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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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似的,长得特别像。

    知雨已经屈起手指,轻轻逗弄着,那白猫嗷呜一声,躲开他的手指,一双眼睛又盯着祁染瞧。

    “你是哪儿来的小流浪啊?”祁染笑了起来,刚一伸手,白猫就伸过头来用额头轻轻碰了碰。

    “他很喜欢你。”知雨看了一会儿。

    祁染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事实如此。”知雨笑了笑,“你会收养他吗?”

    祁染的手缩了回来,挠了挠鼻尖,“我算了吧,我哪儿能养猫啊。”

    “怎么不能?”知雨歪了歪头,“你曾经也养过,为何不能?”

    祁染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养过猫?”

    知雨无辜地眨眨眼,“你说过的啊,只是你忘了。”

    “我说过?”祁染嘀咕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说过,难道是因为对知雨说过的话太多,自己一时半会儿忘记了?还是又是哪次喝醉的时候提起过?

    “收下他吧。”知雨的声音在耳边,轻飘飘的,拂得祁染耳垂有些发痒,“只要给他些吃食就够了,不必费心,他就会一直陪着你,不好么?”

    祁染被他说的真有点动心,但还是有些犹豫,“可咱们之后要回去了,它怎么办啊”

    “他会等着你的。”大白猫终于愿意理知雨了,屈尊降贵允许知雨挠了挠它的下巴,“他会等着你回来的。”

    知雨看着祁染,慢慢地笑。

    祁染一想也是,银竹院这边这么荒凉,有个猫能抓耗子也好。他留点吃的在这里,它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有个挡雨的地方也挺好的。

    正好谢华之前提了东西,他扒了几根火腿肠,又留了水。

    大白猫跳下来,蹭了蹭祁染,小口小口喝起水来。

    祁染蹲下来看着他,“你就叫你就叫二白吧!”

    二白喵了一声,仿佛同意了这个名字。

    雨快要落下了,知雨一边陪他逗猫,一边问祁染,“初见时你对国师如此感兴趣,就是因为博物馆的事吗?”

    祁染想了想,郑重回答,“当时是这样的,但现在是真的想知道真正的国师是什么样。”

    他没说谎,之前只是为了完成任务,加上自己的大论文想定在闻珧身边那个可能存在却没有痕迹的人。

    但如今,他是发自内心地想了解这位后世声名狼藉的神官。

    他说完,身旁一阵安静,祁染心想,该不会是知雨觉得他有些冒犯了吧?毕竟是顶头上司呢。

    一转头,谁知立刻对上了知雨亮晶晶的眼睛。

    “好啊,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我,我会告诉你的。”知雨语气很柔和。

    祁染心里很开心,又有点犹豫,“不是说国师身份贵重,行踪神秘,无人知晓真身吗?”

    “这个么,东阁不是告诉你了么。”知雨噙着笑,“南亭和国师的关系会格外亲近一些。”

    第47章 今日阴“我靠自己也能猜出来,早晚的……

    没想下雨的时候,雨总是匆匆地来。如今要等雨了,天边乌云连卷,将下未下。

    世间之事大多如此,想来的翩翩来迟,意外才会叫人措手不及。

    有关闻珧的问题,祁染想问的很多。当然最想问的是闻珧身边是不是有个关系异常亲近却不为人知的人。但知雨刚说过自己与国师非同小可,他也一直觉得这个“不存在之人”一定是知雨,现在再问这个,有些明知故问了。

    祁染思考着,想着“闻珧”这二字。珧者,蚌贝也。

    思绪慢慢飘远,珧,蚌贝。蚌,鹬蚌相争。鹬,温鹬。这两个同样在历史上记述模糊的名字,倒是很奇妙地自成一段典故,只是不太吉利。

    “阁主说过,国师是少年入京。”他想了想,“好像没听说过闻姓大家,国师难道也是出身寒门吗?”

    “嗯,或许如此。”知雨回答他。

    祁染心知肚明,看之前温家这个百年士族的权势能到如斯规模,就知道西乾之前无论权力政治都是牢牢捏在世家之中。一个萝卜一个坑,世家子众多,自然不会把嘴边的肉让给外人。寒门要走入朝堂,何其困难,若非极强的能力和意志,断断坚持不到今天。

    “国师当初入京,是因为心怀抱负吗?”

    “非也。”知雨笑了笑,“倒不是如此伟岸的原因。”

    祁染疑惑,“那是因为什么?”

    知雨望着他眨眨眼,“神明感召。”

    “”祁染有点说不出话,他发现只要和闻珧搭边,什么事都能扯到神明身上,“不是世家子的人能走到现在的位置绝对不容易,没有点手段是不行的吧?”

    “神明相助,胜过一切。”

    祁染无言片刻,“国师供奉的是哪位神明?”

    “自然是天地之间独独照拂他一人的神。”知雨答。

    祁染有些挫败,暗想这也忒不靠谱。知雨虽然说了会回答他,但这些答案实在对他难起到什么参考。神啊鬼啊的,世上怎么会存在。

    信仰不同,他没说出口。“这么说,国师的预言也都是神明相告的。”

    “自然。”知雨伸手去碰二白,二白躲了躲,没躲开。

    祁染深呼吸一口气,也不绕圈子了,“国师是谁?”

    府里的小松说过,这么多年了,大家一直猜国师不可能总深居简出,多半是四副官之一。

    知雨闻言,微微一挑眉。

    “等等。”祁染打断他,“还是不要说了。”

    知雨仍然是挑眉状,“你不想知道么?”

    祁染心虚,自己之前刚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现在又走捷径算什么。他装得振振有词,“我靠自己也能猜出来,早晚的事。”

    知雨轻笑一下,“当真如此?也好。”

    祁染想着,之前自己发烧,东阁照顾他的时候,他已经确认过东阁手臂上是没有朱砂痣的,这样四人就已经排除了一位,剩下只有三位。知雨当然不是,那就还有两位。二分之一,没什么难的。

    雨滴落下了,祁染背上包,十拿九稳,“走吧!”

    两人走入雨中,一眨眼的功夫,周围焕发生机,是精致典雅的银竹院。

    刚一站稳,老郭从霖霪院的方向转出,看见知雨和祁染一拱手,也不问他们去哪里了,“两位大人回来了。”

    祁染看见老郭,立刻上前两步,手伸进包里掏啊掏。

    老郭疑问地看着,看见祁染掏出一柄带小槌的挠痒痒棒。

    祁染反倒有些难为情起来,“我买不起好东西,之前看郭叔你经常腰疼,没事儿拿这个捶一捶,黄梨木的,能好很多。”

    老郭倒是受宠若惊地接下,“谢谢大人。”

    祁染嘿嘿傻乐了一会儿,转眼看见知雨,心里一虚,坏了。“亭主,我我还没想好送你什么。”

    知雨倒是不急不恼,笑意吟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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