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凶极恶: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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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睡得不大安稳。”知雨平静道,“夜里总是翻身,右肩一直缩着,青了一片。”

    祁染一开始自己也没明白,然后想起大概是之前回家,替白简挡下的那一巴掌。

    表舅当时对白简大概是真没留情,能把他一个男人都打得一趔趄。

    不过这又怎么了呢。

    祁染侧躺着,眼神挪开,没有去看知雨,“早些时候碰到的,已经快好了,不用担心。”

    屋内已经熄了烛火,黑暗中一片寂静。

    知雨没说话,祁染也不吭声,就这么卧着,也不去看他。

    须臾,知雨启唇,嗓音似乎又变成了以往的轻柔之感,“叫我怎么不担心?”

    祁染仍然没有吭声。

    他知道,这事其实也不怪知雨,换成是他恐怕也会惊惧担忧,要怪只能怪阴差阳错,偏偏让他一个现代人过来承了好,偏偏让知雨一个古代人忧了心。

    但他心里仍然有个地方憋着气,也说不好为什么,也许是为回来那天夜里转身而去的知雨,也许是因为从自己手心一溜而过的袖角。

    他是兴高采烈地回来的,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会被一个人关了这么久。

    这么久,知雨竟然一次都没露过面。

    慢慢地,祁染想起白简在乱七八糟的银竹院里问他“这院子是遭了贼吗”,心里细密爬上一点委屈。

    “我知道你不高兴。”他闷闷开口,“可是那天晚上,我也找了你很久很久。”

    第28章 今日阴疑是旧神游人间。

    飒飒风声伴随着自己的呼吸声,祁染说完这一句,感觉胃部一缩。

    他很少会产生“委屈”的感觉,这两个字,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无数次得不到回应,也就这么渐渐地消磨掉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夜里太安静,也许是肩膀上的肿痛得到了缓解,这种消逝多年的情绪居然又回来了,静默之间让他心生一丝怔忡。

    “我不是故意爽约的。”他仍然侧卧着,背对着知雨。

    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的话,他非得这样避着对方,才觉得好说出口一些。

    “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祁染说,“我回来,发现一切都我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找到后半夜,什么都找不到。”

    祁染觉得自己笨嘴拙舌的,“总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须臾之间,他没听见知雨的动静,心下不安,刚一轻轻转身,忽然整个人腰腹一暖。

    知雨埋头在他怀里,声音低低,竟有一丝很难发觉的乞求,“是我不好,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在我眼前消失。”

    祁染微愣,虽然不明白知雨为什么反应会这么大,但仍旧本能地笨拙地伸手,刚一覆在知雨头顶,就感到手心被蹭了蹭。

    知雨长长呼吸一声,握着他的手贴于自己脸颊,“还是这么暖。”

    祁染脸颊微烧,“我不会消失的,其实我”

    其实他很害怕一个人。

    父母走了,白简走了。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浅淡,像雨一样来,又像雨一样去,留不下半点痕迹。

    他已经不想再体验这种被撇下,最后独自一人的感觉。

    如果所有的一切最终都以独自一人为结局,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太多往来,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到分别之时,也不会让人太难过。

    他在这里不是也是这样做的吗。

    可刚刚看见几天未见的知雨,他为什么会觉得如此委屈呢?

    祁染最终没有把这后半句话说下去。

    他逃避责任般地想着,他原本不想和他人太过亲昵,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这样的舒适圈。

    知雨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们相识到现在,说穿了也只不过几天的时间,他何必对自己如此殊待,以至于叫人不知不觉中回不过神。

    东阁问过的问题浮现心头,祁染枕着软枕看着知雨,不由自主地就问了出来。

    “我们是旧相识吗?”

    说完,祁染自己也愣了一下,心头暗自觉得可笑。

    什么旧相识,隔了千年的距离,哪儿有能让他们相识的机会。

    知雨没有很快回答这个问题。

    他从祁染的怀里轻轻抬头,额发微乱,安静地凝视着祁染。

    夜太深,心也足够幽深,没人看得透他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祁染感觉知雨好像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最终知雨什么都没有说。

    “睡吧。”他没有回答那个问题,轻轻拍了拍祁染,“你不是想近观国师吗,睡醒了,明日就可以在大仪上看见他了。”

    祁染没有接着问,一瞬间的疑惑后,也没有将这个本就不算问题的问题挂在心上太久。

    可能是肩膀上的不适感好了很久,他安了心,竟然很快沉沉睡去。

    被老郭叫醒时,天还没有大亮。

    “大人,大仪不比其它,是时候该准备着了。”郭叔已经拿来了衣裳。

    烛火幽幽,祁染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只能看见是一身纯白色绣金线的袍子。他想了想,之前和谢华一起看的那幅画里,神官身后的随从清一色都是白色衣裳。

    除了衣裳外,还有一整副发髢。

    祁染摸了摸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这种重大祭祀场合的穿着和平常不同,需要发髢也很正常,也是赶巧了。

    老郭帮他穿戴好,动作娴熟,祁染问他:“郭叔和亭主相识很久了吗?”

    老郭笑道:“亭主少年入京,后来慢慢进了天玑司,老朽一直左右侍候着。”

    少年啊。祁染咂舌,“我以为亭主原本就是乾京人。”

    老郭摇头,“那倒不是,亭主自小在他乡长大,入京正逢天玑司百废待兴。”

    “那这么说,天玑司没扩建的时候亭主就已经在了?”

    “没错。”老郭点头。

    祁染忍不住问,“那郭叔这些年也是一直在天玑司的吧。之前东阁他们说银竹院闹鬼,听见有哭声,说郭叔您也听到了,是真的吗?”

    老郭一提到这个问题就面露尴尬,祁染估摸着是因为他现在就住在这个闹鬼房的原因,郭叔怕他害怕,才不好多说。

    “都是过去的事了。”老郭道,“如今早就没有了。”

    祁染听他这么说,也没再问下去,问起了别的。

    “叔,祈泽大仪是祈雨对吗,但是怎么能保证一定就能下雨呢?”

    祁染早就好奇这个问题了,之前因为怕被人误会打探国师的事,才没有多问。

    史料中寥寥几笔记载过,神官闻珧任西乾国师,能呼风唤雨,早期就是因为做了几段预言,相当灵验,得到了天家宠信,逐渐走到如今的位置。

    但说实话,即使连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都已经经历过了,祁染对这所谓的预言还是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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