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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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名啊,“那”

    他没问出口,知雨也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含笑望着他。

    祁染觉得,知雨那么聪明,应该是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但他没有说,也许是还不想说吧。

    他打起精神,把小字告诉了他,也已经是相当信任他的表现了,“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叫知雨,你不怕我干坏事吗?”

    “你不会。”

    祁染有点郁闷,他确实不会,但知雨这么笃定,还是让他心里有一丝细微的别扭和计较。

    知雨是凭借什么,面对他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就如此推心置腹。凭他留着长发,穿上这身的模样吗?

    唉。

    换个话题吧,那天谢华说天玑司只有三个副官,这又是怎么回事,不如问问这个。

    他不愿意再想这些,可心里总计较着,刚想再旁敲侧击一下,头顶一阵细微异动,登时把他那点小心思吓得一干二净。

    廊檐翻身跳下来一人,西廊语速飞快,小脸严肃,“亭主,相府出事了。”

    祁染一怔,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出什么事了?”

    西廊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小小姐病重。”

    祁染心一缩,额头登时急出一层汗,“怎么会呢!前几日还好好的!”

    知雨微一蹙眉,“府医可曾看过了?”

    西廊摇摇头,“沉疴旧疾,这次不似寻常,不是府医能相看的,必须去请宫医。”

    祁染还想再问,右手忽然一阵尖锐刺痛,头皮立刻一麻。

    他已经很多天没感受到这种感觉了,两情相悦的惊喜之下,竟然让他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祁染脱口而出,恐慌让心脏调的飞快,“白姑娘呢?”

    西廊和知雨的眼神瞬间落在他身上。

    西廊有些困惑,“先生怎么知道——”

    祁染急得用左手抓住西廊,“白姑娘怎么了,白姑娘是不是也出事了?”

    西廊点头,“我就是想说这个。西北漕运,白相前几日便和公子出京去那边盯着,令牌也不在相府中,无人能出面。白姑娘白姑娘便自己去叩宫门,如今已经套了马离府了。”

    祁染双眼一黑,整个人晃了一下,右手的疼痛越发尖锐。

    宫规森严,若无事关国家的大事,是决计不能夜叩宫门的。能去夜访宫廷的,数遍乾京也只有国师和白相能持令牌一试。

    夜叩宫门是死罪!白茵虽是相国长女,也是没有这个权利的。

    “怎么怎么不先叫人来天玑司说一声”祁染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

    这些日子,他瞧着相府和天玑司的关系并没有后世说得那么水火不容,白茵又是天玑司常客,事发紧急,司内不会不帮她。

    西廊表情也不大好,“相府已经遣人来了,但小小姐的病症来势汹汹,危在旦夕,片刻耽误不得,白姑娘便立刻往宫中去了。”

    “不行,得拦住她!”祁染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

    不止是为了自己,白茵一向亲和又善解人意,他早已把白茵当做是自己的姐姐看待。

    “去叫东阁遣人,立刻追上,将她拦下来。”知雨面色沉了下来,“我去取国师手令,备马。”

    西廊犹豫地看了知雨一眼,张了张嘴,没说话。

    “我也去!”祁染急惶惶奔回屋中,拿了之前准备好的抗生素。

    老郭早已准备好了,祁染与知雨同乘一匹,夜风凄苦,吹得祁染眼睛发红。

    “不会有事的,别担心。”知雨的声音从身后飘来,“有国师手令,不会降罪。”

    祁染擦了擦眼睛,点点头。

    相府和天玑司都已经算是在皇城根下,但仍有一段不短的的距离。宫门遥遥出现在视线中时,祁染看见卫士持刀相拦,一袭白衣的白茵站在宫门前,已经抬起了手。

    “白姑娘!”他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可距离遥远,未传至白茵耳中。

    白茵甩开卫士的手,她是相国长女,卫士们提着刀,却不敢真的对她怎么样。

    祁染的半边手臂如同火烧,疼得他太阳穴直抽。

    一个清丽人影从白茵身后急速闪来,一把按住白茵的手,“姑娘!”

    白茵甩了一下,没甩开,回头才看清是东阁。

    她再一转身,看见夜色中疾驰而来的两人,终于嘴唇一颤,垂下手来。

    祁染不等知雨伸手扶,一下子跳下了马,仓皇奔到白茵身边,“白姑娘,不能冲动!”

    白茵的面色惨白如纸,面对祁染,终于落下泪来,“可小茹儿小茹儿她怎么办”

    她扑通一下,跪在知雨面前,“亭主,我求求你,我人微言轻,见不到国师,求你”

    东阁立刻伸手去扶她,“姑娘别着急,此事不难,国师——”

    她抬头快速瞥了知雨一眼,没有继续说,只是反复劝着白茵,让她安心。

    祁染也在一旁扶白茵起来,没有看见东阁和知雨短短的眼神交汇。

    卫士们见了知雨手中令牌,行了礼,向两侧绕开,启了偏侧宫门。知雨吩咐东阁,“送白姑娘回府中候着,待我请了宫医即刻便来。”

    相府的马车也到了,管事的见白茵被拦了下来,整个人一软,一下子跪在白姑娘面前,“大姑娘大姑娘啊,可别吓我,快随我回去罢,可不能在这儿呆着啊!”

    白茵擦了泪,被东阁和祁染扶着上了马车。

    车厢摇摇晃晃,白茵捂着头坐在其中,面色依旧惨白地看向祁染,嘴唇抖了抖,“先生,对不住都是我害的。”

    祁染忍着疼痛劝她,“姑娘别急,亭主已经入宫,想必——”

    白茵仍然脸上苍白一片,“即使拿了令牌,等闲之人也是不能叩宫门的亭主他”

    她嘴唇都咬破了,“都是我”

    祁染闻言一怔,大脑立刻一片空白。

    天玑司在后世记述中已经模糊,他只知道这时候的天玑司权势滔天,但也不清楚副官究竟有没有夜叩宫门的权利。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白茵还要更加惨白,魂几乎被抽没了一半,看向东阁。

    东阁被祁染看得头皮一麻,嘴巴动了动,眼神瞟过一旁的白茵,一时半会儿不好说什么,只能艰难劝祁染,“先生莫怕,亭主亭主是无妨的。”

    她说的吞吞吐吐,落在祁染眼里,分明就是勉勉强强的劝慰之语,祁染的脸色更白了,连身上的疼都顾不上了,呆呆地坐在车厢里,心脏一抽一抽。

    知雨会因此被降罪吗?

    东阁欲言又止,看着魂飞天外的祁染,只能心里叹了口气,“我没骗先生,先生莫要如此担惊受怕,且看一会儿亭主回来了,便知我所言是真是假。”

    祁染已经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了,到了相府,被仆从扶下车,呆呆地往里走。

    直到进了小茹儿的寝房,听着里面哭声一片,他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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