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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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殿下垂顾,不知发生了何事,又听闻府中传言,殿下与御史台的白大人在上京城中游船,他心焦难耐,终是趁夜里施展轻功,踏雪无痕,到了殿下的金玉阁外。

    竹林萧萧,又是夜色沉沉,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房中有些微动静,是殿下与婢女说话的人声。

    “竹桃,将我的药拿来。”

    谢寒商怔住。

    公主病了么?

    他的腿蓦然一动,立刻就要上前,钻入金玉馆,探寻殿下的玉体。

    但接着他便又听到了殿下的声音:“那避子汤得趁热喝,凉了药效便不好了。”

    谢寒商没有再动,他呆愣地站在原地。

    篱疏皱眉问:“更深半夜的,殿下怎么突然要喝那药?”

    萧灵鹤轻声笑:“自是一会儿要去找谢寒商。他最近像是察觉什么似的,精明得不像话,事后一直粘着我不许我走,我找不到机会喝药,只好先喝了再过去。”

    竹桃担心:“若是事前喝,只怕疗效不那么好。”

    萧灵鹤摇头:“不会,我问过李府医,这药事前喝效果也不差的,而且我常不等他出来就离开,根本没给他机会,加上这药,万无一失。本宫可不想生个他的孩子。”

    篱疏大着胆子:“公主还是不喜欢驸马?”

    公主说过,她不会生一个不爱之人的孩子。

    爱上了,那是爱上了的事,不喜欢,就没法给那个人生儿育女。

    就算喜欢,这种事情太伤身体,也得筹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促成的。

    她现在只想享受闺房之乐,旁的都暂未考虑。

    萧灵鹤捏她脸蛋:“你这妮子!愈发没大没小了,当初把你捡回来时,你还是胆小如鼠的一个丫头,现在,哼哼。”

    被捏了脸,篱疏也不惧怕,“殿下……”

    萧灵鹤松开手,道:“我不喜欢谢寒商是真的。驸马长得好看,身材也好,只是,喜欢这种事哪是说得好的,有的人倾盖如故,但我却不能。但他颜色好,本领也还不错,伺候得我很舒坦,我喜欢欺负他,看他温顺地臣服于我,看他禁欲的脸蛋涌现出失控的神情,每到这个时候,我就抽身离去,不管他死活,哈哈。”

    不喜欢他,便只是为了从他身上得到快乐,用尽一切办法,玩弄他,倾轧他,将他的自尊踩碎。

    谢寒商明白了殿下的心意。

    终究是他痴心妄想,一介罪臣,妄折明月,却为她光华灼伤。

    殿下是孤高明月,泽被终生,却,独不照我。

    萧灵鹤服用了汤药后,漏夜到了泻玉阁。

    他在寝房窗边,发未梳,衣衫半掩,白衣若雪,好像临了围栏在眺望远处,神思静默。

    如此殊胜名景,让萧灵鹤想起了一种美丽的茶花的名字来,唤作倚栏娇。

    “寒商?”

    她轻轻唤他,莲步轻移地走去,试图如往日那般亲昵地挽住他肩。

    这一次,他却缓慢地回眸,将她搁置在他肩上的手掌移开,在她一惊之中,男人漆黑的双眸疲倦而自嘲:“殿下,臣累了。”

    萧灵鹤一怔,她没有再挽他,姿态停在半空:“嗯?你何意?你不想要?”

    谢寒商缓慢地点头:“对,臣不想要了。”

    萧灵鹤本是来求欢的,此刻被拒,却是恼羞成怒:“谢寒商,你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

    对比她的暴怒,他看起来那样平静:“臣知晓。”

    萧灵鹤咬牙,在男女关系里,从来不肯落了下风,往昔对那些蜂拥蝶阵的男子是如此,对谢寒商这个有名有实的丈夫也不会例外:“本公主肯纡尊降贵地宠爱你,是你的荣幸!你还不知趣?不识抬举!真当本公主没了你不行么?”

    自然不是的。

    他懂,公主没了有他,还会有白公子、叶公子,会有许多公子。

    谢公子是其中之一,却不会是唯一。

    他只是一个运气稍好一些,得了正经名分的公子,实则除此以外与他们没有不同。

    “可是殿下,”他唇色苍白,倦懒地道,“臣当真是累了,臣没有办法做那种只愿殿下驱策,半分也不会计较的大度之人,臣没有这种心胸,也没有这种力气。”

    萧灵鹤愠色上头,年轻的时候,谁还没冲动放过两句狠话?

    她说:“本宫出了这个门,往后就不会再回来,谢寒商,你可不要后悔。”

    谢寒商没有阻拦。

    萧灵鹤摔门而去,出了泻玉阁就此不回。

    此后三年,不复踏入。

    谢寒商是一个失了魂魄之人,他在一片死水里挣扎了很久,得以遇上自己的浮木,以为可以求生,然而那块浮木,根系已扎入水中。

    后来他搬进了阁楼。

    在阁楼里,打发时日的东西,只有那些书。

    他戒掉了酒,沉迷上了殿下看过的书。

    好像只有找到一点事情做,才不会让他突然又走到阁楼边,在悬空的梯栈上站着,渴望一脚踩空一了百了的快感。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住了另一个人。

    一个摧枯拉朽、歇斯底里的灵魂。

    有时,当他清醒时,他发现自己正在悬崖边上,只差一步,就要跌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只是每当自己清醒之时总会悬崖勒马。

    因为殿下屋中的那盏烛火,始终是亮的。

    在泻玉阁的最高处——阁楼,看得一清二楚。

    他发现自己有这种自毁的倾向之后,愈来愈不满足于只是看着透出公主轩窗的烛火,后来,他每晚总是会去看她。

    在她歇了火烛就寝,而他又无法自控体内疯狂的灵魂之时,在殿下这里待一会儿,总是会好些。

    他看书算是快吧,阁楼三年,几乎全部的藏书都已被他看过。

    除了个别。

    在阁楼里百无聊赖之时,他发现了一只破损陈旧、锈迹斑斑的铁盒。

    不知是何人所放,好奇下打开铁盒,却发现了满满一盒情书。

    他认识殿下的笔迹。

    这些情书,都是殿下亲笔所写。

    她对那些她所仰慕过的男子,以“白公子”“叶公子”等为称,写下了许多情真意切的诗句,不吝盛赞他们的美貌,他们的专情,他们万般好。

    谢寒商天塌地陷,大抵那根死水里令他赖以为生的浮木也断了。

    他不受控制地到了“悬崖”边,有个声音在叫他。

    他倏然回头,身子摔下了阁楼。

    激烈的碰撞之后,他沿着楼梯一直滑到二楼的石坎之上,后脑有湿热的液体涌出,应是血。

    他本可以呼救的。

    他还有力气呼救。

    只是一个清醒的谢寒商,向另一个疯狂的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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