都再未传出消息,云笙跪在小庙里,她望着高高在上的金像佛祖,诚心祈祷。

    国泰民安。

    谢湛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连老天爷都说祸害遗千年,他那么爱欺负她,云笙还没从他身上讨回来,他怎么能死呢?

    他欠她的,永远都还不清。

    直至天光大亮,云笙的腿都跪到发麻,她的眼皮倏然跳得很快。

    云笙身子一软,跌坐在地,外头街道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一群人。

    若不是得胜归来的将士们,便是屠镇的突阙人。

    可屠镇的突阙人会这般悠悠漫步吗?

    “将军,伤亡人员已清点完毕。”

    “嗯,回头家家户户皆要厚葬,该给的犒赏都不能少。”

    低沉的男声在寂静的早晨格外清晰。

    云笙抹了把面,重重将门推开。日头照过来,恍的她睁不开眼。

    谢湛心跳倏然加快,他抬眸望去,那抹晨光打在云笙白嫩的脸上,她周身都泛着层柔和的光晕。

    日想夜想的人站在自己跟前,谢湛死死睁着眸,一动不敢动。

    他的阿笙怎会在此处?定是他太过思念,出现了幻觉。

    谢湛敛眉,收回视线大步朝前。

    云笙气的无话可说,她活生生一个人站在这,他竟真的看不见?

    她迈出门槛,声音带着气:“谢湛。”

    谢湛没回头,身子一僵。

    第68章

    候在谢湛身侧的小兵掏了掏耳朵,难以置信。

    这小娘子是谁?简直胆大包天,如何敢直呼将军的名讳?

    他本以为大将军会不悦,没成想他缓缓转过身,身形似是一幌,旋即大步上前,将那小娘子狠狠搂进怀里。

    小兵下巴险些没掉到地上。

    “你松开些,我都要喘不上气了。”云笙偏过头,锤着谢湛肩膀。

    “阿笙,本侯不是叫白元宝把你送走了,你又如何会出现在蒙镇?”

    谢湛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眼前的人下一瞬便消失。

    他双手捧住云笙的脸,温温热热的,不是幻觉。

    云笙觉得自己应当推开他的,可想到他刚经过一场恶战,现下估摸着身心惧疲,她便有一瞬的心软。

    她扁扁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三言两语说清。

    谢湛一阵后怕,他沉下脸来,轻声斥道:“胡闹。打仗的地方,岂可当成儿戏?这个白元宝,本侯看他当真是不想要脑袋了。”

    云笙一眼瞪过去,质问着:“侯爷什么意思?谁将战场当成儿戏了?还有战场是我执意要来的,白总管拦不住我,侯爷要怪罪他,砍他的脑袋,不如先砍我的。”

    谢湛眉心直跳,砍她的脑袋,那与活生生挖他的心又有何异?

    云笙觉得好生没趣,这男人嘴里就没句好听话。

    她轻轻将谢湛推开,谢湛不察,一时倒退几步。

    这男人果真就是祸害遗千年,她瞧着他,没出一点事。

    事后云笙才在军医口中得知,谢湛佯装战败,不过是为了放松那突阙人的警惕心。而谢湛也同样在军医口中知晓云笙这段时日有多辛苦,她能抓药救人,还能鼓舞妇人们的士气。

    谢湛定定望着云笙,心头鼓胀。

    是他错了,原来他错的那般离谱。他素日一直以为是云笙离不得他,是以只能依附于他,离开他她便活不下去。

    因着他的自大,谢湛也未曾想过云笙会有离开他的一天。

    可后来那场大火,那具假尸,无一不是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

    不是云笙离不得他,是他一直离不得云笙。

    谢湛终于意识到,云笙离开他,可以将日子过得很好。

    她不再是他的妾,而是旁人口中会治病救人的云娘子。

    云笙的好,他更是后知后觉,甚至悔不当初。

    一直以来,他都错了。

    谢湛仰面,双眼发涩。

    军医不知两人过往,只调侃云笙道:“原来云娘子那夜想的情郎是将军?”

    云笙没与他反驳,只淡淡一笑。

    战后除去清扫战场,将士们休养过后需仍得严阵以待,谁也不知突阙人何时还会卷土重来。

    不过此次败仗当能叫对方消停段日子,这个年应是能好好过。

    只叫众人始料不及的是,战后马瘟仍是无法避免,畜生传人,军营里的士兵很快便倒下一片,立马被军医隔绝。

    好在瘟疫这事并不稀奇,军医手里都有前朝太医留下的方子,再加以改良,除去被染上瘟疫的病人要喝,每人都得喝一大碗以防万一。

    前头人手不够,云笙要随军医去军营里帮忙,谢湛头一个不情愿,他沉声道:“你不知这疫病的厉害,若真患上,人能几日发热不止,素日里有那身子骨强健的大男人都挺不过来的,你当真不怕?”

    怕,云笙就是肉体凡胎,是个俗人,她当然怕。可她眼睁睁见了战事的残酷,如今情形不允许她怕。

    她抿唇,摇了摇头:“侯爷说的我都知道,可我若当真为了自己贪生怕死而不去帮忙,我良心难安。我已提前服用了汤药,口鼻亦会做好防护,老天爷总不会这般不眷顾我吧。”

    谢湛上前,他死死抓着云笙的肩膀,眼尾泛红。

    “你不怕,可本侯怕。”

    “怕到寝食难安。”他音调都在发颤,一把将云笙重重抱在怀里。

    云笙闭上眼,她苦笑道:“那我也想问问侯爷,回回上战场厮杀时,你可怕过?头一回随着老侯爷去战场时,你可怕过?”

    头一回随着父亲去战场?

    谢湛神色一怔,当然怕过。

    他那时还是个少年郎,只不过虽怕,心中却更是难掩激动,这意味着父亲对他的信任,他从此可以与父亲并肩作战,共同保家卫国,守护着这片疆土与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不过上战场还不算什么,在战场上第一次杀人,对谢湛来说才是真正的磨砺。

    他至今清楚记得,敌军的头颅被他砍下时,对方那双瞪得铜铃似的双眼,死不瞑目。对方的血溅了他一脸,谢湛盯着周身倒成一片的尸体,他大脑一片空白,眸子里只剩刺眼的红。

    事后父亲提着一壶烈酒去房顶上寻他,拍着他的肩膀:“今日我儿初上战场杀人,定是怕了吧,行知不必内疚。”

    “父亲,我……”谢湛声音都是哑的。

    “我与你诸位叔伯,头一回杀人比你反应还大呢。”父亲似在叹息:“好歹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般终结在自己手里,谁又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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