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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穷凶极恶》 50-60(第5/24页)
的没的!”
“哟,我惹大人生气了。”小松笑着拱了拱手,“想来司内已经发现大人不见了,能不能引出国师,就看大人的本事了。”
祁染听着外面的雨声,鸡皮疙瘩去了一些。小松不知道他的来路,真要动手的时候,大不了他往外面一滚,碰着雨就能脱身了,但不能白白搭上天玑司的人,尤其不能让知雨的身份暴露。
他匀了匀气,“我是真觉得你想多了,你见我和国师有过几次来往?面都见不到一次,只怕你劫北坊来引国师的机会都比我大得多。”
“万一坊主就是国师呢?”小松阴恻恻一笑,油盐不进。
祁染还准备再说,车厢顶上忽然传来响动。
小松立刻抽出匕首,压在他脖颈上,“是谁?!”
小窗旁现出一张少年面孔,西廊没有表情道:“如果我是你,我会赶紧放了人,有多远跑多远。你死定了。”
小松狞笑,匕首又贴得近了些,“我要是死了,就带司簿一起走!叫闻珧来!”
西廊目光挪到祁染血管起伏的脖颈上,又看了眼闪着寒光的刀刃,脸色一沉,闪身消失于夜色之中。
祁染感觉自己脖颈有些凉,不知是否被划破了一些油皮,他喘息着开口,“我说了,我没那么重要,廊主已经走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小松道:“西廊本就是个闷葫芦,他的反应算不得什么!”
祁染真怕他手一颤把自己给了结了,换了个话头,“我们在哪儿?”
小松诡秘一笑,“快马加鞭,我们早就出了乾京,现在已经在山路上了。”
祁染心一紧,小松既然已经撕破脸,不可能毫无准备。山上地形诡谲,必然是会提前埋伏好自己人。
他咳嗽了一声,“你带着我藏身于马车里,就算想让别人知道我被劫持了也没那么打眼。”
小松道:“大人别使小聪明了,除非闻珧到场,不然我必不会出来当靶——”
话未说完,外头传来破空之声,驾车的车夫一声惨叫,马儿受了惊,发狂乱跑起来。
小松厉喝,“把马牵好!”
车夫踉踉跄跄应了一声,挥鞭训马,马车逐渐又平稳下来。
不知过去多久,祁染头脑发沉,听见小松往车窗外瞥了一眼,“后头一直有个人跟着,是廊主?”
马夫声音传来,“不是,是南——”
刀光剑影之间,车辕咕噜一声,马夫当即没了声息,顺着动静滚落下去。
没了人架马,马车愈来愈慢,直至停下。
“都不准轻举妄动,我手里可拿捏着人!”小松大吼一声,架着祁染往轿帘方向挪了挪,不敢轻易冒头,伸手要掀帘子。
一只箭矢飞射而来,狠狠扎入他掀帘的那条手臂,小松当即惨叫一声,“谁!”
风夹杂着雨一同呼啸,阴沉至极的声音传来,“把人交出来。”
祁染听见这声音,心立刻提了起来,“亭主!”
他刚想叫人快回去,不必管他,嘴巴立刻被小松用刀背抵住。
“怎么,只来了亭主一个吗?”小松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看来祁大人有一句话似乎说对了,国师真的不拿大人当回事啊。”
话音刚落,又是一只长箭射来,惊得小松立刻挟祁染缩到车厢里。
声音近了许多,车窗旁现出知雨的脸,如同鬼魅一般,“把人交出来,我留你一个全尸。”
小松厉声,“我说了,叫闻珧出来,否则我就算死也拉上司簿一起!”
漆黑雨夜一片安静,除了这句回响,没有任何动静。
小松心头忽然别别一跳,转眼一瞥,被自己挟着的祁染筋疲力尽地喘着气儿,长发散落,咬着牙看着他。
他再抬眼,窗外的人不言不语,一手执弓,一手拈箭,阴沉冷漠地盯着他。
谁都没有说话。
闪电划过,小松愣了一瞬间,脸上露出极其荒谬可笑的表情。
“人人传闻国师真身是某位副官”小松喃喃,“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未想过,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是这最张扬的一位”
费尽心机混入天玑司,潜藏这么多年,无数次可以下手的机会,都错过了,全白费了。
小松眼神里夹杂着不可置信与一股狠劲儿,他的嘴巴张了张,声音出来之前,先是当胸一凉。
小松怔怔低头,看见一柄长剑刺穿车壁,从身后穿胸而出。
雨声中传来的声音极其缥缈,漠然,“如你所愿。”
小松嘴巴动了动,没能发出声音,鲜血汩汩而出,流淌在祁染的身上,映进他猛然睁大的双眼。
小松死了吗?
他知道这不是现代,他知道这里与他惯用的规则不同,他也知道一切利害关系,小松绝不可能留下性命。
可这是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眼前,生命逐渐消散。
小松的双眼没有合上,也没有当即死去,那双从前喜气洋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映出祁染茫白的神情。
长剑被抽回,缥缈的嗓音重新变得柔和,“阿染,可有伤到?”
祁染强迫自己回神,“我、我没事——”
变故陡然而生!
小松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临死一搏,将手中捏着的原本要挟祁染用的匕首一甩,寒光乍现,狠狠扎在马匹身上。
马匹顿时尾巴一甩,长嘶一声,发狂似的狂奔起来。
“阿染!”知雨猝然尖吼。
祁染知道为什么小松会选择把马车驱至此处了,也知道为什么小松一直要挟着他,不肯下马车了。
不止是因为害怕露头。
短短的一刹那,在祁染眼里被长长地拉成了一个慢镜头。
轿帘随着马匹发狂而被掀起,风雨之中,眼前的赫然是一处断崖,断崖之下,万丈深渊。
知雨的身影在余光之中划过,他骑在天玑司的马上,长袍袖摆随风猛烈吹晃,一只手穿破雨帘,无限地向他伸来。
祁染第一次在那张一贯柔和的脸上,看见极度害怕惊惶的神色。
他也努力伸出手去,然而马车猛烈一晃,天旋地转,他的手和知雨的手掌交错而过。
所有东西仿佛都失了重,漂浮起来,他看见雨中打着旋的落叶,自己腰间被风吹起的酢浆草结,知雨领口晃动而出的平安扣。
平安扣的红线勾住了祁染的小指,红线重重从知雨的脖颈挣断,飘晃在雨中。
“阿染——!!”
下一瞬间,天翻为了地,地倒转成天。
祁染连着马车一起,从断崖之上向深渊坠去
脸庞不断被什么冰凉之物重重击打着,仿佛在焦急地唤他醒来。
祁染的睫毛动了动,随着意识逐渐恢复,肩胛骨钻心般的疼痛传来,疼得他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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