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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在法尔法庄园的岁月[西幻]》 40-50(第10/13页)
代正举着琴和弓,好像在评估什么。
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他确定自己没太多乐理知识,但也能辨识一些乐器的好坏,确凿的是,这算是一把“好琴”——如果这是在地上的话,算得上价值千金。
“……这是怎么一回事?”圭多喘着气:“刑具——这就是为什么它们是刑具?原本让人宁静的乐曲让人发狂!”
他目光闪烁:“这是怎么做到的?”
这谁知道。法尔法代挑挑眉,学着佩斯弗里埃的姿势,找了个小一点的鼓坐下,又随便拉了一段,好吧,他不会拉琴,只会知道放上去左右移动,他拉出来的乐曲还是那么叫人痛苦——但疼痛感减轻了,更多的是精神上的摧残。
“停停停!”佩斯弗里埃捂着耳朵:“求您高抬贵手吧!哪怕这是把魔琴,也禁不住您那么糟蹋啊!”
正在把琴当木头锯的法尔法代:“……”
他停下了霍霍琴的手,若无其事的把琴放到一边,还试图转移话题:“如你们所见,这些乐器和你们认知的不同,用它演奏的音乐会带来巨大的痛苦……原理?”
法尔法代漫不经心地敲了敲身下坐着的鼓:“让美好的事物成为毁灭人的工具,很有创意的想法不是吗?这里头应该有些特殊的材料……没准还有符文加持,回头可以拆一把看看。”
“您好像不受影响。”佩斯弗里埃抬起头,他凝视着那一根根垂下的笛子,一晃眼,那些好像又不是笛子了……而是密密麻麻的、庞大的肠子……而乐器也不是乐器,是跳动着的脏器,而整个屋子最宏大的管风琴……则是最魔性的部分……乐器之王,万魔之首,主宰,大脑;脓水从乐管里渗出,光滑的脏水淹没了光滑的地面,绿发魔鬼坐在其中,波澜不惊,就好像他只要抬一抬手,万鸣齐发,在场的其他人都得被撕碎在那乐器兴奋的嚎叫中不可。
下一秒,幻觉消散,佩斯弗里埃还是觉得有点头痛,试图通过揉太阳穴的方式减轻。法尔法代忙着回答圭多的问题:“这个啊,我毕竟不是人,这是做给人的刑具。”
佩斯弗里埃演奏的乐曲在魔鬼耳里,保留原调的基础上有点走样,可能是佩斯弗里埃后来被乐曲强控了吧,他没感觉到什么痛苦之类的。
别的不说,维奥尔琴的音色温柔,可惜他不会演奏,而会演奏的人只能落到噩梦里去。
“有一点可以确认……当被判定为‘演奏’的时候,它们才会‘哀嚎’。”他又胡乱拍了拍鼓:“但只是弄响的话,不会有太多副作用。”
“有点可惜。”圭多说:“瞧瞧这大家伙……比我之前见过的管风琴都要大,如果演奏起来,那一定相当惊心动魄……”
“保险起见,先封存吧。”他想了想说:“哦,拿几个铙和鼓下去,给他们以后传信用。”
下楼的时候,法尔法代还在想:确实,音乐,承载感情,传递感情,如今变成了折磨人的邪恶之物,不知道是哪位那么恶毒……这样一来,他们要是想有点小曲,只有自己动手去造新的了。
第二天,回到事务上,在和西采谈妥后,他们开始试点推行一些让斐耶波洛人更好地融入阿那勒斯人之中的政策,包括合作,也包括相互学习一些日常用语。刚开始,两边都不熟悉,相处起来陌生又僵硬。斐耶波洛人自豪于自己出身大斐耶波洛,阿那勒斯人却不太在乎头上的阿那勒斯帝国;斐耶波洛人更能说会道一些,喜欢打听些关于领主的事情,阿那勒斯人小心谨慎,从前不妄议神,在魔鬼领主的领地里讨生活的时候,就更忌讳从前的信仰。
最终,吵闹的先和吵闹的混在一起,安静的就找安静的一起做事,在寒冷的天气,哪怕死对头都只能呆在一个屋檐下,盯着跳舞的火焰,然后起身清清炉灰。
在又一场暴风雪平静后,法尔法代站在塔楼里,极目远眺,雪像一条白被,披在歇憩的山脉上,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也许还能再往更北的地方走一走,他想。
第49章 试探之心
“这是这周的第十二头了吧?”
“哎呀,阴魂不散的,我还当冬天这些畜生都不会出来……它们都不睡觉吗?随便吃点啥,吃得饱饱的,找个洞冬眠,那就得了。”
“不好说,不好说,又不是没有冬天出来活动的野兽……”
人们发愁地围在猎笼和陷阱旁,啧啧称奇。正如他们所言,在初入冬的那几天,确实一阵好忙,等手头的事情清完,野兽的足迹又开始出现了,领主不得不继续放开了捕猎许可,并叮嘱所有外出的人记得保暖。谁也不知道的是,当法尔法代半夜下楼到厨房拿前阵子积攒的虫蝎罐的时候,和一只小型哺乳类动物撞了个正着——说不好那东西是猫是猴,原本正在角落里大吃特吃呢。
法尔法代当即选择了召唤大鹅,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锅铲齐飞,羽毛漫天,别看鹅怪平时和和气气,好像个什么儿童动画片里的角色,要是谁动了他正在处理的食材,谁就得变成第二天的食材。
最后,法尔法代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鹅怪在三个回合内打倒了那只蓝极狐猴。
“这猴子吃不了,不过这身皮毛是极好的。”鹅怪说。
拿着零食罐的法尔法代只觉得那种死亡荧光蓝对于现代人的审美来说太过扎眼,拒绝了狐猴皮做成的帽子——这种颜色和绿发根本不搭好吧?
狐猴帽最终被挂到了交易板上,让中意这顶帽子的人买去戴吧。
“科尔维,来搭把手。”
去取独轮车的人回来了,人们依次把死掉的猎物堆到车上,好回头运回去。到时候直接放在户外的冰窖里,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臭——想到这里,猎人们又觉得心生宽慰。
要知道,他们现在身上这身草皮是公家的,回去后要挂回存放工具的休息室的,但猎到的东西,论功行赏,能换到木票子,票子攒一攒,又能拿去换别的……再说,东西越多越便宜,但凡是个心智正常的成年人,都懂得这个道理。再过不久,他们也能为自己搞到一身不错的冬衣,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干劲还不错。以前这些好东西可是紧着贵族用的啊!
“还得是比西雅。”有人说:“瞧她这一箭,漂亮!一点都没伤到皮子。”
“嗨,俺爹教俺的。”猎户的女儿摆摆手,她不太经夸,再说,毒树汁浸过的箭头,好使,不然还得再补几发:“俺爹才厉害呢,你们不知道,他是十里八乡的好手……”
去看陷阱笼的斐耶波洛猎人波沙突然操着浓重的口音喊:“小的,小的!”
“什么小的?”
“我来看看……嗬,这几个乌漆麻黑的小东西是个啥?哎哟!”
“你手贱什么啊,被咬了吧。”
***
“嗯……”法尔法代左看右看,他不理解:“你们是怎么把野猪崽子和黑薮猫崽子抓到一个笼子里的?”
“大人,他们自己进去的啊。”
“话说扎特莱的手没事吧?都肿了……”
“哎呀,我刚才那箭撂的就是这种猫吧?老凶了!”
人们七嘴八舌,也没个统一的,法尔法代深吸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先轰了出去——因自己手贱而受伤的扎特莱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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