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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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他自己控制不住,也别拉着她。

    张静娴自认是正经人、正常人,想到旁人发现她手上密密麻麻的痕迹露出的诡异眼神,头皮一阵发麻。

    闻言,谢蕴突然大笑起来,乐不可支的模样与往常的他相比更是判若两人。

    随行的那名官吏听到从马车那里传来的大笑声,一时不敢相信,怀疑地确认了好几遍。

    直到马车的窗户不知被谁猛地推开,他飞快地瞄了一眼,神情凝滞,居然真是生性冷漠的使君。

    “啪”的一下,张静娴用力将车窗推开,谢蕴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他冷冷淡淡地扫了一眼窗外,将要出城了,速度加快,到堰平县只需半日的路程。

    “一路慢行。”

    谢蕴开口吩咐驾车的部曲,最好次日或者再迟一日到达堰平县城。时间越迟,这个农女才能明白手握权势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堰平县是一个各方面都中规中矩的地方,不过因为靠近长陵郡城,第一眼给人的印象还是比武阳县繁荣。

    到达堰平县城门时,张静娴一点都不觉得疲累,这一路上停停歇歇,他们足足耗费了两日的时间。

    本来她心里急切,催促着赶路,但那名官吏告诉她堰平县令需要时间。

    张静娴一开始不理解这话是什么意思,而当进城后,一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小老头一脸激动地朝她行跪拜大礼,并长跪不起时,她忽然就懂了。

    这个看起来比庶民还寒酸的小老头就是堰平县的申县令。

    他需要时间得知长陵来人,也需要时间敷衍糊弄自己。

    估计考虑到她的出身,申县令才故意扮作俭朴的模样,但张静娴觉得他装的太假了,反而令她怀疑。

    看着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张静娴脸上毫无波动,走上前,平静地请他起身。

    申县令应了一声,站起来,不稳地晃了一下,苍老的身体竟然又摔了回去。

    此时谢使君并不在,他说自己不会插手,进城后便直接乘着马车和两名部曲去了城中的客舍。

    没有他,张静娴反而更放松一些,她的眼睛看过申县令红润的脸颊和少有皱纹的手背,无动于衷地走过去。

    申县令的身后就是处官邸,布置的不算奢华,但该有的都不缺,样样俱全。

    堰平县的官吏见她无视了自家县令,一个个和见了鬼似的,像是根本没考虑过这种情况。

    等到她以申县令年老体弱、头脑糊涂的理由派人将申县令送回到屋中静养,这些官吏全都愣住了。

    “夫人此话可是不妥?”有人提出了疑问。

    张静娴摩挲着以寒冰丝为弦的短弓,听到这话时,反应比他们的还要奇怪,“粗布麻衣是寻常庶民所着,申公不该不知道,我奉使君之命前来查探秋税,他身为堰平县的县令,本应着官服见我。不着官服是头脑糊涂,站也站不稳不是年老体弱又是什么?”

    她说着眼神含着几分怜悯,“不到堰平县还不知申公已到这个地步,你们放心,申公不能再担任堰平县的县令,还有旁人呢。”

    听到她的话,申县令的脸色僵白,几乎不能看,底下的官吏尴尬地笑了几声,算盘落空了,这位出身低微的使君夫人不是个好糊弄的。

    他们这般应对当然是早早想好的,一县县令穿着粗布麻衣,是因为上下都很穷苦,使君夫人也是庶民出身,想来能够理解秋税为何不多。

    再者,一个恭敬、热情、年迈、病弱的老者,本能上惹人同情,若真出了什么事,夫人也不好意思责怪的对不对?

    然而,谁曾想她开口就要换个人来作堰平县的县令。

    听说她因对使君有救命之恩才走运嫁给了使君,现在来看,这个女子的心思也颇为深沉,初次见面就让他们下不了台。

    “慢,慢!夫人,老朽已经准备好了这些年的税账,供夫人查看。”申县令见情况不妙,压根不敢再装不下去,腿脚麻利地站起来。

    他先是和张静娴请罪,接着半点圈子不绕让底下人将税帐呈上来。

    极为痛快的举动令从长陵城中同来的那名官员皱了皱眉头,往年可不是这样的,县令等人非要拉着人饮一通酒诉一番苦才肯配合行事。

    张静娴呢,她是不可能与这些人饮酒的,诉苦?她比这些人苦多了,直奔要害,让申县令等人眼皮骤跳。

    税帐直截了当地交出来,别的算计暂时也偃旗息鼓。

    他们似乎明白了使君夫人与一般官吏的区别,她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是真的可以让堰平县换一个县令。

    这便是权势的作用,给了他们时间筹谋也无济于事。

    张静娴微有明悟,吃下两块豆糕后,马不停蹄地命人和她一起到堰平县底下的村子,一家一户地探查。

    “这……时间会不会有些迟了?”申县令赔着笑脸,试图阻止她亲自前去。

    “不迟,这里未有山峰阻隔,骑马来回只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张静娴想到了西山村,那里才算费事。

    她说完,就骑上小驹与十多人去了堰平县城附近的一个村子。

    村中的里正和乡老也早得到了消息,本来想好了应对之策,可是当他们眼中尊贵的使君夫人不顾脏污,一家一家的田地看过去时,他们还是傻了眼。

    “不对,他家有两儿一女,成丁者两人,为何田地少了?”

    “还有这家人,一子既被征走,免交丁税,为何还收了一份?”

    “我没记错的话,有九名女子已经成丁,她们该得的田地呢?”

    “里正和乡老家的田地倒是广阔,一眼望不到头,你们说这些田地不是你们的,那为何上面种出的粟麦进了你们家?”

    张静娴一句一句问的他们哑口无声,冷汗涔涔。

    而他们越是无话可说,张静娴越是生气,明明都是弱者,偏偏还要欺负更弱的人。

    气愤之下,她让义羽等人将里正和乡老一齐押走了,也不处置,只关在大牢里面。

    入夜,张静娴坐在浴桶里,用热水洗去身上的汗水和泥土,一只手从身后撩起了她湿漉漉的长发。

    她没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默默往下沉了沉身体。

    “阿娴为何不处置了他们?这等欺上瞒下之辈没有留情的余地。”谢蕴好整以暇地拿着一根簪子在她的发间比划,开口问她。

    她去城外村子的时间,他的确清闲下来,在客舍中小憩了一会儿,还去县城中的别处逛了逛。

    他挑剔的厉害,坊市逛过一遍也只买了一根雕刻着玉叶的簪子。

    张静娴沉思几息,摇摇头,她也说不清楚其中的原因,随行的官吏告诉她,以村子里正乡老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重罪,全家罚没成奴也不为过。

    但她定罪之前心脏在战栗,仿佛只要跨出了这一步,她就不再是以前的她了。

    她会改变,至于会变成什么模样没有人知道。

    “阿娴不要怕,有我呢。”奇异地,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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