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娇鸾: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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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元宝浑身僵硬,只觉这差事儿越发难办了,侯爷越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他长长呼出口气,也开始怀念有云夫人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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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云笙的肚子开始显怀。

    张文图不许她干重活,阿狗亦是勤快帮着做事。云笙面色红润,胎养得极好,每日里就是看医书,认草药以及抓药。

    只让她困惑不解的是,张文图忽有一日咳嗽起来,病重到下不了床,云笙急得上火冒泡。

    她叫阿狗熬了汤药,张文图也不肯喝,只摇摇头道:“没用,没用的,不要做这些。”

    云笙红着眼眶:“您也是郎中,吃药如何就无用了?”

    张文图虚弱地咳了两声,旋即双手颤着摸上云笙的肚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自我曾祖父一辈起,家中男丁便患有此病,没人能活过五十,我祖父和父亲亦是这般走的,是以我不愿娶妻生子,唯一放不下的便是我这一身医术无人传承,现在有你这个徒弟,老汉我便是死也能瞑目。”

    “就是这个孩子,我这做师公的,恐是再无缘相见。东厢房的箱底里我攒了不少银子,待我去后你便拿出来用,就当是我给孩子的见面礼。这间医馆留给你,你好好经营着,莫叫为师失望,这些东西当是够你们娘俩活的。”

    “您别说了,师父,别说了。”云笙哭得泣不成声。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这些日子才体会到什么是有家人般的疼爱,可老天爷为何如此残忍,要狠心收回去?

    “你还怀着身子,哭甚?对孩子不好。人终有一死,老汉我这一生治病救人无数,我心无愧,活得值了,没什么好哭的。”

    张文图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气息也越来越弱。

    待他交代完最后一句话,手臂一歪,人也彻底没了气息。

    云笙趴在床边,失声痛哭。

    阿狗红着眼,吸着鼻子劝道:“姐姐你还怀着身子,张爷爷说不许叫你哭。”

    可话虽如此,面对一个慈祥和蔼,真心待她的老人家,虽只短短相处数月,云笙又怎能没有感情呢?

    张文图没有子嗣,他的身后事便落在云笙这个徒弟身上。

    只她是个女娘家,又怀着身子,行事到底是不便。索性张文图一生行善,在镇子上人缘颇好,众人都关照云笙,齐齐帮着将他的后事给办了。

    张文图头七过去,云笙还沉浸在悲痛中,只她也知晓这不是师父想要的,便又逼着自己强撑起精神。

    不为了自己,她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阿狗见云笙振作起来,终于舒了口气。

    如今医馆里除去云笙这个孕妇,便只剩阿狗这个小帮工,云笙的肚子会越来越大,行动不便,是以她又暂且请了个婆子来帮忙。

    而远在长安的定北侯府,一片死寂。

    距离空寂大师所说的九九八十一日已过去几天,那七星灯也好生爱护着,没有灭掉一盏,可那死去的“云夫人”却没有丝毫动静。

    众人屏气凝神,谁都不敢看谢湛的脸色。

    第52章

    白元宝望着谢湛那道孤寂的背影,有些心疼。

    侯爷执着这么久,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真怕……真怕侯爷遭此打击,一蹶不振。

    空寂大师皱着眉头,绕那祭坛和七星灯打转两圈,谢湛略略抬起眼皮,嗓音沙哑问着:“空寂大师,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近日长安倒的确有两家小官之女卧病在床的,只是直到下棺也不见好转,那绝不是她的阿笙。

    白元宝踌躇道:“侯爷莫急,这天下之大,云夫人说不准不在长安呢。若,若云夫人当真……当真回来了,定会赶来寻您的。”

    无论如何,他总得给侯爷个盼头。

    空寂大师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喃喃自语着:“不对,这灯丝毫不像是燃过的,一点反应没有,书上说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被镇魂之人根本还活着。”

    他话落,白元宝率先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云夫人的尸身都烧得面目全非了,如何还能活着?”

    “尸身被烧得面目全非,你又如何断定,那便是云夫人的?”

    “那么多仆婢们都看着,还能有假?若不是云夫人,那具尸骨又是谁的?”

    白元宝越说越心惊,后背阵阵发凉,青天白日的竟觉出一股寒栗,仿佛下一刻死去的“云夫人”便要诈尸。

    空寂大师看向身形不稳的谢湛,问道:“谢居士以为如何?”

    那夜火势极旺,将一切都烧毁的一干二净,谢湛并不曾多加怀疑过旁的。

    只现下听空寂大师一番言语,他却生起疑心。谢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一场火很是蹊跷。

    火烧起来时,云笙如何不唤守夜的阿喜?

    阿喜是做婢子做惯了的,便是夜里睡得再沉,也不至于一声都听不见云笙的声音。

    可偏偏……偏偏等阿喜赶过去救火时,已经来不及了。

    谢湛胸腔处一片鼓胀沸腾,他眸中快速闪过丝欣喜,莫非……莫非他的阿笙当真还活着?

    只这个念头方起,谢湛仿若被人泼了盆冷水,若他的阿笙当真还活着,那具尸体便是她用来骗他的。

    好,她真是好得很啊。

    谢湛咬咬牙,她竟敢假死,给他来一出金蝉脱壳。

    她为何要假死,就这般想逃离他?

    谢湛的思绪越发清晰,以往被他忽略的一些细节一一在脑中浮现。

    从她见过谢清远之后,她整个人便都不大对劲,不仅没跟他闹,反倒越发温柔小意。

    她还罕见地主动替他吹箫,提出身契一事,所以她那夜的委屈落泪,惧是装出来骗他的,就为了从他手里拿回自己的身契。

    她还说,她还说愿意给他生儿育女。

    谢湛一张脸紧绷着,额角青筋暴起。

    他把阿喜叫来道:“去搜,去云夫人屋子里搜,可能搜见身契?”

    谢湛浑身都透着股迫人的寒气,叫底下人胆战心惊,他垂眸坐在那里,似一座冰冷的雕塑,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阿喜跪着回,声音都在抖:“侯,侯爷,并未找到云夫人的身契。”

    谢湛指骨泛白,那双寒潭般的黑眸越发骇人。

    白元宝咽咽口水,忙道:“侯爷别急,许,许是云夫人带去了别院。”

    谢湛睨向他,冷笑两声:“不过是去别院住两日,她带身契做何?”

    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他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

    好,好啊,她真是好的很。

    她到底是何时有了逃跑的心思?还是从未想过安分守己待在他身边?

    他的温柔小意惧是装出来迷惑他,骗他的,情愿给他生儿育女,也是假的。

    谢湛一世英名,到头来竟被个小娘子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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