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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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过的一桩趣事。

    天地不会因为少了一人而停止转动。

    这场国典自然也是。

    祁染想,既然出土了这幅画,说明他离开之后,祈泽大仪还是照常如期举办了下去。

    他静下心来,和谢华一起研究这幅画卷。

    这幅画很长,从侧面描绘了当时的情景。

    最左端,为首的神官身姿挺拔,缓步而行。

    谢华压低声音,“这位就是——”

    “西乾天玑司国师闻珧。”祁染慢慢开口。

    只是一个侧身,那时的画注重写意,但仍然能从这份影印的图片上看出那人肃穆神圣的气度。

    祁染盯着这个人的侧影,内心微妙,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要是能看见全部的就好了。”谢华扼腕。

    祁染也是同样的想法。

    为首那人身后两名侍从替他持着一柄浮空灵云般的华盖,承载着日月光辉,绣着繁复纹样的纱幔从两边垂下,遮掩住神官真容,只能从这恢弘的场面中窥得国师闻珧有别于他人的气度。

    谢华咂舌,“不愧是大权臣啊,你瞧瞧这排场,这后面跟着的人,真够带劲儿的。”

    神官身后,无数侍从组成了连绵不绝的仪仗队伍,跟着神官的步伐,庄严前进。

    “染子你看。”谢华怼了怼他,“这闻珧身后那两个侍从除外,跟的最近的就是这个人。”

    他指了指屏幕上,距离三四步左右的距离,跟随在闻珧身后的一人。

    看身形和穿着,是一位男子,在闻珧身后亦步亦趋。

    在他身后,同样有许多侍从,或是端着祭器,又或是双手拢袖垂首其后,但都隔了相当的距离,不像那位男子般可以跟在神官身后近处。

    而且男子身上的衣裳也与身后侍从们不同,形制自然有别于为首的国师闻珧,但极其相似,放大后,能看出身上衣裳的纹样和闻珧的神官服几乎一模一样,可见此人在这场祈泽大仪中地位不凡,不同于任何侍者。

    能站在这个位置,和闻珧的关系一定非同一般。

    “这看着不像是随从。”谢华摸着下巴。“是不是你想研究的那个不存在的人啊?”

    “嗯。”祁染点头,不自觉地想着。

    在天玑司内,国师之下就是四位副官。东阁说过,这方面事务是由南亭负责的,那国师身后这人,大概就是知雨吧。

    知雨知雨。

    鬼使神差地,祁染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如果要按日子来算,白茵说过祈泽大仪在八日后,算来算去,应该是下周一。

    他算着算着,又猛然回神,手僵了半天,挠了挠鼻尖。

    那是按着千年前的日子来算了,怎么能作数呢。

    对于他这个千年后的人来说,这场祈泽大仪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是早就发生过的事了。

    压抑了很久的内心忽然冒出一点别样的感觉,有些酸胀,有些空荡。到最后,祁染品出这是一种遗憾。

    “真太带劲儿了。”一旁的谢华反复感慨,“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祁染一边应和着他的话,一边慢慢想着。

    如果,他是说如果,他当时没回来,继续留在那边,是不是他也有机会参加这场祈泽大仪?

    那是不是他也能在这队仪仗之中?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我看这个画,不出意外肯定是南博新馆闻珧专题的大轴展品,肯定是要摆在最显眼的柜子里的,染子——不是,你咋了?”

    谢华滔滔不绝地说着,忽然看见祁染的表情,不由得愣了一下。

    祁染也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了愣,“啊?我咋啦?”

    “你怎么”谢华有点困惑,“怎么看起来失魂落魄的?”

    祁染微怔,哈哈笑起来,“我哪儿有。”

    谢华猜这是因为家里的事,就没有多问,只是拍了拍他。

    “能出东西,就能出更多东西。工地之后肯定还会慢慢出别的,反正你南博的工作肯定是稳了,大好事。对了染子,你这头发是不是有点长了,你要改行当文青啊?”

    谢华继续琢磨自己的论文去了。

    这日子没了谁都得继续过下去,从来不会为谁而停留。

    祁染最明白这个道理,爸妈走了那么久,他不是也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了吗?

    他的日子当然也一天一天地跟着过。

    那天离开学校时,宋导过来问了问进展,她对南博专题的事是放心的,主要多问了一下祁染的大论文。

    她知道祁染平时忙,善解人意地跟祁染说不要求到校打卡,随时保持联系,随时报告进度,确保开题答辩前后人得到学校就可以。

    银竹院的事,祁染还没想好怎么和中介大爷说,索性先慢慢收拾着东西。

    他的东西根本就没那么多,每天收拾一点,两三天也就收拾完了。

    自己的东西是收拾好了,他却始终闲得难受。或许天生就不是能享清福的命,又或许是对中介大爷有点心虚和愧疚,祁染也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

    少得可怜的行李折腾完了,他就开始折腾银竹院本来的东西。

    没事扫扫庭院的落叶,给井边的几株植物浇浇水,最夸张的时候,他甚至买了个鸡毛掸子一点一点扫那些窗沿的灰,把银竹院打理的干干净净。

    日子捱到了周五,祁染又把之前从家里搬出来的那箱据说是家里祖上留下来的旧东西折腾出来,清清灰,晒晒味。

    在廊下晒着太阳发呆到底是很无聊的,他干脆翻了翻那几本石丈人的手抄本。

    石丈人这人很高产,除了话本,平时还会写写随笔传记,空闲的时候还会作作诗词,除非是像宋导那样专攻石丈人研究的学者,不然就算他和谢华这种相关专业的人也不能说自己看过石丈人的所有笔墨之作。

    他的大论文难产了,也没别的事干,干脆坐在栏杆上,第一次仔细地开始看家里的这几本石丈人。

    里面的内容有些眼熟,有些陌生,祁染留神翻着,就是那么偶然,翻到了石丈人对那场祈泽大仪的随笔记录。

    宋导和其他学者对石丈人出身贵族世家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光说这个祈泽大仪,就不是一般人能参与的,更何况石丈人这随笔里记述的还挺详细。

    [是日,花车香舆,岁逢佳时。随行录曰:祥云拢日,香雾氤氲。闻君广袖垂云,金铃环佩相和。神仪降世,万灵仰止。]

    神仪降世,万灵仰止。

    祁染不算是背书能力很强的人,但后半段记述,他在心里默默读了一遍,就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轻而易举刻进了心里。

    他试着按照那句记述来想象当时的场景,但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再怎么努力去想,终究比不上亲眼所见。

    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其实祁染的心情早就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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