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友死后的第三年: 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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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中的礼盒轻轻放在石凳边,顺势在她身旁坐下,“特地托我来看您。”

    何寻雁听到夏听婵没来,嘴角往下垂了垂,却很快攥紧扇子叮嘱:“让她别不吃饭。”

    “好,”陆痕钦唇角弯起极淡的弧度,“她最听您的话了。我会提醒她的。”

    何寻雁立刻又高兴起来,挥着扇子朝草坪上其他散步的老人示意,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炫耀:“我家小婵的对,对象!……喏,来看我啦!”

    一群老头老太用方言说了句什么,将目光七七八八地落在陆痕钦身上,都在笑。

    何寻雁就拿扇子“呼啦呼啦”地给陆痕钦扇了扇,笃定地说了句:“那是的,也不看看小婵本来就标志。”

    旁边跟何寻雁相熟的老太也凑过来,笑着夸她有福气:“你家小婵真会疼人,三天两头有人来,不是哥哥就是男朋友,一个个都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而且来就来,还总带这么多东西……”

    这话把何寻雁夸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她夸张地扬起扇子,想了想又伸出手,从五到六再到七,一直比划到十,得意地说:“跟小婵感情好着呢!”

    如果到今天,确实已经比到十几了。

    陆痕钦安静坐在一旁淡淡地笑着。

    他陪何寻雁吃过晚饭,老人以为他就要走了,像之前的钟奕和其他人一样,大家活在世上都忙忙碌碌,总是匆匆来看一眼,又说下次再来。

    陆痕钦确实温和地说了句“您早点休息”,却转身走向了楼梯。

    他没有离开,而是在鹤栖住了下来。

    第二天清早,何寻雁在餐厅喝粥时,又看见陆痕钦从容地端着餐盘走来,举着勺子的手就这么愣住了,眼里全是懵懂。

    “奶奶早上好。”陆痕钦的早餐也清淡得很,他把餐盘放在桌上,在她对面坐

    下,陪着一起吃。

    “我会在这里住很久,”他轻声说,目光温和,“小婵不放心您。”

    子女长伴身边,是老人最朴素的愿望。陆痕钦住下来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疗养院,何寻雁整个上午都神采奕奕,逢人便笑。

    可到了下午,她睡醒午觉再睁开眼,看见静坐在窗边处理工作的陆痕钦,眼神却忽然变得陌生而警惕。

    她问:“你是哪个?”

    陆痕钦敲击键盘的手指蓦地停住,稍顿,他合上电脑屏幕,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起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他回来了,怀里抱着五六本厚重的旧相册,是老式的那种。

    他坐到她床边,一页一页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夏听婵。

    笑的、闹的、认真的、耍赖的……那么多年,他存下了她几乎所有的模样。

    “奶奶,我们看看这个,”陆痕钦抽出其中一张,声音放得极缓极柔,仿照着医生平时的语气,“您还记得她是谁吗?”

    阿兹海默抽走了时间,老人怔怔望着照片,像是陷入一片浓雾,迟迟没有回应。

    陆痕钦也不急,搬来椅子坐在一旁,一句一句地轻声提示,目光始终温煦。

    一个名字,反复磨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何寻雁混沌的眼中忽然掠过一星微光,她嘴唇嚅动,不太确定地喃喃:

    “……小婵?”

    “嗯。”陆痕钦一下子笑了起来,那笑意从眼角漫开,冲淡了他周身惯有的清寂。

    他仔细地将摊开的照片理好,重新插回相册,指尖抚过相纸边缘的动作近乎珍惜。

    “小婵很聪明,”他指着其中一张照片轻声说,像分享一个珍贵的秘密,“您看,她手里这个红本子,是竞赛得的奖状。”

    “是哦……”何寻雁恍然大悟,脸上渐渐漾开骄傲的神采,声音也响亮起来,“我孙女……是最聪明的!”

    她的记忆如同潮汐,每日涨落不定。陆痕钦便日复一日,极尽耐心地陪她重温关于夏听婵的一切。

    有时何寻雁怎么也想不起那个名字,陆痕钦就放缓语速,一字一字不厌其烦地清晰重复:

    “夏、听、婵。夏天的夏,听见的听,婵娟的婵……我们叫她小婵。”

    何寻雁便会恍然大悟般点头,接着絮絮叨叨地讲起夏听婵小时候的趣事——那些陆痕钦早已听过千百遍的片段。

    可他每次仍旧微微侧首,唇边凝着极淡的笑意,仿佛初次聆听般专注,从那些琐碎的重复里,一遍遍打捞她被岁月温柔封存的模样。

    “你的照片……真多呀。”何寻雁抚摸着那几大本厚重的相册,眼里闪着光,爱不释手。

    “是,”陆痕钦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透明的保护膜,声音低柔,“昨天我们讲到这里了,今天继续往下说?”

    可再多的故事也有说完的一天。下个月的生活费,陆痕钦仍谨慎地拜托阮成礼送来,他怕自己出面会引起何寻雁的疑心。

    老人高高兴兴地塞给阮成礼一大袋水果,阮成礼接过,与陆痕钦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临走时悄悄比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

    阮成礼走后,何寻雁又期待地望向相册。陆痕钦刚翻开最后一本,她却忽然抬起头,有些困惑地问:

    “你怎么……没有小婵工作以后的照片呀?”

    陆痕钦的手指蓦地顿在纸页上。

    何寻雁并未察觉,仍沉浸在回忆里,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骄傲:“她穿制服的样子你见过没有?可俊了,特别精神……”

    本来应该能看到的。

    他第一次知道她调入金融犯罪调查组,就是他们大吵一架的那一晚。

    那套笔挺的制服还挂在衣架上,他忍不住看了好几次,最后一手握着枪,另一只手把衣服递给她,声音冷硬地让她换上。

    他最终也没能好好见过,她只披了下外套,就被打断了。

    更遑论留下什么照片。

    他保存了她青春年岁里那么多的瞬间,参与了她大半个人生,可往后所有本该存在的日子,那些她身着制服、眼神锐利的时刻,那些属于她的荣光与坚持,却再也未能留下一张照片、一段记录。

    陆痕钦沉默了很久,午后的阳光安静地漫过窗台,落在小桌板上,将相册的边缘照得发烫。

    许久,他才缓缓收回手指,眼睫低垂,轻声说:

    “嗯……我没有她穿制服的照片。”

    第43章 第43章LHQ

    在疗养院的日子静如止水,漫长且重复,仿佛一本平铺直叙的书,即使抽去几页,也不会有人察觉。

    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而缓慢。

    陆痕钦早已成为鹤栖老人口中“别人家的孙女婿”,光是肯放下一切长久地陪伴老人,并且始终温柔耐心,就已足够被交口称赞为难得的孝心。

    他戏做得周全,偶尔会离开几日,有时是因“工作”不得不走,更多时候,是因为小婵“出差远行”,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他总要“去见她”。

    何寻雁见两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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