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夜宜婚: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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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岑姝,你该恨我的。

    你可以不喜欢我了。

    求求你你恨我吧……

    起码,不要忘记我。

    温择奚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站在原地,他的外貌出众,男人掉眼泪本就让人诧异,眼泪掉在他珍爱的西装外套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岑姝望着他颤抖的肩膀,突然觉得鼻腔发酸,心底并不是没有任何触动。她在感慨,感慨年少时候纯粹的感情,最后却走到这一步。

    可有些决定做出了就不能反悔。

    她在得知温择奚真的要离开之后,曾经找闻墨要过钱,她着急又不甘:“只要我给他更多的钱,他就不会走了!给他双倍!三倍!他就不走了对不对?”

    闻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攞钱可以。”他一语中的,“但你分得清吗?你究竟是中意佢,还是因为占有欲?你对朋友,甚至你钟意嘅公仔都唔肯拱手让人,又或者是同阿爷斗气?”

    岑姝突然失声。

    她才发现,自己的真心也掺着杂质。

    一种发自内心的难过涌上来。

    她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仰起脸号啕大哭,“可是我就是我不想他走!我就他和小宜两个好朋友啊——”

    她断断续续地泣不成声,哭得很伤心,“我们说好的一起去伦敦,我们一起去泰晤士河,去美术馆的!”

    闻墨看着她,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声:“傻妹。”

    “用钱留住的人,以后还是会走散。”他起身走过来,把妹妹抱进怀里,安抚地拍了几下她的后背,“这是他的选择,不是你的。”

    岑姝现在仍能想到,那时候在哥哥面前哭得那样狼狈。

    但至少那时的眼泪是真的,年少的有过晃神间的心动是真的,就连此刻的释然,也是真的。

    她记得温择奚的那些好,也不想他过得如此痛苦。她开口说:“已经过去四年了,我们都长大了,你不要留在过去了。”

    温择奚面色惨白,身形也跟着晃了晃。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他还是这么拙劣地爱着一个不可能的人,虔诚地等待一个永远不会降临的奇迹。

    温择奚闭了闭眼,想起拍卖会即将开始前,他见到了那个男人。

    那时候,他和陈院长还在角落和演讲嘉宾交谈。

    他不经意一瞥,看到那个男人长身鹤立,被一众名流奉为座上宾,他游刃有余,从容不迫,脸上的笑意始终很淡。

    直至岑姝的出现——

    那个男人的目光看了过去,镜片后那双永远平静的眼睛,忽然泛起了涟漪。

    温择奚缓缓睁开眼,痛苦的情绪在胸腔里沸腾,他看向岑姝,“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

    此时,会场内的钢琴声传来,乐声正逐渐推向暴雨般的华彩片段。

    “要是没有他。”几秒后,他像是孤注一掷地说:“没有联姻,你愿不愿意跟我走?我们离开港岛,去一个你说过的,没有这么复杂的地方……”

    话未说完,他忽然笑了,笑得胸腔发疼。

    多可笑啊,连假设都是奢望。

    花园里依旧静谧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香樟树叶,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

    岑姝张了张唇,正要开口说什么,一道低沉的男声突然打破了这片刻的寂静:“嗯,她在这。”

    男人的嗓音低沉,声音中裹挟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

    岑姝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抬眼看了过去。

    梁怀暄站在不远处。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岑姝的目光往下。

    他竟然在抽烟?

    那支未抽完的烟在他指间明明灭灭,烟灰积了一截,像是已经静静燃烧了很久很久。

    他神情淡漠地看了她一眼,迈步朝这个方向走了过来,每一步都踏在了钢琴曲的强拍上。

    梁怀暄的目光在岑姝的脸上停留片刻,而后转向温择奚。

    “很遗憾。”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无论什么前提,她恐怕都无法回应你。”

    温择奚看着突然出在眼前的男人,哑口无言。

    梁怀暄只是站在那里,上位者甚至无需抬高下颌,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已让温择奚自己垂下了头。

    其实他的眼神里并无任何藐视的意味,可温择奚却觉得被看穿了一切,那些不堪的心思瞬间无处遁形。

    “梁……”岑姝脑袋混乱一片,开口刚想叫他的名字,却被打断——

    “温先生,幸会。”梁怀暄略一颔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是诺宝的未婚夫,梁怀暄。”

    花园里,最后一个音节落下。

    钢琴曲戛然而止。

    第20章 偏偏钟情分手这种话,你就这么轻易说……

    岑姝听见闻墨说的这句话,眼皮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行!”

    闻墨看到她下意识的反应,神色一凛,冷漠地瞥她一眼,锐利的眼神带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什么不行?”

    “……”岑姝咬了咬下唇,“你别打他。”

    闻墨睨她一眼,气笑了:“伤疤还没好,这么快就忘了疼了?”

    岑姝又撇撇嘴,垂下眼一声不吭了。

    “真这么钟意他?”闻墨高大的身躯倚在车边,声音低沉冷峻,“如果你想,就算一辈子不结婚,谁敢说你一句?”

    岑姝蜷在副驾驶座上,长发

    垂下,低垂的眼睫还沾着泪珠,鼻尖和眼眶都哭得通红,看上去我见犹怜。

    闻墨看到她这副模样,顷刻间又想起他们小时候。

    闻暨还没去世的时候,兄妹俩的家庭地位完全不同,他不会说话、我行我素,骨头硬,学不会低头,不像岑姝会撒娇,会哄父母开心。

    在岑姝刚出生的那一段时间,他甚至有一度讨厌过这个妹妹,讨厌岑姝总是动不动哭泣,娇气到磕碰一下都要引起全家人的注意。

    他本来就不喜欢麻烦,可岑姝偏偏总爱做跟屁虫,无论他走到哪都要跟着,明明他态度冷淡,也经常把她凶哭,实在称不上是一个好哥哥。

    可岑姝还是抹干眼泪,又主动拿她最爱吃的小熊饼干,捧在小小的手心里,献宝似的凑过来:“哥哥,你吃吗?”

    闻墨总是冷漠无情地回答:“拿走。”

    但拒绝一次根本没用。

    她甚至会把饼干直接递到他嘴边,奶声奶气地求和:“哥哥,我们和好吧?”

    有时候还会可怜巴巴地保证:“哥哥,诺宝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他当时只觉得荒唐,反问道:“是么?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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