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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130-140(第10/16页)
“做得干净一点,别自己动手,免得多生事端。”她只丢下这样一句话,就准备起身离开,继续去寻找墨拂歌。
玄昳听见这句话,心中悲凉,看着向他走来的士兵,慌乱之下急忙拽住叶晨晚衣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宁王殿下,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从未害过你,也对你没有敌意,留我一命不会对你有什么威胁的!”
叶晨晚一怔,而后坐在座位上,一手撑着侧脸,看着他跪在自己脚边祈求。若非在此时的微笑显得不合时宜,她唇角的弧度本是缱绻又温柔的,在此时此刻那点漫不经心的漠然中,她的笑残忍得几近凌迟。
玄昳见她不语,以为她松动些许,愿意答应自己的恳求,急忙又道,“我不会和你作对的,我可以立刻下令让城里的军队撤兵,听从你的命令,百官也不会反对于你”
叶晨晚安静地看着他哭诉的模样,最后才缓缓开口,“玄昳,你的命令现在连这座含元殿都传不出去,况且从前就无人听命于你,之后也更不会有。”
“我”玄昳手足无措,但求生的本能让他继续恳求着,“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太子之位,也不要爵位,只去做个平民百姓隐姓埋名地度日也可以。我不会碍你的事的!”
看着一朝太子毫无尊严的只能在此刻跪地恳求,只为了苟活,叶晨晚既有种残忍的快感,却又生出更多的厌恶。
她在心中估算着扶植玄昳做傀儡的可能性,懦弱贪生,的确是一个好控制的对象。但一想他那野心勃勃又强势的母亲,还有势力庞大的母族,叶晨晚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虽然懦弱,可背后母族却不是省油的灯,算不上很好的选择。
念及此,叶晨晚垂眸瞥他一眼,“不想要太子之位,可以早点说,而不是死到临头才想起来。”
“我也是无奈的!都是他们逼的我”玄昳无奈地挣扎着辩驳。
他也是被人架上的这个位置,他也是被逼无奈的!从他出生起,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推着他坐上太子之位,又继续推着他向前走,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意愿。
“玄昳。”叶晨晚不耐地打断他喋喋不休的哭诉,拉回自己的衣摆,“你在太子之位上享受万民供奉,享尽荣华富贵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不想要太子之位?因为你的昏庸愚蠢,暨州无数人流离失所,食不果腹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不适合坐在这个位置?你享受着好处的时候,从未说过你不要这个位置,等到要承担责任时却要选择逃避,这世上没有这样轻松的好事。”
“你难道不知道,庸才占据要位一样是一种为恶的愚蠢?”
她没有心情再和玄昳在此处浪费时间,站起身准备离开,“你的死还有最后一点价值,就是可以选择一个体面点的死法,让我少点事,或许可以保全你的母族。”
一道惊雷落下,照得玄昳的脸苍白灰败,他只能徒劳地注视着叶晨晚走入殿外雨幕之中。
他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任由士兵端着一盏酒来到他面前。
“太子殿下,请吧。”
看着面前杯盏中那杯深褐色的液体,他面露抗拒地向后退缩,但士兵又把酒端到他面前。
几次僵持后,士兵最终不耐道,“殿下,你现在上路,大家彼此留个体面,对外也会说你是为了抵抗宣王余党宁死不屈。你要是非要弄得大家都不方便,那日后就难说了。”
雷雨轰鸣,他认命着,或许又是被人推搡着,正如他从来身不由己的人生,终于饮尽了杯中酒。
腹中的绞痛让他蜷缩着,挣扎着,而殿中人尽数漠然地注视着他的痛苦。
动作最终迟缓着停滞,最后再无生息。
这一点声响都被尽数隐没在雨声中。
、
叶晨晚刚步出殿外,准备再派人去搜寻墨拂歌的下落时,有人迎面自雨中赶来。
她在雨幕中认出了这是墨拂歌身边的影卫江离,他身上被暴雨淋得湿透,显然是经历了一番跋涉。但是她没心情和人寒暄,直接抓着江离的衣领问道,“墨拂歌人呢?”
“小姐她”江离喘着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道,“殿下,好不容易找到您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您随我来吧。”
她一边跟随江离的脚步,一边追问他,“她人在哪儿,现在安不安全,可有什*么意外?”
“我也不知小姐本不让我”言罢,他叹了口气,“您随我来就好,我也很担心她。”
墨拂歌本不让任何人向外界泄露她的行踪,但江离权衡之下,第一次违背了墨拂歌的命令,私自找到了叶晨晚。
、
皇宫西苑的地道中,一个乔装打扮过的身影匆匆奔袭着,若非细看,绝无可能看出这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的男人是这个帝国最尊贵的帝王。
数月前,他也曾是九五之尊,君临天下。但繁华如梦,梦醒只在一瞬之间。不过短短三月,自北地而燃的烈火就已经焚至了京城。
玄若清至今没有想通,玄朝本该千秋万代,为何会有这突如其来的反叛。
但现在来不及多想这些了,皇宫地底的阵法还没有损坏,他还可以借助阵法里隐藏的传送阵法逃出墨临,叶晨晚起兵直往南下,中原内还有许多她未曾控制的地域,他还可以去那些拥立他的地方重整兵马,攻回墨临,重夺河山。
等他逃离此地,一切都还有机会!
他匆匆穿过地道,穿过阵法前的禁制,来到了阵法运转的地宫之中。
借着夜明珠的光线,他打量着地宫中繁复的符文闪烁,流光于石壁后明灭,化作盘踞的游龙。
他来此地的次数算不上多,符文生涩繁复,到现在早已不是他能理解之物。他也只是按照皇室内部代代相传的口诀,想要启动此地隐藏用来逃生的阵法。
玄若清喘了口气,在这绝对的安全之地终于能够喘息些许,阵法外布有禁制,若非皇室血脉与北杓七子的后代,都不能进入。
心中估算着时间,他之前明明让影卫带着墨拂歌来此处,准备带着她一起逃离京城,现在也差不多该把人带到了。
这女人绝非善类,若是落在他人手上,被有心人利用,更是后患无穷。他还需要将维持玄朝龙脉的墨氏控制在自己手中。
他焦躁地等待着,却迟迟不见有人出现。按照时间影卫应该已经带着墨拂歌来到此处了,为什么地道内还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他焦虑地不断在四周环视着,直到阴影中忽然响起清冷女声,如滴水击玉般泠泠回响在空旷的地宫之内。
白衣身影脚步轻缓,一步一步走入地宫之中,明灭流光照亮她漆黑眼瞳。
“不知陛下在等什么人?”
【作者有话说】
篇幅不知不觉长了一点,其实在曾经的构思里这已经是很后面的剧情,我甚至以前从没有觉得我坚持着能写到这一段。
感谢看到现在的读者,我也很喜欢写作的感觉,哪怕这东西也给过我无穷的痛苦。
随便的碎碎念:
关于本文以及本人的所有写作里两个女主的攻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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