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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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不住地给祁染作揖,“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祁染浑身脱了力,慢慢摇头。

    白茵擦去泪水,虽有犹疑,但并不在妇人面前多说什么,“夜已深了,亭主与先生别再折腾,就在府中留宿一夜吧。”

    怎样都好,祁染点头,看着那妇人又扑到小茹儿床前,慢慢给小人儿擦着汗。

    他把剩下几颗药也扣出来,交给身边人,嘱咐了用药剂量,便随着白茵退出卧房。

    知雨仍然紧紧攥着他的手,紧贴身边亦步亦趋,不言不语,也不放开。

    白茵早已瞧见了,却不说什么,只是送二人到厢房后,深深一拜。“如此,一切便也圆满了。”

    她要走,祁染叫住她,“姑娘,夫人是”

    他没说完,白茵却仿佛明白他的意思似的,“弟妹原非乾京人士,自塞外长大,满门忠烈,如今只剩她一位。当年我父亲不忍孤女孤身一人,便做主将她迎入府中养大,与我兄弟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作成了如今一段佳话。”

    “先生恐怕也曾经疑惑过,我为什么与先生如此亲近。除却与先生投缘,也有弟妹一分原因。同是孤身一人,我将弟妹视作自己亲妹,见了先生,也忍不住将先生视作兄弟。”白茵慢慢一笑,“后院之事不便与外人说道,从前便没有说起过。她姓祁。”

    白茵说完,慢慢地走了。

    祁染站在月色下,捂着双眼,无声地裹着眼泪笑了起来。

    他曾经对东阁说,“雨是无根水,和我挺像的。”

    东阁听后置之一笑,告诉他:“人都有来头去处,又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既有你,便一定有亲缘,只是远近之分罢了,哪儿会有真正无根的人呢。”

    身旁一直沉默着的人终于飘来声音,竟有一分像祁夫人般的乞求之意,“阿染,不走了罢,好么?好不好?”

    祁染握紧他的手,侧头一看。

    月色安静,人也安静,眉头蹙着,长睫可怜垂下,落了满脸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不走了,好吗,阿染,你别走。”他像个舍不掉心爱之物的孩童,紧紧抓着,一遍遍重复着。

    祁染没有松手,站了一会儿,猛然靠近,投入他怀中,紧紧抱着。

    “知雨,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

    “人生还很长,我们才刚认识不久。”

    后腰攀上两只手,紧紧地箍着,无限低将他箍进怀中,仿佛要与他融为一体。

    祁染深呼吸一口气,头埋在知雨的颈弯,不肯露出自己的脸,慢慢说着。

    “我说过,我挺便宜的,谁对我好一点,就把我勾着了。你一直如此待我,我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呢,我早就我早就”

    脖颈火辣辣的,又传来轻柔之意,知雨低下头,一遍又一遍轻轻亲吻着祁染赤红的耳根。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祁染深呼吸一口气,“我不走了,以后哪怕你嫌我了,腻我了,赶我走,我也不走了,我就赖上你了,你甩不掉我了。”

    耳颈的亲吻没停,愈演愈烈,呼吸逐渐变得凌乱炙热。

    “永远不会阿染,永远不会。”

    月下倾斜出人影,从外间逐渐纠缠至里间,难舍难分,柔情一片。

    祁染仰起脖颈,去循着知雨的气息,不用他寻,炙热吐息立刻覆了上来,轻柔珍重,情难自抑。

    身上之前那股尖锐得让人发抽的疼痛早已消失,火烧火燎的感觉却再次袭来,也教人万分难捱难受,却是一种甜蜜隐秘的本能,密密麻麻啃噬着。

    祁染忍不住,指尖有些抽搐地扣在知雨的背上,不知被什么绊了一脚,一阵眩晕之后,知雨仰面躺倒在床榻上,他扑在知雨身上,后腰还被人用手扣着,往下压去。

    祁染忍不住动了动,腰本能地塌着,磨蹭着,跨坐在知雨身上,长发倾斜顺着肩颈倾斜而下。

    知雨眼睫舒展,大大方方地躺着望他。

    祁染咬了咬唇,即便人生单调无聊,但他却并不无知。该了解的,不该了解的,心中都有个雏形,哪怕没有经验,难为情到指尖微微发抖,仍伸出去解开知雨的束腰。

    “我——”他刚吐出一个字,就发觉自己话尾发飘,打着颤,终究还是羞得心尖微晃,“我、我是第一次,我不大会,要是疼了,你告诉我。”

    知雨不言不语,双眸含着的笑意更深更沉了几分,仰倒着,任由祁染解去身上层层叠叠的外物,又看着祁染抖着指尖,垂眸伸向自己的腰间,却因为过于羞赧而笨拙不已,迟迟解不开身上的结。

    他眸中一暗,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巧巧,就如同第一次给祁染系那酢浆草结一般,轻柔一搅,外衫便飘然而落。

    手指慢慢向上,指腹感受到轻微的颤抖,动作却没停,一层一层地剥落了,堆叠在眼前人的腰间。

    玉一样莹润的色泽在月下照耀出来了,眼前的祁染背薄腰细,皮肤净白,乌发横斜倾洒,覆在微颤的人身上,无比惹人爱怜。

    祁染似乎是冷了,又或是羞得狠了,轻轻打了一颤,却没有退缩,伸手拂去鬓边长发,俯向知雨,笨拙地亲吻着,小声请求着。

    “我——我真的不太懂,要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教教我,好吗?”

    祁染没什么技巧,仅凭一知半解的了解,等待着知雨的应允。

    他刚说完,却看见知雨轻柔地眨了眨眼睛,“好啊,我教你。”

    天旋地转。

    祁染还没反应过来,两人的位置完全颠倒。长发蜿蜒于床榻而横陈的人是他自己。

    祁染呆了呆,“知雨?”

    知雨好整以暇地拨开他的长发,柔美动人的双眼微微一弯,祁染的肩膀立刻瑟缩了一下,听见一贯柔和的声音沾染上几分情。欲之色。

    “别怕,我来教你。”

    夜雨疾疾而下,雨水凌乱斜打,打得枝头剧烈猛颤,可怜地发着抖,在雨中飘摇着。

    水是最柔之物,这雨水却变了脸,翻了心,翻来覆去地裹挟着枝叶,分明最是柔情万种,又分明凶狠不留情,飘摇着细枝嫩叶,在夜雨中猛然飘晃。

    零落了叶,又被雨裹挟而起,摇乱了枝条,却又细细密密以自身润泽着。沁湿一片,润得舒展了枝叶,瞧着偏又可怜,吹出瑟缩之声,讨着饶,难耐地乞求着。

    可雨水一旦落下,哪里会停,不到零落满地,是绝不会放过的。

    屋外的雨那么凶,也盖不过屋内小声的啜泣。雨水与泪水都是由水而来的,本自一体,没有分别,自然也不会因为这苦苦难捱而停下。

    “知、知雨——慢些——”

    枝条被雨水压弯了,无限伸展又瑟缩,月下折出不同倒影,或翕张,或倾折,总归动人美好,春景如此,春情如此,人亦如此。

    直到夜深了,枝条再承受不住这般恩泽,眼见着要倾倒下去了,四处都是雨水落下的痕迹,雨水才小了一些,哭声也小了一些,归于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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