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对象出错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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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们佛宗的高人设的,幸好我在你们藏经阁看过几本佛宗阵法秘籍,知道怎么修补,否则当时怨气就要倾泻而出了。”

    闻言,盛迟忌冷漠地掀了掀眼皮。

    佛宗的藏经阁闻名天下,里面汇集了无数秘法典籍。

    但只有佛宗门内弟子可以进去参阅,像是旧都附近那座精妙的大阵,一般佛宗弟子也不可能接触到。

    盛元提能进去,八成是因为昙鸢。

    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

    “进去之前,最好再在外面布一座阵法,以防万一。”

    昙鸢和盛元提交谈了几句,对古都附近的情况有了更深一步了解,取出一副阵棋。

    怨气集结处容易引发人的负面情绪,他说话时娓娓动听,好似真有佛光内蕴,听着很舒适:“此阵名为金光诛邪阵,颇为复杂,我与元提分头布下,也需要些时间,附近危险未知,就有劳盛施主清扫一下威胁了。”

    盛迟忌淡然点头:“嗯。”

    盛元提分了一半阵棋,昙鸢雕琢的阵棋古拙而不失精致,上面莲花盛开,沾染着点点佛门圣洁的气息。

    一般的佛宗弟子拿到这样的阵棋,免不得诚惶诚恐,小心供着,他却毫无珍稀的概念,随意地在手里搓捏把玩。

    等会儿还要进城,大敌当前,跟盛迟忌闹着别扭也忒奇怪了。

    看昙鸢先一步离开了,盛元提轻咳一声,凑到盛迟忌身边,露出个款款笑容,胸怀宽广地主动求和:“下一个阵点离得有些远,盛宗主带带我呗。”

    “不好,”盛迟忌垂眸看他,唇角扯出个凉飕飕的弧度,“我怕鸣泓不高兴。”

    盛元提:“……”

    盛元提再次尝到了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他悻悻然转身离开,从储物戒里扒拉出佩剑,御剑行去自己负责的部分。

    好歹也是一个王朝的都城,范围极大,要将整座旧都纳入阵法内颇费功夫,布阵之时,得不偏不倚地算准每一个阵点的位置,以灵力打出阵棋,周而复始,让阵棋之间灵力交汇,才能编织出一座足够强大的镇邪之阵。

    盛元提边算着,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些陈年往事。

    那是扶月山桃花盛灼之时,初来扶月宗的盛迟忌适应过来,不再彻夜点灯。

    盛元提看他似乎是恢复了,把宠幸了一个月的瑶琴一丢,兴高采烈地想就排位顺序进行一番讨论。

    盛迟忌在崖边练着剑,听他说了半天,轻飘飘地飞来一眼:“你几岁?”

    盛元提认真回答:“快十五了。”

    “所以你是师……”

    盛元提怫然打断:“你要是不叫我师兄,那也别想叫我师弟,叫一次我打你一次。”

    盛迟忌面色一沉:“那就来打。”

    于是入门第一个月,俩人的第一次交谈以打了一场收尾,不拼灵力,单论剑术。

    盛元提赢了。

    一想起当时盛迟忌那个微微睁大瞳孔,略显诧异而不可置信的眼神,盛元提就乐不可支。

    能打败堂堂剑尊的机会,可不多。

    等等。

    盛元提灌注灵力,将一枚阵棋打进阵点后,陡然间恍然大悟。

    貌似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盛迟忌再未试图叫过他师弟。

    当然也没叫过师兄。

    敢情是被他打出来的?

    他正在心里偷乐,一股悚然剧寒突然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

    几乎是在破空声响起的瞬间,盛元提就侧身一避三丈远,好险躲开了身后一击。

    盛元提持剑回身一看,方才他所站立之处,站着个人。

    那人浑身都裹在一团黑雾之中,就算神识也探不清形貌,手中的武器也裹在黑雾中,看形状颇长,也不知道是棍是枪。

    盛元提眯了眯眼:“你是何人?”

    这人并不搭理,闪身而来,再次一击劈来,“当”的一声巨响,盛元提举剑格挡,眨眼间就与此人过了数十招。

    然而他周身灵力被封锁,灵脉内储存得少,又在刚刚布阵时耗得七七八八,单以剑招拆招还行,拼起灵力来却落了下风,又是“哐当”一声,盛元提被一股巨力掀飞出去,嘭地砸倒一片树。

    烟尘滚滚,盛元提被震得头脑发昏,胸腔一阵剧烈疼痛,差点呕出口血,还未起身,一道残影就迎面而来。

    他翻身一躲,残影直直没入地底,下手狠辣又利落。

    体内的灵力接近干涸,灵脉逐渐灼烧搐痛起来,盛元提喘了口气,恍若未觉,脸色苍白如鬼魅,虽然处于绝对劣势,却并不慌乱。

    见那人又拔出武器,又要袭来,电光火石间,盛元提脱口而出:“殷和光?!”

    然而那人一顿也未顿,杀气腾腾,招招毙命。

    盛元提眼底闪过丝冰冷厉色,手指捏到左耳如血的耳坠上,正要按下,忽然想起什么,奋起横扫一剑,稍稍逼退那人,仰头朝天一声大喊:

    “盛三!”大战后期,妖族势弱,溃散奔逃,盛迟忌一人一剑,从北方烟霞,一路追杀至夙阳的南海边,血水染红海水,血浪拍案,几日不退。

    最后妖族投降,盛迟忌却不受降,当着无数人的面,翻手斩杀了妖族来使。

    本就对他做法就不满的佛宗修士怫然而去,断言盛迟忌杀心太重,杀业太重,将来必受反噬,就算是支持盛迟忌的人,在见识过盛迟忌有多杀人不眨眼后,也对他有了几分畏惧与意见。

    所以昙鸢对上盛迟忌,不免有些微妙。

    不能说厌恶,但也颇感不喜。

    盛迟忌当然也不喜欢佛宗的人。

    不过他想什么、做什么,并不会因为外人的言语干扰而受困,坦荡地解除了障眼法,露出本来面貌,向昙鸢微一颔首,算作问候。

    “你找我的事,就连盛施主也无法解决?”昙鸢没有纠结于盛迟忌为何会在这里,抓住了重点,神色凝重,“元提,详细说说吧。”

    不叫施主,也不带姓氏,直呼姓名?

    盛迟忌不着痕迹地睇他一眼。

    关系就这么好么。

    后面那个字才落,眼前倏而闪过一道银光。

    疑似银河落九天。

    匿在黑雾中的人来不及收招,直直撞进鸣泓的全力一剑中,轰地惊天动地一声响,灵光大炽,那人当场便被击飞数十丈,一地血迹纷纷而落。

    他似乎立刻就知道自己不敌,当机立断化为一道黑雾,消散在空中。

    盛迟忌微微一顿,没有追上去。

    那人一身污浊的邪气,旧都附近冤魂丛生、邪气肆虐,想靠分辨他的气息把人抓回来,可能性微乎其微。

    说不准是调虎离山。

    盛元提单膝跪在地上,用剑支着身子,低低咳了几声,抬起眼,脸上露出个笑,苍白的唇角沾着殷红血迹,有股惊心动魄的瑰艳:“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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