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尔法庄园的岁月[西幻]: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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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的食物——它们拼尽全力长出的这身彩羽中富含营养,在幼鸟诞生后,雄鸟会拔下并折断羽毛,饲给还没有捕猎能力的幼鸟……哦,你问我?我们鹅怪的羽毛没有这个功能,只能说,更暖和一点……”

    “算是作为过度吧。”他用意念控制着菜刀,将长长的尾羽毛剁成碎片,最后泡入水中,静置半个小时,捞出,再去准备山柑酱,另外,还得搞上一点拥有芥末气味的白杏果,呛得帮忙准备的艾丹眼泪直掉,爱瑟尔也是泪眼朦胧,但她硬要跟着帮忙。

    桂皮、白杏果、月桂先煮上一锅汤,与此同时,羽毛碎片要加酒、加蛋,取出一只不知什么动物的角,用锤子砸开,那动静大的,连在二楼的法尔法代都听见了。

    “……楼下在干什么?”他用笔沾沾墨水,才想起来现在身边没人,懒得打铃的法尔法代就随他去了,五成是鹅怪在搞菜,另外五成是圭多在炸实验室……

    我是不是该找点隔音的东西?再说吧。

    “——看,这是角髓,这东西最难煮……所以我们只要放一半进去就行,剩下的?可以炖鸡……那就炖鸡好了。”

    这一锅乱七八糟、八竿子打不着边的食材就这样被焖在一起,盖上盖子,压下了咕噜的冒泡声,羽毛被煮得化开了——融入了水中,又在高温的催化下收缩为一锅浓汤,在被吊起来的、半人高的桶里,最后不知是汤就成了香气,还是香气成就了汤,锁链收了又放,掀开盖子的一瞬,光是气味,就俘获了全厨房的人……

    “尝尝看!”他说。

    那是一种奇妙的滋味,一点点酸,还有一点点甜,初期非常柔和,那不像是喝到的味道,更像是化开来的,你还没回味这个呢——袭来的香与辣就手拉手地在你的味蕾里跳起舞来。

    “一层叠了另一层。”艾丹说:“第一层融化后,第二层才凸显出来……等等,好像还有第三层。”他砸砸嘴,回味道:“是甘味……啊,像吃了很辣的东西后,再吃上一口水果……”他陶醉地捧着碗,忍不住又喝了一口——好吧,好东西总是第一口好喝。

    “非常正确!”鹅怪说,这就是为什么他看好这小子,他非常有天赋:“好了,赫面差不多也好了,加上炖鸡,今天就这几样吧,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

    作者有话说:由于不能开空调只能哆嗦着手码……时速骤降(倒下)好了去烤火了……

    第48章 乐器之王

    白色的忧郁在冬季翻滚,哲人说,眼睛是心之弦窗,雾霭叩窗而入,于是冷灰色的印象就此驻扎下来,不准备走了,莫名的唉声载道被人从口中叹出:真是让人心情烦躁啊!

    在烦些什么,人自己也难说清楚,但一成不变是凡人生而有之的枷锁,尚且还在忍受之中。不能忍受的那几位被法尔法代喊到了二楼,他让人拧断了那根拴门的细链,木门吱呀,照例等灰尘散去后,才得以窥见全貌。跟过来的佩斯弗里埃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叹,一直以来,他知道这里是个城堡……但考虑到这里的生活是如此平淡,没有舞会,排场,没有长桌和过分的礼节,连最艳俗的珠光宝气都不见踪影,至于领主——比起重视什么衣着的品质,他更关心麦子的生长……不,并不是说他见过的其他领主就不关心农田……就是……

    “你觉得怎么样?”法尔法代问。

    “很稀奇。”圭多说。

    “很好……”诗人佩斯弗里埃还沉浸在他的想法之中呢!在发觉自己失言——好在他没说出什么太奇怪的话,收敛心声后,他重新让自己专注面前。这场面是该值一句惊叹——尽管他,佩斯弗里埃,名字里携了一个象征贵族的介词,但他们家早就和上流这个词儿分道扬镳好些年啦!也就是说,他充其量就是个落魄贵族,不过他多少还算见过世面,所以也用不着太激动……他在瞟到其中一件珍品时,立马就把世面打包从窗外丢了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天啊!”

