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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冰山伯爷为我折腰》 60-70(第15/16页)
苗忽上忽下,她是个感性的人,南絮未出阁时,她也是十分喜爱这个小姑子的,几乎把南絮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丈夫的话,又何尝不是她的想法。
段文裴确是还算不错,但这个人身上所要背负的东西对他身边的人来说也足够危险。
南絮没想到,一向内敛木讷的大哥心里并不是只有那些书册典籍,也会因为家族牺牲了妹妹的幸福,而默默自责。
她咬了咬唇,挽上殷芜的胳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嫂,”她看了眼盯着烤肉目不转睛的南琪,用只有她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有件事,一直没机会对你们说,既然有些事情避无可避,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们为好。”
见她神情郑重,殷芜的心也不由提了起来,“何事?”
“段文裴其实不姓段。”
“那姓什么?”
“姓赵,蜀地赵家的赵。”
蜀地赵家?殷芜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真假?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大嫂,我何时骗过你,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我怎会轻易开口。”
殷芜觉得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有些快,忙一把撑住了旁边的矮几,“所以,你刚才才说未必?”
南絮点头。
都是世家贵族里摸爬滚打过的,有些事情不用明说,便能想到。
既是赵家人,还能被帝王委以重用,想来,段文裴和赵家的关系便不是正常血亲那么简单。
况且,她也听闻了,魏阳伯对那个赵家潜入都城的四公子可是毫不手软。
若侯府的女婿当真是个凭本事得皇帝青睐的白身还好,可如今这身份……
殷芜闭了闭眼,等这讯息在脑子里消化了会,才睁眼缓缓拍了拍南絮的手,“事关重大,我得回去告诉父亲和你大哥一声。”
“但他肯告诉你,说明,身份的秘密于他于你都不算坏事。”
南絮抿唇,大嫂不知,她不仅得知段文裴身世的秘密,连赵家的人都已经见过两个了。
只是这事她和殷瑞珠都瞒的严严实实,从未说出口,旁人自然也无从知晓。
至于是不是坏事,南絮觉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在她没有决定和段文裴和离前,夫妻之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还是要维持下去。
况且,赵家在皇帝心里是欲除之而后快的毒瘤,在段文裴心里未必不是根想要连根拔起的刺。
所以,赵家之人的这层身份对于侯府而言是好是坏,她从未想过。
但这些只是南絮自己的思量,自然不能对殷芜直说。
一时间,姑嫂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人说话,只有烤架上冒油的鹿肉发出滋滋的响声。
“四姑娘,奴婢给你夹,小心烧着手。”眼看着烤架下的炭火因为滴漏下去的鹿油而曝出了火星子,下人忙出声制止站起来想要自己去夹肉的南琪。
南絮和殷芜飞出九霄云外的神识都被这句话给唤了回来,眼看南琪巴巴地还要往烤架上贴,两人同时出手把她拉了过来。
“让她们给你夹,鹿肉有的是,四妹妹莫急。”南琪是殷芜带出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好交代。
南絮则不同,好不容易姐妹在一处,像是回到了侯府还未出嫁时,瞧着南琪馋地直流口水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小馋鬼,来了我这,还愁没人伺候你?再不成,还有我这个二姐姐呢!还不坐好,拿帕子擦擦嘴角的口水,都快滴到肉上了!”
本是句玩笑话,不曾想,南琪接过下人递来的肉,把肉塞进嘴里,一边鼓着腮帮子嚼啊嚼,一边委屈地冲南絮诉苦,“二姐姐不知道,要不是来你这,这鹿肉我都吃不上几口,全都被周姨娘的下人抢了去,她们还骂我,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下贱胚子。”
她说得义愤填膺,嘴巴却没停下,边吃边催促着下人们片了再烤。
活脱脱一副饿狼扑食的模样。
南絮不明所以,转头去看殷芜,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炉子上的酒温好了,趁着南絮和南琪说话的功夫,殷芜接连喝了几杯,身上燥热起来,唤人给她褪下外裳。她边起身张开臂膀边冲着南絮摇了摇头,声音中染上几分沉郁,“这事不说还好,说起来又是一脑门的官司。”说着,她拿起酒壶,给南絮也倒了一杯。
“还不是三妹妹定了亲,周姨娘仗着新嫁娘不能有个出阁前克死生母的名声,整日里作妖,但凡四妹妹得了什么好东西,便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讨要,偏父亲只许关她,不许伤她性命,母亲约束了几次,也是有心无力。”
“南韵定了亲?什么时候的事?定的哪家?”南絮缓缓举起酒杯啜饮,惊讶道。
父亲对周姨娘的态度,她实在是太了解了,自然也不觉得周姨娘闹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有什么奇怪。
她惊讶的是南韵的婚事。
“母亲不是说再等两年嘛,怎么这么快?”
“不怪你不知道,定的不是京都城里的人户。”殷芜解释着,把碗里还没动筷的肉,扒了一半给南琪。
听南琪甜甜地说谢谢大嫂,殷芜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继续道:“出逃之事后,周姨娘不安分,偷摸着让人给城外庄子里的三妹妹送信,叫三妹妹救她出去,说她关在院里难受。”
“母亲不愿节外生枝,想快点把三妹妹嫁出去,便让人相看着,最后说定了母亲娘家远房表亲的外甥,滁州人氏
,家里有些资产,到这一代,儿郎读书也上进,虽不算大富大贵,却也是能安心过日子。”
“这么好的婚事,连父亲都挑不出错处,偏周姨娘知道了,指着母亲住处的方向破口大骂,骂母亲人面兽心,给三妹妹找了个听都没听说过的白身,还以死逼着父亲拨了两个从前的下人过去伺候,一来二去,她知道父亲再恨她也不会伤她的性命,便把一腔发泄不出的怨气都撒在了四妹妹身上。毕竟…”
毕竟什么,殷芜看了眼吃得正欢的南琪,噤声不言。
南絮心里明白。
周姨娘恨,恨侯府里囚着压着她的人。
只是,从前能被她随意欺负的欢姨已经被她亲手烧死了,如今只能欺负欺负没有娘爹不疼的南琪。
“下次那些人再骂你,再抢你东西,你就让院里的下人拿着苕帚把她们打出去。”南絮心疼地擦了擦南琪沾了肉汁的嘴角,教她,“你是府里的姑娘,正儿八经的主子,怕什么?那些人要是不怕打,你就豁出去,再闹大些,等闹到父亲面前,你再换身素雅的衣裳,哭着给父亲诉苦。言语里别说周姨娘如何教唆那些下人,只说她们奴大欺主,父亲爱面子,不会不管的。”
殷芜附和,说这主意好。
她虽管着府里的庶务,但涉及永安侯和周姨娘,她也不可多置喙,只能尽可能地让南琪多来大房院里走动,省地听那些人乱吠,落地耳根清净。
南絮出的这个主意正中下怀,恨不得现在就拉上南琪回去施行。
南琪似懂非懂地点头,夹起烤肉送到南絮嘴边,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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