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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冰山伯爷为我折腰》 60-70(第14/16页)
那双平日里亮如辰星的眼眸里满是凋敝的黯然。
他一步一步走到李君己面前,一字一句道:“父亲想让我给静仪赔罪,可以,除非我死了。”
“逆子!”
“逆子!”
“请家法!来人,给本官请家法!
“站住,不许去!老爷,千万别!你消消气,湛儿我来劝!”
李君己暴怒,一叠声地叫人拿家法来,李夫人连忙叫住下人,抱住李君己,劝他消气。
下人们跟着自己的主子,劝的劝,拉的拉,拿东西的拿东西,一时间乱作一团。
李湛像个过客一样,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尔后,朝着父母做了一揖,扬长而去。
“湛儿,湛儿…”
“逆子,你跑什么,给本官站住…”
声音越来越远,李湛头也没回地出了院子。
积雪院西面的那株绿梅树下,李湛拿着下人递来的铁锹,一锹接着一锹地挖下去,直到双手磨起了泡,挖起来的土堆成了小山,他才颓然地停下手,靠着梅树坐下。
没有,什么都没有。
那块被母亲摔碎的玉佩,下人说看见母亲吩咐人埋在这里的,他盯着除了土还是土的土坑。
痛苦地阖上了眼。
他和南絮最后的羁绊,就这么没了。
哈哈哈哈哈话…
他仰天大笑。
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喷涌而出。
没了也好。
没了也好。
没了,真的什么都没了。
站在不远处的下人们面面相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搀李湛起来时,李湛却已止了哭声,颤微微地站了起来。
他失魂落魄地往前走,似乎不知该去何处。
近身的小厮上前扶住他,“驸马爷要找什么,仆叫人去给驸马爷找。”
李湛垂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那声让人厌恶的驸马爷。
“去,告诉赵家的人,我同意与他们见上一面。”
第70章
京都城里最近的趣事不少,首当其冲的便是魏阳伯段文裴和原右都御史李君己触怒龙颜,被皇帝罚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永安侯接连两日都没看见自己的女婿来上朝,心里不安,便想遣妻儿过伯府探望。
只是快近年下,府里事务繁忙,官场上的人更不得闲。
这件事情便交给了大少夫人殷芜。
殷芜正想得空偷个懒,出去走一遭换换心情,自然无有不应,临行前,叫上了在她院里逗弄两个哥儿的四姑娘南琪。
刚好庄子上猎了头鹿,殷芜叫人扯了一条腿带上,一行人穿戴齐整,坐上马车,直奔魏阳伯府。
彼时,霜降刚过,南絮让人生了炭火,开了暖阁,殷芜说明来意,几人一一见礼后,南絮便吩咐下人挂起羊腿,支起炭架,片了肉烧烤。
又让人取来酒具,拿来温酒的器皿,温了壶黄酒,欲与殷芜小酌几杯。
殷芜看着南絮颇有兴致的样子,想起自己来时侯府众人的嘱托,不免揶揄道:“你家伯爷还在养病,连见客都难,你却好,又是烤肉,又是开怀畅饮,小心伯爷知道了,揪你的皮。”
听说南絮要烤肉,厨下荐了个刀工娴熟的厨娘,那厨娘生的膀大腰圆,片肉却是精细得很,动作也利索,很具观赏性。
南絮正拉着南琪看地入神,冷不丁地听到这话,知道殷芜在逗她,便指着那条肥美的鹿腿对着南琪笑道:“揪我的皮之前,我先把大嫂供出去。这鹿腿是大嫂带来的,始作俑者可不是我。”
南琪眼里心里都是鲜嫩可口的鹿肉①,没听清她二人在说啥,下意识跟着南絮附和,“正是,始作俑者不是二姐姐。”
“好呀!”殷芜听她二人这般甩锅,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往手掌心里哈口热气,作势就要来扯两人的耳朵,“两个小没良心的,妄我做好人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还不快把鹿腿收起来,我也趁着天色尚早,早早归家,才不在这里当什么始作俑者!”
殷芜身边的下人极为上道地应一声,果真要去取肉,南絮一边捂住耳朵躲避,一边笑着让春芽她们快拦住,嘴里还不忘告饶,“好大嫂,我错了。如此美味,不与咱们共享,大嫂回去自个吃的也没乐趣不是。”
“油嘴滑舌。”殷芜笑骂,也不去揪耳朵了,点了点她的额角,亲昵地拉着她在烤架前的圆凳上坐下,神色一正,“不和你贫嘴了。刚才到的时候就想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陛下怎么就撤了伯爷在刑部的官职,莫不是和翼王有关?”
这倒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
知道李君己无召回京时,永安侯就急吼吼地召几个儿子去书房议事,猜测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回来,多半是手上有宣武帝想要的东西。
宣武帝想要什么,经历了这么多事,侯府众人心里多少都有些底。
但再如何猜测都没有依据去证实,直到撤职贬官的旨意一出,本该死罪的李君己只从二品贬为了四品,揣测成了事实,众人自然便往蜀地、翼王身上考虑。
毕竟,比起赵家,能和段文裴扯上关系的只有永安侯府的外甥翼王。
瞧着殷芜的神情,再结合她话里的意思,南絮知道父亲和哥哥们在担心什么。
但,自段文裴回来那晚过后,她们两人便再也没有见过面,更别说提起那晚宫里发生的事。
这里面到底有没有牵涉到翼王,她一时半会也说不准。
“也未必。”南絮缓缓道,有些心虚地不敢看殷芜。
这叫什么话,殷芜觉得有些奇怪,“难道,伯爷什么都没告诉你,防着你?”
殷芜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细想想,南絮和段文裴之间除了夫妻之名,还掺杂着许多政治因素。若真涉及翼王,身位宣武帝心腹的段文裴又怎会知无不言地告诉南絮?说到底,她们二人之间本就利益相悖,防着些也无可厚非,怕就怕……
殷芜不由拉开南絮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眼里也盛满了担忧,“他从宫里回来,没难为你吧!有没有对你动手?我看那些话本子里的权臣,若是准备收拾岳丈家,都是先拿自己的妻子开刀。我当初还在你面前说他好来着,后来想想咱们两府的立场,惊地我出了声冷汗。”
南絮被她看地浑身不自在,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心里瞬时涌起一股暖流,反握住殷芜的手,叫她不要担心,“伯爷对我,挺好的。”
南絮本是想让殷芜安心,‘好’字在舌尖打了个转,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那晚段文裴霸道的样子,又羞又恼间,白瓷般的一张脸儿慢慢转红,殷芜看得真切,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好就好。就怕这人人前人后两张面皮,更怕你受了委屈不敢告诉我们。你大哥时常在我面前念叨,他没本事,侯府的兴衰竟然有一天要系在你的身上。”
殷芜怅然,眼里的光影随着炭盆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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