    冬天没太多活儿干,也没太多娱乐活动,而城堡里刚好有一个乐器室,难得不加班的法尔法代就想开了看一看里头都有些什么……就有了现在的情景,说实话,他不是没进过琴行——等等,他以前进过琴行?算了先不管这个——但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多的乐器种类,有笛——横笛竖笛牧笛长笛短笛,被悬挂在高高的天花板上,组成了垂帘;有打击乐器,鼓,有供人站上去都没问题的鼓,也有流浪艺人最喜欢的小鼓,以及同属于打击乐器的三角叉和铜铙,有号角;有吉塔拉琴、里拉琴、琉特琴;也有钢琴和维奥尔琴……

    而最惹人注目的,无疑是被形形色色簇拥在正中心的,说一句硕大无朋也不为过的管风琴,它占据了整整一面墙!通体漆黑,数以千计的音管耸立在他们面前——可它并不如对管风琴这样的物件所了解的那样——给人以庄重感,相反,那些隐隐渗透出的腥气、交错的尖牙装饰还有做祈祷状的骸骨浮雕、似藤蔓又似血管的网状凸起,都让人不寒而栗。

    邪恶。

    亵渎。

    正如初到冥土给人的感觉……那样的阴郁,那样的无望,整个天空即是另一处深渊,随时能把人卷入,搅碎……

    就在佩斯弗里埃晃着神,伸手去触碰那台管风琴的时候,法尔法代突然呵斥:“别碰!”

    年轻的诗人被惊醒,他慌慌张张地后退几步,正想告罪,法尔法代已经走上前来。他的指尖扫过那冰凉的琴键,很轻,像是怕惊动这头巨物一样……上面没有一丝灰尘,这点就足够反常了。

    “这些不是乐器。”法尔法代解释道,他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补充了一句:“这不是你们所认为的‘乐器’……”

    “不是乐器能是什么?”圭多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他随手拿起一个鼓,屈起指节,敲了敲,是鼓的声音。

    “准确地说,这些是——”他旋身,红眸冷漠,管风琴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少年,“刑具。”

    他的话让两人一怔,圭多一时还以为他听错了:“您是说,这些是刑具?”他环顾四周:“这要如何上刑?用笛子捅进人的喉咙里?倒是有地方用过类似的刑法……”

    法尔法代让佩斯弗里埃随便挑一件顺手的,今天之所以让他跟过来就是为这个——这家伙会奏乐。

    在众多的乐器中,他本想找笛子,但笛子现在都悬在天花板上呢——他选择了一把看似轻巧,上手却分量十足的维奥尔琴。

    法尔法代看他找了个鼓当椅子坐下,又把琴支在腿边,一手握着琴弓,在稍微试了试后,佩斯弗里埃开始拉动琴弓,他依着记忆,奏了一曲抒情的短乐曲,音调在那一瞬相连,细长的、绵密的,本该如流水潺潺,但刚开头没一会儿,一个奇异的音调突兀地跳了出来,愉悦而连贯的曲子仿若顷刻间被拧断头颅,留下乐曲的尸体端坐在原地继续发声,音符丰沛如血液——流呀,淌呀,恶意争先恐后地从那把维奥尔琴中冒出来,演奏者着了魔般不停地奏呀、奏啊,那扭曲的旋律像火一样烧上人的心头……

    那是怎样一种痛苦?形容词的排列跟不上感受,胸闷,窒息,前兆很快就过去了,接着是蚁噬一样的细密痛苦,循序渐进的刺痛,在真正的恐惧到来之前——

    佩斯弗里埃满头大汗,正常来说,死后的他们干再重的活,汗也只是薄薄一层,而他颤抖着手,不敢去想刚才经历了什么,从他手里夺走乐器的法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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