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的反派受总是痴迷我: 6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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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池站在他面前时,他还要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面前站了个人,迟钝而笨拙地将箱子里的乌龙茶分到另一个箱子,哪怕他已经意识到找来的箱子并不合适。

    但是今天没有小件货物。

    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表现愚笨窘迫的一面。

    但自重逢以来,好像一次比一次差劲。

    零号感到照射着头顶的日头格外强烈,像一件让人窒息的雨衣,内里却已经潮湿到黏腻。

    “哎,我记得你叫零号,怎么白天还要工作?”

    曹文生的声音适时将零号解脱出来。

    他越过封赫池看了曹文生一眼,又垂下眼睛,“时间不冲突。”

    曹文生不可思议的啧了一声,“你是超人吧,白天便利店打工,晚上夜店上班,不休息睡觉的吗?”

    话音朝着零号,目光却瞥向封赫池。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封赫池不笑的时候其实有些慑人。

    但曹文生莫名觉得封赫池的脸色没有刚才难看。

    零号小声回答,“有休息时间。”

    他觉得解脱了又没有解脱,那道视线不再像昨夜若有若无轻飘飘落在身上,而像头顶的烈日,直直落在他身上,仿佛能烫出一个洞。

    零号实在觉得难受,有些神经质抠起手指上的烫伤。

    组织液涩涩的,强烈的刺痛感尖针似的戳在神经上。

    零号仿佛从窒息的迷雾里惊醒,猛地站起来,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他眯着眼睛稳住身子。

    封赫池垂在身侧的手微动。曹文生确定封赫池跟零号不是简单同学关系。

    他遣散酒局,跟封赫池两人坐在还遗留着酸臭味的包间。

    盯着零号打扫卫生。

    零号第三次过来询问是否干净。

    高级香氛已经掩盖掉原先的难闻气味。

    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得像新装修的房子。

    封赫池不出声,靠着沙发闭着眼睛。

    已经助纣为虐好几次的曹文生轻咳一声,装模作样绕着最大直径检查一圈,实在看不出哪里有问题,目光投向封赫池。

    封赫池仰靠着沙发。

    暧昧的暗红色灯光里,利落的下颌线走出漂亮的弧线,面部轮廓过于深邃,导致眼窝的位置像被涂黑的阴影,脱去西装的伪装和白日里绅士的言谈举止。

    封赫池浑身透着戾气和颓废。“您说什么?”蒋亮听见封赫池头也不抬地说了什么,但是没听清。担心错过巴结富家子的机会,一路忙不迭追着。

    封赫池猛地停下脚步,抬起脸,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不见一丝笑容,黑沉沉的眼睛停止涌动,“你是怎么欺负他的?”

    蒋亮脸上讨好的谄笑戛然而止。

    封赫池给过他机会。

    他并不关心两人间的纠葛。

    其中又隐藏着什么误会。

    这些并不会改变他对零号的顽固看法。

    但他厌恶对方用油腻腻的语调议论零号。

    “你是怎么欺负他的?”

    很平常的一句话。

    但蒋亮的后背瞬间冒出密匝的冷汗,时间瞬间拉回到校园里的那个夜晚,封赫池用最平和的语气,用凝视老鼠的目光,把他踹成半个残废。

    孤零零的路灯笼罩着他们,给封赫池高挺的鼻梁及利落的下颌线打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其他地方像被铅笔涂成浓厚的阴影。

    封赫池看穿他的谎言。

    夹在指间的香烟颤抖起来,又滑落在地,滚动间散出星点红痕。

    ‘砰’的一声巨响。

    蒋亮被擂到电线杆上,一直凝滞的光影剧烈晃动,整个世界颠倒混乱,他来不及回神,剧烈疼痛弥漫全身,口鼻满是腥甜。

    封赫池漫不经心地蹲下来,抓住蒋亮的头发猛地往上一提,蒋亮顿时痛得直翻白眼,青筋暴起,嘴巴发出模糊不清的抽气声。

    “说说你到底对他做过什么?”

    耳边是曹文生喋喋不休的碎叨。

    曹文生的话一向比较多,但是今天尤其呱噪。

    他不正常。

    像此时的自己。

    封赫池烦躁地想。

    蒋亮原本打算报复自己,在他帮助零号后不久。那些社会杂碎不是太蠢,跟踪一段时间后发现封家不是一般家庭就歇了心思。

    但是零号遭到更加严重的校外霸凌。

    沉重的马丁靴不断踹向地上求饶的人,隐约听到骨头崩裂的声响,在听见蒋亮交代自己的弟弟在之后的两年里一直寻找零号麻烦时,封赫池心中的暴戾几乎掀翻理智。

    上一次失去理智是六年前。

    也跟零号有关。

    经过六年的洗礼,封赫池早变成铁石心肠的人。

    但不清楚为什么,只要碰见零号的事,他又瞬间变回六年前的模样,封赫池极度厌恶这样的自己。

    零号为什么不向他求助。

    是不是担心给他带去麻烦。

    可是像零号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为什么会担心他的安危。

    蒋亮的有些话是对的,福利院里长大的人都戴着面具。

    所以,六年前,零号摘下面具,没有丝毫犹豫地将他推下深渊?

    零号推着清洁车的道路被堵住。

    他迟钝而疑惑的抬起头,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深邃眼睛。

    不断催眠得到不菲小费的喜悦终于再难维持。

    零号听见雨衣破裂的声音。

    也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谁让你离开,打扫干净了?”

    这让曹文生想起十五六岁的封赫池。

    那时都是叛逆期,两人时常逃课去酒吧。

    他们发育得早,一米八的个子,打扮得稍微成熟些,曹文生再打电话给酒吧里认识的姐姐,就会有人出来带他们进去。

    那时两人在性向上还未开窍。

    曹文生甚至跟女生上过一段时间床才发现自己是个双,封赫池因为一些原因一直对情事的兴趣不大。

    曹文生只知那些原因可能关于封赫池的家庭。

    具体就不得而知。

    青春期的封赫池对一切都讳莫如深。

    这种浑身带刺的警惕感和防范心让他浑身充满令人一探究竟的神秘色彩,酒吧里的姐姐们对他兴趣酣浓,频繁向曹文生索要他的联系方式。

    曹文生因此疏远封赫池一段时间。

    等他逃课去酒吧的事情被父亲发现,并以打得皮开肉绽为代价以承诺不再去鬼混,想要找到同龄人诉苦的曹文生才发现封赫池已经不去酒吧很多天。

    两人再次交好,曹文生发现封赫池身上发生了变化。

    那种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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