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对象出错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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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沉默下来。

    昙鸢脑中清晰坚定地想。

    他神圣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在冰寒的雨夜,宛若温暖的火光。

    小女孩痴痴地追寻着这道光辉,却不敢太过靠近,始终保持着十步的距离。

    但即使不看,昙鸢也能从呼吸中听到,身后小女孩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脑中又浮现出那张尖叫挣扎、泪痕斑斑的脸。

    他的脚步没来由地停顿一瞬。

    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停顿,小女孩与他之间的距离缩短了几步。

    小女孩稚嫩沙哑的声音随之响起:“那个恶霸说,明天就把我卖进妓馆,做最下贱的娼妓……大师,你要去哪里,求求你,能不能带上我,带我离开这里……”

    昙鸢手中转动着佛珠,身上的金光炽盛。

    长街空空荡荡,两道边的屋中黑漆漆的,天地被雨幕连得模糊一片,唯有昙鸢身上的金光不散。

    小女孩突然咳嗽了几声,脚下一个不稳,重重地摔倒在泥水之中,一时爬不起来,蜷缩在泥水里,呜呜哭起来。

    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昙鸢的脚步却不由停了下来,静默数息,终于开了口:“你非真人,而是虚像。”

    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小女孩艰难地摇摇晃晃爬起来,又贴近了他两步,抽噎着问:“难道我遭受的一切,在大师眼里都是假的吗?”

    昙鸢一时哑口无言。

    远处陡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与犬吠声。

    小女孩惊恐地尖叫起来:“他们来了,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啊!”

    昙鸢双眉紧蹙着,僵直着没有回首。

    “好啊你,还敢逃,”追上来的奴役一把拽住小女孩,“来人,把她抓回去服侍老爷养的藏獒!”

    小女孩更加惊恐,尖叫着抓住昙鸢的衣角。

    几个奴役骂骂咧咧:“哪来的臭和尚,敢多管闲事,就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臭丫头,放手!”

    “好痛,”小女孩被狗咬了一口,浑身颤抖,惨叫不止,“您为何不救我……出家人不是以慈悲为怀吗……啊,好痛,大师!”

    稚嫩的嗓音一声声划破耳膜。

    昙鸢的呼吸一颤,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不忍。

    他回身振袖,瞬间击飞了那些奴役与恶犬。

    小女孩倒在水泊中,气息微弱地蜷缩着,见他终于回了头,露出个向往的微笑:“大师……您还是回头,咳、看我了……”

    昙鸢身形一僵,攥紧了手。

    他一出手,破绽显露,身上原本牢不可破的金光黯下来,眼神却依旧清澈平和,淡淡道:“惑妖,现身吧。”

    小女孩恍若未闻,泪提满面地拽着他的衣角:“大师,您看我了,那佛祖会度我吗?”

    雨水浇注而下,将她身上的伤口洗得血淋漓的,那张俏生生的脸孔苍白得可怕。

    和真人一般无二。

    昙鸢握着法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惑妖,你在耍什么把戏?”

    “大师,”小女孩没听清他说的话,眼神空洞洞的,“我给您唱曲儿……你能不能、能不能带我回去看看爷爷……”

    昙鸢的嘴唇动了动。

    他垂首望着浑身上下都狼藉一片的小女孩,指尖倏地颤了颤,默然将外袍脱下来,盖在她身上。

    小女孩吃力地笑笑,愧疚道:“大师的袍子被我弄脏了。”

    难道她不是惑妖?

    可她……也非真人。

    纵然知道对一介幻影怀有恻隐之心愚昧,可昙鸢终是无法容忍一桩惨剧发生在自己眼前,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突然有些茫然。

    早知会如此,他为何不早点出手?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师弟师弟师弟……

    盛元提如听仙乐耳暂聋。

    别说现在,就是在扶月山上那几年,盛迟忌也没叫过他一声师弟。

    没想到当世剑尊如此没有风骨,不喜欢佛宗的人就罢了,还要争这种无谓的面子!

    他略一踌躇,缓缓挪到昙鸢身侧,随口诌道:“我再跟上去,鸣泓要不高兴了。”

    鸣泓剑有没有不高兴盛元提不知道。

    但他此言一出,盛迟忌的眼神明显冷了几度,凉凉淡淡的眸光在他身上一扫,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盛元提的小扇子有点摇不下去了。

    他瞅着盛迟忌的背影,欲言又止。

    怎么跟他做错了似的?

    他和盛迟忌不对付,跟昙鸢的关系更好,选昙鸢有错么?

    没错!

    还是觉得被拂了面子罢。

    盛元提琢磨着,拍拍昙鸢的肩膀:“发什么怔呢,走啦。”

    昙鸢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回过神来,追上前方的那道白光。

    从松河回夙阳的路上,盛元提后知后觉,他貌似真的得罪盛迟忌了。

    一路上盛迟忌都遥遥领先在前,他主动传音过去也不睬一下,整整行了三日,越来越接近西雪国旧都了,也没能搭上句话。

    盛元提又好气又好笑:“盛迟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

    昙鸢奇怪道:“你与盛施主,岂非本来就是如此?”

    这俩人当年在扶月山上就鼻子不对鼻子、眼不对眼的,又因为年少时有那么点情敌的意思在里头,关系是众所周知的不好。

    盛元提对大师兄的那点朦胧好感,早就随着长大,慢慢理解过来,那大概是对老父亲一般的大师兄的依赖。

    盛迟忌嘛……

    盛元提跳过这个问题,还是颇为不忿,且非常狐疑,瞅了眼昙鸢,拾掇他:“他不睬我,八成也不睬你,你试试。”

    盛迟忌远远缀在前方,真像朵只可远观的高岭花,昙鸢好脾气地笑笑,依言传音。

    盛元提目光灼灼地望过去。

    下一刻,盛迟忌停了下来。

    盛元提:“……”

    好你个盛迟忌,当真只针对我!

    昙鸢足下的金莲载着两人,片息间就到了盛迟忌身边,正要开口,面色忽地一肃,抬头望了不远处一眼。

    那边便是被盛元提暴力镇压的西雪国旧都。

    被怨气所影响,整片天都是阴的,一切都泛着残破枯败的灰蒙之色,即使目前怨气收束,望一眼也心惊肉跳。

    和里面的怨气同样可怕的,还有只不知道实力恢复几成的妖王。

    “如此惊人的怨气,贫僧是头一次见。”昙鸢神情凝重,皱眉思索了下,“元提布的阵法虽然精妙,但对阴邪之气震慑不大,眼下怨气只是被暂时压下去了,倘若再次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盛元提说:“里面还有个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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