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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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活要见人,死……亦要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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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书姐夫,你这字写的可真好看,能教教我吗?”

    阿狗正扶着一木梯,在给王文书递浆糊。

    梯子上的王文书身形一幌,险些没摔下来。

    他咳嗽两声,低低道:“别胡乱叫,让你云姐姐听见了恐会生你的气。”

    “哦。”阿狗不甚在意应道,提醒王文书:“那文书哥哥估计心里头高兴地嘴都咧开了吧,否则缘何这对联都糊歪了呢。”

    王文书一惊,他看去还真是,登时有些脸热。

    阿狗吐吐舌头,心道闷骚鬼。就他这个样子,何时才能真正做他姐夫,真是没用,这都要马上过年关了。

    “文书哥哥见过云姐姐写的字吗?”

    “自是见过的。大气磅礴,透着股凌厉之风。”说到这里,王文书抿唇。

    那般字体实乃不会是像女子会习的,反倒处处透着男子之风。王文书不曾问过云笙之前的事,自然也包括她那早死的前夫,他曾一直以为两人感情一般。

    可现下,他却有些拿不准了。若非夫妻恩爱,又怎会红袖添香,教她读书识字。只每每有人旁敲侧击问起,云笙总是敷衍而过,不想多提。

    “那文书哥哥知道吗,云姐姐亲口说,她读书识字的本事是她亡夫教的。”阿狗似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揶揄着脱口而出。

    王文书糊对联的手一僵:“她亲口跟你说的?”

    “是啊。”

    阿狗捂嘴笑着,其实姐姐根本没亲口说,只不过他缠着问云姐姐也没反驳,没反驳不就是亲口承认的意思,阿狗就是这么理解的。

    两人正说着话,云笙挺着即将快生的大肚子,站在门口道:“你们俩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娘跟李阿婆已经做好了年夜饭,对联要贴好,就赶快进来洗手吃饭吧。”

    这些日子云笙已经对王大娘改了口,王大娘说即便她与自家儿子不成,她也已然拿她当自家闺女看了。

    “姐姐,马上就来。”阿狗看了眼王文书的脸色,欢喜应着。

    王文书急道:“你肚子都这般大了,还出来做甚?产婆不是说,许刚过了年头便能生,素日里都要小心些。”

    云笙笑道:“不碍事的,况且我也得多走动,省得个头太大不好生产。”

    王文书却笑不出来,自古女子生产都是往鬼门关走一道。

    他日日看着纤瘦的云笙肚子越来越大,总是一天比一天胆战心惊。

    五人一道吃着团圆饭,又有阿狗这个会逗趣取乐的,倒也热闹红火。

    不过论起红火,益州的乌山镇如何又比得上远在长安的定北侯府呢?

    年关前几天,二夫人便吩咐下头的仆婢仔细扫洒,廊檐下处处都挂上了红灯笼,将整座侯府都衬得一片欢欣。

    然而底下的人惧都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概因谢侯这个一家之主与谢老太君闹得很僵,祖孙俩已有几日不曾说过话。

    今夜年三十,白元宝跟在谢湛身后,小心翼翼道:“侯爷,老太君那边又着人来请了。”

    谢湛停下脚步,沉声道:“知道了,本侯会过去。”

    白元宝悄悄松了口气。

    近来老太君给侯爷物色了不少适婚的贵女,皆被侯爷推拒,没给那些贵女们留一丝脸面,老太君险些没被气晕过去。

    谢湛回临渊阁一趟,片刻后又转去谢老太君院里。

    众人见他过来,皆是安心,二夫人忙打圆场:“行知既到了,那咱们便正式开饭。”

    谢老太君哼了两声,没再提谢湛的婚事。

    谢湛无奈出声,唤了声祖母。

    “原来你心里头还有我这个祖母。”谢老太君一瞬红了眼眶。

    一时间众人又忙去安抚。

    谢湛为叫谢老太君消气,多吃了几杯酒,俊脸浮上层薄红。

    他刚出院门,冷风便呼呼直往身上刮。谢湛拢拢身上的大氅,他抬头望着明月,那双漆黑深邃的眸深不见底。

    白元宝跟在他身侧,只觉自家侯爷就连投在地上的那道影子都是孤寂的。

    谢湛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云笙乖巧的躺在他的怀里,他为她绞发,偏偏又拿不准力道,惹得她娇嗔直喊疼。

    他蓦地蹙起眉,心口那里绞得他生疼。

    “侯爷。”谢湛方提步入内,花媪便迎上来。

    他瞧她神色不对,尚未问出声,待谢湛跨过屏风,看见矮榻上那隆起的一团锦被时,脸色登时阴沉至极。

    “滚下来。”他怒火中烧。

    谢湛一发火,在场众人惧是吓得身子一抖,跪跌在地。

    榻上的婢子亦是讪讪从被窝里钻出来,她索性也不再装,锦被滑落,露出一具妙曼只着中衣的妙曼身姿。

    “侯爷,是老太君叫奴婢过来伺候您的。”那婢子一脸羞涩,说话间叫白元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谢湛的眼神如同看死物般,冷得叫那婢子不由打了个哆嗦,她有些想退缩,只脑子里瞬间想到老太君说若能事成,便做主给她抬姨娘,于是硬着头皮,咬牙道:“侯爷。”

    “白元宝,给本侯将人扔出去。”谢湛收回视线,目光冰冷如刃。

    白元宝抬抬手,两个仆从上前去架那婢女,那婢女一路被拖着,挣扎间哭哭啼啼,下一瞬又被仆从堵上了嘴。

    花媪察觉出谢湛那道迫人的视线,她身子一僵,连连跪下请罪。

    “人是老太君叫人送来的,老奴实在没了法子。”花媪苦笑:“只老奴知晓侯爷喜洁,不喜旁人碰您的东西,是以万万不敢叫那婢子上您的榻。”

    谢湛仰面,生生憋着股气,他这个祖母啊。

    片刻后,他睁开眸子,冷冷睨向花媪:“你知道便好。叫人进来收拾,方才那婢子碰过的,通通给本侯换掉。”

    花媪颤颤应声,她偷偷瞥眼谢湛,只觉侯爷身上越发没有人气了。

    雕花窗户半掩着,谢湛站在窗前,胸口剧烈起伏。

    云笙,云笙。

    这间屋子里处处都是两人欢愉过后的痕迹,只如今却物是人非,徒留他一人日日夜夜受着折磨。

    谢湛知晓云笙还活着时,除去那一丝隐秘的狂喜,便只剩滔天怒火。

    她竟为了逃离他去求外头的野男人,她就这般厌恶痛恨他吗?他真想将她的心挖出来看一看,那颗鲜活的,跳动的心,当真对他没有一丝情意?

    谢湛甚至无数次想过,待他将人抓回来以后,他会再次亲手为她锁上一条脚链,日日夜夜都将人禁锢在他为她打造的金屋里。

    之前她不过随意往脖子上抵支发簪,他便心软。这回任由她折腾,任由她闹,谢湛都绝不会再对她心慈手软。

    她这般不听话,忤逆他,不彻底折断她的翅膀,不给她些教训与惩罚,她永远都学不会乖乖待在他身边。

    既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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