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酒: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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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点喷雾,你被子上那么大块湿的是她弄的?”谢久似笑非笑看向老头,“老人家,你没搞错吧?”

    老头脸色顿时涨成猪肝色:“你们这是说我讹人不成?”

    “邻里之间互相体谅。”谢久把喷壶往周疏意怀里一塞,“晒晒就干的事,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桑蚕丝!”

    谢久毫不留情打断,“化纤里掺点鹅绒,也好意思叫蚕丝被?叫你儿子给你买点好的吧。”

    老头气得发抖,“你说是就是?还不是靠你一张嘴。”

    谢久直接冷脸,摆明了态度:“总之我们是不会赔的,实在不行你报警吧。”

    “真没素质!”老头边骂边按电梯,“年轻人,你们这么不会做人,以后迟早会吃亏的。”

    根本没人搭理他。

    直到电梯门关上,老头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余响。

    周疏意对着那边做鬼脸,“臭老头,你才没素质!”

    “……”

    看到这一幕谢久抿唇失笑。

    等确认老头不会回来了,周疏意眼睛倏地亮起来,方才强装的凶狠模样瞬间褪去。

    “姐姐,你真厉害!我刚都怂了!”

    “是吗?”谢久倚在门边,目光扫过她的脸,轻笑出声,“刚才你装得倒是挺唬人。”

    “没办法呀,”她边说边把唇环取了下来,“一个人住,总要有点自卫手段。”

    “就这点小把戏?”

    她睁圆眼睛,上翘的尾音隐含威胁,“怎么,还看不起呀?”

    “吓吓年轻人还行,对这种老赖皮不管用的。”

    “那要怎么办嘛?”

    她忽然凑近,吹弹可破的一张白净的脸,像谁捧着珍珠上来请她端详。

    谢久不自在地出声,“可以……找人帮忙的。”

    “找谁?”

    湿漉漉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她。

    有点像猫,又像无辜的鹿。

    谢久偏开视线,“你自己想想。”

    “嗯……想不到耶。”

    “那我也没办法了。”

    她沉默了一会,突然问:“你吗?”

    “我在这附近认识的只有你。”

    谢久呼吸一滞,刚要开口——

    “哈哈开玩笑的!”她的笑声漾着一阵风,吹散了刚升温的暧昧,“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谢久唇角弯起一个了然的弧度,看着她转身将唇环放进玄关的首饰盒里。

    盒中零散躺着几对耳饰,只有角落里一枚形单影只。

    很眼熟。

    前些天在家捡到,被她放进了抽屉里,一直没来得及归还。

    她没问起,谢久也没想到。

    “今天的事谢谢你啦,”周疏意弯腰从玄关的藤编篮里拣出几个蜜桃,“这是我妈从武汉寄过来的,你拿几个回去……”

    话音未落,旁边挂着的长柄伞忽然被她蹭掉突然倾斜。谢久眼神一紧,连小心都没来得及说,便两步越了过去。

    右臂格挡的瞬间,左手已经本能地向前探去。伞骨“哐当”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像一记闷雷,与此同时,掌心也触到了一截温软的腰肢。

    宽大T恤往上皱起,随动作掀起半寸,指尖恰巧碰到那丝乳色的浪涡。

    温度顺着皮肤一路烧心脏。

    “嗯……”

    身下的人猝不及防溢出一声轻哼,尾音打着颤,像濡湿的火光,颤巍巍的。

    谢久一怔,连忙缩回手,余光瞥见周疏意耳尖烧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一层绯粉,慌忙低下去捡伞,埋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沉默在空气里发酵。

    时间仿佛被拉长拉远,紧紧绷着,随时会断。

    谢久不自在地说道,“那个……桃子我就不吃了,我先回去了,还有工作。”

    “好,谢谢你了。”

    “不客气,就当是香水的谢礼。”

    直到回家,面对满室清冷,谢久才仿若回到现实。

    但双脚仍像是踩在棉花上,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胸口那团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揣着个皮孩子在那儿撒泼打滚,将她不堪的欲.望摊得满地都是。

    那声喘息忽明忽暗,不断在她耳边扑扇。

    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她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洗了手,一头便扎进工作室,手指无意识地揉捏着陶土。

    等到回过神来,工作台上已经立着一尊无头的人像雕塑。

    上半身丰腴团圆,仿佛枝干上坠着两只桃。腰肢线条流畅,后背凹陷处还留着她的几根指痕。

    她怔怔地望着这尊意外诞生的作品。

    暖黄的射灯光斜斜切下,为它镀上一层甜滋滋的光晕。一瞬间,它是刷了蜂蜜的浆果,渍了糖浆的话梅,窝在黑影子里与她沉默对望。

    谢久指尖鬼使神差地抚上那处腰窝,触感微凉,还带着点几分软。

    一股热意倏地窜上耳根,她猛地缩回手,指尖像被灼伤般发烫。

    简直有病。

    意识到这点时,她连忙抓起手机,几近慌乱地给汪渝发了消息。

    谢久:【什么时候去攀岩?】

    汪渝的回复很快跳出来:【周六?】

    她盯着屏幕,又打出一行:【周内不行?】

    汪渝:【上回问你你还爱去不去,这会儿那么急了?】

    她又发来一个翻白眼的表情:【你是自由职业,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要值班的。】

    谢久:【算了,我找别人。】

    她烦躁地扔开手机,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

    虽然嘴上说着要找别人同行,但她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托词。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她已经打定主意,明天上午去学校上完课就独自去爬山。

    睡前,谢久照旧喝了点薄荷酒。

    这些天来倒是没有做那样的梦,只不过喝过酒,即便度数不高,身体还是会有些发热难耐。

    她看着洗手台上周疏意送的那瓶香水,下意识按了下喷头,雾气在空气中散开。

    明明是浅淡的味道,却能一直拥簇在她的脑海里。

    是为什么?

    她把这归咎于单身太久的荷尔蒙作祟。

    回到房间,谢久躺在床上,有些失眠。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腰际,一开始只是感触肌肤的呼吸,后来便是聊以慰藉。

    下半场吐息开始失去节奏。

    幻想如潮汐漫上来,挤开她的理智。

    她在细碎的呢喃里寸寸失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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