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阴湿亡妻窥伺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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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我的名字,这样温柔、这样亲昵。

    每当祂这样唤我名字,我便忍不住想看祂的眼睛。

    目光触及血色的眼皮,我以为我会看到一双清亮的眼眸,盈满温柔的笑意。

    艾佳馨的眼睛恍惚出现在我眼前,黑沉的,过于幽深的瞳仁,焦距是一点柔和的亮光。

    那点柔亮像是透过密林缝隙的日光,印照在久不见天的深潭,泛起细腻粘稠的水波,幽冷清寒又晃眼。

    倘若这不是幻觉,我便要以为艾佳馨说的那位好心姐姐,就是眼前的血色美人了。

    那双眼与祂,太过契合了。

    可是血色的眼皮下是虚无和空洞,掩下心头的失落,我的视线飘过祂,去看地面一路淌来的水渍。

    湿漉的脚印从卫生间抵达这里,我忽然想起那枚沾水的脚印。

    如果真的是幻觉,会是这样吗?

    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这样平常地占据我的生活,藏在每一个细节里。

    我还记得先前做过的检测报告,身体数据是极正常的,顶多归为亚健康,总之没有大病,不至于钱还在人没了。

    我真的有精神上的幻觉吗?

    那些心理测试做完,医生拧着眉,最后客气地说了些笼统的话。

    那时候我的脸火辣辣的烧,不需要认真分析就能听出医生敷衍的话外音。

    我也记得那位格外正派严谨的医生,捏了捏眉心,在我起身后很快就喊下一个。

    快离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她的嘟囔。

    “这年头怎么还有人明明没病偏想得病?”

    我没敢将幻觉的情况托出,只是做过题目和拍片检查。

    没有异常。

    祂伸手,将我的头拥入祂的怀里,一声声,一句句,温柔缠绵。

    我在血色的波浪里沉默,不清楚自己是否该面对现实。

    “过去的我们,是认识的吧?”我从祂柔软的拥抱里抬起头,而祂寻声低头。

    这让我险些吻上祂的下巴。

    没能亲上祂线条优美的下颌线,我心里竟然还有点遗憾。

    色胚!

    我暗暗唾弃自己。

    皮肤被清风拂过,湿漉的衣服贴着我,在祂冰凉的怀抱里,寒气几乎要从骨子里沁出,我却舍不得离开。

    好奇怪,为何在这个拥抱里,我会感到这样安心?

    所有因期待被入侵而疯狂蔓生的焦渴妄想,都被这个拥抱安抚下来。

    我回拥住祂,揽着祂的腰,像点着微弱油灯的小舟,不顾一切地扑向海上茫茫的冰川,以为能够登岸着陆。

    渺小的烛焰被扑来的寒气熄灭,靠岸者却在刺骨的冰冷里得到温暖的幻觉。

    好冷啊,我却贪图这个拥抱不愿放手。

    祂将头靠在我的颈窝,湿润的血腥水汽浸染了我,血色的水珠自祂的发尾滴落,打湿了我的发。

    血色与黑色的发丝交融,我看见一缕翘起的黑发亦凝出一滴血色的水。

    分外平常,却给我一种亲密无间的暧昧感。

    这样的场景大概是诡异的吧?

    可充溢的满足感却无端从我心底升起,让我质疑起那份心理测试结论的准确性。

    都这样了,我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算了,我不应该质疑医生的专业性,给我诊疗的还是权威专家,不能这样否认对方数十年苦读艰难考来的证书。

    我们在这个拥抱里毫无间隙,就连心灵上的距离似乎都更进一步。

    对于这份亲密,祂这样满足。

    哪怕我看不见祂的脸,血色裙摆上翻腾拍打的水花,微微飞扬的血色发丝,都在昭告祂的好心情。

    “露露怎么哭了?”

    祂无措地伸手探向我的脸,血色的纤细手指从我眼下轻柔刮过,我摇了摇头,不明白祂为什么这样说。

    难道我哭了?

    靠近祂就如靠近冰山,我对温度失了感知,直到祂捧着那滴透明的泪,小心翼翼、忧心忡忡地望向我。

    没想到那滴泪竟没有像先前那些一样融进祂的身体,而是在血色的掌心里轻晃,仿佛荷叶上的露珠,接触的部分有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芒,晶莹剔透。

    我怔怔地看着祂,像端详一个美丽至极的泡沫幻影。

    是真实?还是虚妄?

    祂血色的掌心原来也有着同我一样杂乱的细纹,代表生命的那条只有短短一截,我着了魔一样地伸手去抚那条线。

    那颗泪渗进祂的掌心,融为一体,而祂乖乖地摊开手掌,任我施为。

    这样的姿态很难让人不怜爱。

    即便祂曾经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也还是软了心肠选择原谅。

    我将掌心摊在祂一旁,试图比对生命线的长短。

    祂下意识便要将手掌覆上来,指尖马上就要顺着指缝钻,被我轻轻拍了一下,说不上重,但有清脆的响声,而祂立刻受尽委屈似的垂了头。

    不是,你这?

    您闹哪样呢?

    显得我好像是无恶不作的恶霸一样,到底做那些事情的都是谁啊!

    无语只是一瞬,对上祂楚楚可怜的模样,我更是生不起气,反倒还得哄人一般地解释一句。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手,好吗?”

    祂还是委屈地垂着头,却老老实实地将手掌重新摊开,乖巧的模样让我一时有些出神。

    这样配合,会是复仇吗?那这手笔就有点大了。

    我知道自己逐渐接受了现实。

    不过就是碰上阿飘了嘛,有什么可怕的,我都长到37岁了,还有什么能吓到我?

    十分抱歉,那确实能吓到我,我这人什么都不怕,唯独怕鬼。

    可祂这副模样总是让人心有不忍。

    只要不是找我索命,就算是想把我从头吃到尾那其实也不太行,虽然已经被当小点心尝过了。

    我能保持现在的冷静,全凭心里一直没停下来的吐槽。

    抚过祂掌纹的指尖有些抖,我咽了口口水,心说,我这也不冷静到有点太明显了。

    断了半截的生命线像一道无法跨越的海底深沟,才划过一小段便没了安置的线路。

    心随着指尖受阻而颤颤,慌张地跳得我无法安神,我以为这是出于恐惧。

    毕竟祂再漂亮再好看也是女鬼啊。

    先前那枚沾了水的脚印,我曾拿纸巾擦过,很快纸巾就浸染了浅浅的血色,而我将这点血色视为幻象,淡淡的血腥气也当成了幻觉。

    我胆子从来不大,否则也不会宁愿去看精神科,也不想接受自己撞鬼的事实。

    唉,处处都是异常,只看我愿不愿意发现房间里的大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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