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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穷凶极恶》 50-60(第14/24页)
转身也往南厢房去了。
门吱呀一声推开,他叫了一声,“小鹬?”
屋内没有回音,祁染紧张起来,四处找了一圈,最后才看见墙角抱着腿缩着一团,背影一颤一颤。
祁染悄声过去,“小鹬,怎么了?”
背影颤抖的动作慢慢停住,温鹬抬起头来,看得祁染心里一怔。
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眉尾轻垂,哭得睫毛都耸拉了下来,“先生先生看着很高兴。”
祁染忙把他拽到怀里抱着,“认识了新邻居呀,不好吗,怎么哭起来了?”
温鹬一把抱住他的腰,“有了其他小孩,先生是不是就不会理我了?”
祁染抱着他,慢慢地抚着他的后背,“怎么会呢,瞎说。”
“可是”温鹬抬起头来,抿着嘴,“她也叫你先生,有了其他小孩,先生就不是我一个人的先生了。”
祁染哄他,“人家小姑娘只是听你这么叫,所以跟着叫的。”
温鹬垂下头去,嘴巴仍然抿着,不说话。
祁染看得心里发软,没有办法,只好道:“回头我让她叫我哥哥,好么,不哭了啊。”
温鹬安静了好久,才点点头。
祁染教他,“你不能总是一直一个人,要多和他人来往,一个人是很孤单的。”
温鹬问他,“先生怎么知道?”
祁染慢慢摸着他的头,笑了笑,“因为我之前就是一直一个人呀,我最了解了。”
温鹬默默不言,半晌又一次一头扎进祁染怀里,“以后我陪着先生,一直等着先生,不会让先生一个人的。”
祁染笑了一下,这是孩子气的话,哪里可能一直陪着呢?
但他没有说出口,只是搂着温鹬轻言细语地哄。
温鹬低声道:“我会永远陪着先生的。”
祁染把他哄睡了,出来时,堂屋已经没人了,碗筷都被规规矩矩地收拾好,桌上只剩杜鹃小姑娘带来的碗,里面装满了果子。
祁染笑笑,好生收好,去拜会了那位叫宋璋的童生。
宋璋看起来很年轻,至多也就十八左右的年纪,为人温和有礼,听了祁染来意后表示愿意带着温鹬一起温习功课。
祁染和他多聊了一些,得知他是一个人住在关阳府,二老则还住在乡间。
宋璋说起时很愧疚,直言若是自己早些取得功名,也可早日报答父母,不必让父母劳作供养至今。
祁染劝慰几句,又溜达出去上了街,打听如今乾京的情况。
虽然暂时还回不去,但也要提前做打算比较好。
一晃半月,温鹬渐渐放下心防,偶尔与谢小小跟杜鹃也说得到一起,平日里则去和宋璋书生学功课,祁染便常常借着这功夫出去琢磨回去的办法。
“哥哥!”杜鹃趴在巷子口的屋檐上,见着祁染便挥手,“我之前在驿馆看见你了,你要去乾京吗?”
祁染还没回话,忽然听见身后咣啷一声。
“先生,你要回去了吗?”温鹬站在门口,手中的碗打碎一地,面色惨白,“要丢下我了吗?”
第56章 今日晴“年纪小,爱撒娇也是常事。”……
暮春早就悄然过去,在祁染未曾发觉的时候,已是盛夏时分。
阳光热烈,甚至到了灼热的地步,在身上照耀得久了,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这其中不同寻常的温度。
祁染大脑一空,自己分明没有做错什么,但看到那个小小孩童的苍白脸色,心却倏地揪紧。
原本趴在房檐上还笑嘻嘻的杜鹃被吓了一跳,小姑娘一向张狂明媚的脸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看看温鹬,又看看祁染,随后顺着柳树跳了下去,冲着灶房的方向大喊,“谢小小——”
灶房闻声而动,谢小小正在做晚膳,提着大铁勺就奔了出来,“怎么?!”
杜鹃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指了指祁染,又指了指温鹬。
温鹬一直没有说话,就那样惨白着一张小脸,站在小院门口,死死盯着祁染。
谢小小还在院中,没大看清眼前情形,只看到一大一小,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分明只隔了一道门槛,却仿佛有天堑般的无形之物两相阻隔着,不得相近。
他走过来,“怎么了,小雨不是说先生要回来了,让我弄了碗冰杏仁露吗,不合先生口味吗?”
祁染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听见这话,又无措地咽了回去。
那碗早就在门口碎得四分五裂了,杏仁露洒了一地,白瓷碎片躺在地上,日光折出尖锐光芒,晃着祁染的双眼。
祁染慢慢呼出一口气,“小鹬——”
话音刚落,温鹬身形晃了晃。
须臾之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杜鹃捂着嘴后退半步,惊声尖叫起来;谢小小一贯摆着大人表情,但其实稚气无比的脸茫然了一下,双眼倏地猛然睁大。
骄阳似火,温鹬只是那么一动,竟然没有站稳,鞋尖一晃,整个人轰然摔倒在门口碎裂开来的尖锐瓷片上!
白瓷碎片锋利,滚烫。小小孩童整个人跌在上面,艳丽不详的颜色立即飞溅开来,沾染在衣裳,让淡藕色多了许多星点赤红。
祁染头皮几乎炸开,瞬间冲了过去,“小鹬!”
他立刻将小小孩童抱了起来,温鹬胸膛剧烈喘息着,碎片割破衣裳,划出几道破口,鲜血从破口下渐渐漫出。
祁染嘴唇都白了,“小小,快去请郎中!”
“我去,我动作快!”杜鹃碧色身影一晃,翻身上了围墙,噔噔噔几下便消失在高处。
谢小小原地震了一会儿,“我我去打水,拿帕子!”
祁染快速将温鹬抱到床榻上,手指发抖,一点点剥开温鹬身上的衣裳。
温鹬一直大口大口呼吸着,脸已经因为忍痛而更加苍白,却一句话都不吭,那双漂亮的眼睛始终盯着满头冷汗俯身检查自己伤势的祁染。
祁染急得鬓边发丝都散开了些,贴在秀气的脸上,嘴唇轻颤,眼尾发红。
温鹬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从祁染额角闪着晶莹光芒的薄汗,再到白皙滚动着的脖颈,亦或是淡淡朱色而颤抖不止的双唇。
先生先生平时就已经足够清秀惹人,可唯有焦心至极的时候,最生动,也最好看。
洁白皮肤暴露于眼前,看见温鹬身上伤口的那一瞬间,祁染牙关一紧,咬破了嘴唇内侧的软肉,铁锈味立刻漫开。
温鹬是温家嫡系的孩子,从前如何千娇百贵地长大,便是皇宫里的皇子怕也能比得。即便是因为逃亡流落到山林中和自己第一次相见时,那么狼狈,身上也没有带过这般惊心触目的伤痕。
那样娇贵的小孩子,只是因为听见杜鹃问他一句“要回乾京”,就连站都站不稳,摔在碎瓷上,平白无故弄出这一身伤口。
谢小小浑身是汗地打了井水来,盆边搭了干净的帕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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