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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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上上课了,审美勉强跟得上,但很多材料和技术都跟不上了,咱们这地方小,我总觉得学了也白学,没有用武之地,得过且过算了。但仔细想想,什么行业都一样,不进则退,一旦被落下了,再追就要伤筋动骨。”

    张若瑶说她同意,在闻辽没来以前,她从来没想过把店里重新改造,业务升级,三姨姥的店留给她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闻辽说她没事业心,她也曾自省过,不是没事业心,也不是她的社会经验和能力不足以支撑这些,根本原因是她不想,她没什么动力去给生活做出大改变。

    物欲低,对金钱的渴望低,日子一眼望到头,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人就会惫懒,就会消极。偶尔哪天太阳升起来,冒出来那么一点点改变的念头,很快就消散了。

    有什么用呢?奋斗来奋斗去,求得不还是个衣食住行?这很容易就能达到,住好房子开好车又能怎样呢,老天爷该收还是收你,到头来大伙都一样。所谓一生,也就这么回事儿。

    张若瑶每每有这样的想法,还会想起刘紫君。大概刘紫君的想法和她差不多,她其实完全能够理解。

    这真让人惆怅。

    姜西缘说,她一个远方亲戚家的侄女今年大学毕业,也想学插花,自己开花店,她嫂子说今年春节见面,让她当姑姑的开开课,教几天。

    “被我推了,我妈说我六亲不认。我就这样儿,不爱走亲戚,随便吧。而且插花学一两天哪能出师?宣传说花艺门槛低,毛利高,半个月就能独立开店,其实都是唬人,虽说我水平也一般,但我开店前可是实打实打过几年工,学了东西的。”

    张若瑶给姜西缘出主意,她说不定还真可以做创业孵化,不培训技术,只做开店指导,很多创业新手难免在选址和定价上有失误、或者是掌握不好库存损耗,这些只能用经验来补足,这样的开店指导还是有必要的。

    姜西缘看张若瑶:“这话像你家闻辽会说的。”

    张若瑶说得了吧,是她自己琢磨的,她不是没想法,只是不愿意做罢了。

    切。

    姜西缘笑,笑够了起身,喊上小鱼儿:“走了,回家了。”

    她说:“我现在也没这个心气儿,不想折腾,安安稳稳挺好,等小鱼儿大一些再说吧。”

    小鱼儿把电脑关了,牵着姜西缘的手对张若瑶说:“瑶阿姨过年好,祝阿姨身体健康发大财。”

    姜西缘辩驳:“天地良心,不是我教的。”

    张若瑶哭笑不得,对小鱼儿说,你拜年拜早了,我现在身上一分现金都没有,没取呢还,跟你妈妈回家,初二初三哪天来,我再给你拜年红包。

    “好!”-

    张若瑶打了烊上楼,洗了澡,又把床单被套都换了,吹完头发坐在床边拆快递。

    她买了香薰精油,往加湿器里滴了两滴。

    淡淡的,很好闻。

    又给闻辽转了一千块,让闻辽回来时路过银行的ATM机取个钱,她怕明天事太多没时间取。

    往年过年都是这样的,她给小鱼儿包五百红包,再给刘紫君五百。按理说她和刘紫君是平辈,不需要给压岁钱,但因为毕竟比刘紫君大很多,刘紫君还在上学,有个想吃的想买的不凑手,就当是接济零花了。

    反正刘卫勇当舅舅的也会给她这个外甥女压岁钱,也就是个左手倒右手的事。

    给闻辽发完微信,她趴在床上,盯着升腾起来的水雾出神,习惯性地捞来手机打电话,号码拨出去,电子音出来,她就开始清清嗓说话:

    “妈,过年好。”

    “明天就过年了,你买了什么菜?饮料,啤酒,瓜子,这些都买了吗?”

    “别图省钱,拎不动就打车,坐公交省那么几块钱是干什么?”

    “不用担心我,我明晚还是去舅舅那里吃饭,我定了一条你爱吃的清蒸多宝鱼。”

    “是有点贵,过年饭店涨价也正常,但也不算奢侈嘛。”

    “对了妈,我之前给你买的豆浆机你嫌声音太大,我看闻辽买的噪音特别特别小,我才知道原来现在破壁机都能做到低噪了,我给你重新买一个?”

    “哦还有,我的一条裤子扣子断了,是子母扣。天,现在竟然还有用子母扣的裤子,你好像还没教过我怎么缝这种,我拿针线比量半天,不知道从哪下第一针”

    张若瑶说不下去了。

    她任由手机自动挂断,挂断前说了一句:“妈,明天过年,我出去放烟花。你记得看啊。”

    手机屏幕黑了。

    张若瑶抽了张纸擤鼻涕,然后慢腾腾挪进被窝里。

    电话打完了心就安,把被子蒙住头,很快就睡着了

    闻辽是凌晨一点多回来的。

    虽然尽力轻手轻脚,张若瑶还是醒了。闻辽踮着脚,做好了挨呲儿的准备,但张若瑶显然没睡醒,不和他一般见识,只是坐起身搓搓脸,说了他一句:“你们但凡长点心,就不能喝这么晚,你们不休息,烧烤店老板不休息吗?”

    闻辽说:“没啊,没给人家添麻烦,老板人可好了,我们仨一起喝的,聊得有点晚。”

    “你不是说你不喝?”

    闻辽竖起一根手指:“一罐啤的。”

    张若瑶懒得理他,撵他去洗澡。

    闻辽最近回住处的次数越来越少,只要是张若瑶晚上在店里,他必定要厚着脸皮留下来。

    洗完了澡,闻辽换上了新睡衣,才得了张若瑶的允许,可以钻进被子。

    张若瑶抱着闻辽的腰,舒舒服服躺下,玩他的手指,说:“我觉得我们不该这样。”

    闻辽没听见,他正在比较他的睡衣,和张若瑶的,说:“我怎么觉得你的料子比我的好?好像更厚实,更柔软。”

    张若瑶心说当然了,我这个比你那个贵,你皮糙肉厚不需要穿太精细的。但她没有说出口,而是堵闻辽的嘴:“都一样,你爱穿不穿,瞧不上你以后就自己买,别来麻烦我。”

    闻辽说张若瑶开不起玩笑,真是,这不是闹着玩嘛。

    “你刚刚说什么?我们不该哪样?”

    张若瑶说:“我觉得我们应该保持一些距离。没有人是完美的,距离太近了缺点就会暴露无遗,这个时候就要考验人性了。这也是很多夫妻恋爱时好好的,共同生活后却看彼此不顺眼的原因。”

    闻辽抓住重点:“这才多长时间,你就看我不顺眼了?”

    张若瑶又抱紧了点,往他怀里蹭了蹭,说:“我没有针对你,也没有说我们两个,我只是在说一个普遍的问题。”

    闻辽说起他们三个男人晚上吃饭时聊的话题:“大猛说他觉得,婚姻作为一种法律约束,一种社会产物,本身其实是反人性的。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但婚姻就要把一堆和这段感情无关的人搅在一起,这时感情的纯粹度就会下降”

    张若瑶听到这里抬头,差点撞到了闻辽的下巴:“这是任猛说的?”

    “他说的,我总结的,大概是这么个意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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