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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30-140(第14/16页)
我与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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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学读书的日子平淡如水,并无多少波澜。
这样的感觉也算不错,看花开花谢,没有背负血仇累累,恍惚并无闲事挂心头,是人间最好时节。
虽然司学在课上讲的东西都很无聊,在太学的日子也平淡得无趣,但这样的生活总是不错的。
至少我也不必与墨衍在屋檐下整日相对。
我在太学中很少与除了叶晨晚与燕矜以外的人往来,也并不关心那些贵胄子弟之间的勾连。
我知道有许多人并不喜欢我,但也并不重要。多数人都是蠢钝的庸碌之人,连在这棋盘上做一枚棋子的资格都没有。
太学中有个楚家的子弟一向厌恶我,原因自然也很简单,虽然皇帝强行指婚墨衍与楚妍,但二人从来感情不睦。我并非楚妍所出,将来却要继承祭司之位。楚家人自然都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起因早已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将我堵在书院门口,周遭人来人往,他带着他的亲朋围着我,讥笑着质问我的出身。
“谁知道你是从哪里抱回来的野种?私生子也想继承祭司的位置?你一辈子都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知道吗?”
与他争辩并无意义,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争吵只会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力,这种人日后找个机会处理掉就好。
我并未理会,转身准备离开,偏偏他还要拦住我的去路。
我终于有些恼,想警告他收敛时,有人挤开涌动的人潮,来到我身边,不动声色地遮挡住周围形形色色的不明目光。
“兄台这样说,恐怕对楚夫人也并无好处,她毕竟也是皇后娘娘的胞妹,你是想让皇后娘娘也下不来台么?”
她就这样站在我身前,榴红身影如此明艳,亦如此坚定,立风雨不动安如山。
几近要灼伤眼瞳。
那人被她说动,神色明显有了些动摇。叶晨晚见此,径直拉着他的手臂将他拽离了此处。周围人见闹事的人散去,也顿觉无趣,纷纷离开。
我站在原地等她。
没过多久,她就孤身一人回来找我,她没有说自己与那人说了什么,也什么都没问,只是牵起我的手往回走。
我亦没问她和那人说了什么,只是觉得心中安宁,她在身边就很好。
夏日榴花开得繁盛,正衬她衣袂,她却忽然开口,“你看过木芙蓉吗?阿拂。”
“不曾。”
我摇头,木芙蓉多生于北方,墨临城中并没有这种花。
“木芙蓉一日三色,花如朝槿之妍,正似美人初醉,又叫拒霜花,即使是深秋也会盛开。”她握紧我的手,“若有机会,将来我回北地后,带一支木芙蓉来予你看。”
等她将木芙蓉从北方带回,花朵经受不住这样的千里奔波,自会凋谢。更重要的是,她如今还在京城为质,归去之时遥遥无期。
我好像笑了,轻声反问她,“不知郡主何时才能回去?”
她似乎并没有听出我的调侃,反而将我的手牵得更紧,“我一定会回去的,你要相信我。”
“嗯你一定可以回去的。”
我知道,她一定可以回去,因为我知晓她的命卦。
即使所有人都不认为,但我知道,她是会浴火的凤凰,终将翱翔的飞鸟。
而她只是踮起脚尖,摘下一朵盛开的石榴花,白檀木的浅淡香气掠过鼻尖,花朵就别在了我鬓边。
“所以,不要不高兴。等到我能回北地的时候,带芙蓉花给你看。”
花开正好,夏蝉嘶哑着鸣叫,仿佛长夏永远没有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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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回忆中抽身,感叹着自己的多愁善感。
大概是临近死亡,往昔种种如影历历,总是挥之不去。
江离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浮现在窗外,低声道,“小姐,最新的消息,宁王殿下已经攻下非鱼城,准备出兵墨临了。”
我颔首,示意他退下。
非鱼城已破,京城已经于她唾手可得。
我垂眸看向手中近日一直把玩的那把白玉长命锁,这是她唯一留给我可供作为念想之物。
可惜她说,等到再重逢时,将这把白玉锁还给她。
我其实从未想过从她身上索求什么,相反,我利用过她,有求于她,却很难回报一二。
可她是我自十年前孤注一掷选中的棋子,不慕荣华,亦不图权势,只为山河颠覆,惊动乾坤。
便是为了向天下证明,她本该君临天下,山河在握。
为此,永不违背,亦不相弃。
我能为她做的很少,这是唯一件。
只是可惜,她已经在非鱼城,离墨临只有半日路程。重逢之日近在眼前,却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我并没有太多遗憾,这是早已遇见过无数次的结局。
我只是有些可惜,她似乎忘了,她还欠我一朵木芙蓉。
【作者有话说】
“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出自白居易《夜雨》
“槐绿低窗暗,榴红照眼明。”出自黄庭坚《南歌子》
很久没有写一人称视角了,因为没有预估好篇幅,所以删去了一些本来想写的内容。
不过不要着急,番外不止一篇,后面都会补全的。
关于墨拂歌的恋爱三观,因为墨衍的所作所为,她本人是非常厌恶任何对喜欢之人的伤害的。
前面有评论说感情线太慢,但是这一点我真的没办法改变。
因为墨拂歌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会死在墨临城破的这一天,她不可能在知道自己死亡的情况下去谈情说爱,对她来说也是一种ooc。
番外通篇感情浅淡,她很少表露什么,比起自己喜欢与否,她更在意能为对方做什么。
140两难全
◎她是离君临天下之位最近的人。◎
墨临城皇宫地底的阵法陷入剧烈的震动,淡蓝色的灵力自裂缝中飞速溢出后,其*上繁复的符文也尽数黯淡,消散不见。
石壁后的游龙狂躁地撞击着墙面,在墙面也尽是裂纹后,游龙猛地蓄力冲撞,于缝隙中挣脱而出,一声清越龙鸣后,在半空中化作流光四溢消散在半空中,似星火陨落。
叶晨晚却无力关心此刻阵法的异变,但她也意识到此地不容久留,只能潦草地替墨拂歌基本包扎好伤口后,立刻抱着她离开此地。
这段路程似乎格外漫长,即使包扎也止不住她身上涌出的血迹,她在自己怀中没有半分反应,只剩下些许微不可闻的呼吸。
轻得如同随时会消散在自己怀中的一片鸿毛。
当在阵法禁制外守候的数人看见满身血迹的叶晨晚抱着墨拂歌出现时,皆是面色大骇。
但江离很快就看出来叶晨晚身上的血迹尽是被墨拂歌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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