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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普通的她被阴暗批缠上了》 60-70(第9/16页)
话。”蔡姝神色黯淡,她问这个问题,张娘子的确无法回答。
因为张娘子不是蔡氏女,不是自己。
但当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张静娴很平静地开口了。
“你生在蔡家,长在蔡家,你有一个已经是蔡家家主的阿父。这些年看下来,你真的不懂如何去做吗?蔡娘子,你只是害怕迈出第一步。”
“当初被舅母…我离家的时候也很迷茫,可是当我独自度过了一天,两天,一个月,我发现其实一点都不难,只是害怕让我觉得害怕罢了。”
往往,恐惧是恐惧本身。张静娴很简单地告诉她自己曾经的体会。
其实那天的危急时刻,蔡姝在面对自己兄长的背叛和犯下的大错时,处理的十分优秀。
“蔡娘子,你很聪慧,你还有疼爱你的阿父和忠心耿耿的小蝉。你无需害怕,无需迷茫。”
张静娴朝她慢慢说道,这一瞬间,蔡姝仿佛感觉到一股微风拂过她的心头。
“我明白了,谢谢你,阿娴。”
过了一会儿,她朝这个曾经确实不怎么看得起的农女感激一笑。
蔡姝和小蝉来了,又很快走了。
张静娴拿着一块小蝉送来的红豆糕咬了一口,十分羡慕地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真正无所适从的人是她啊。
起码,她们不需要背井离乡,被迫融入一个危险又复杂的世界。
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
她将摆脱谢蕴的希望寄托在谢丞相的身上,如若不成,她便只剩下身上的弓箭。
……
没多久,张静娴惊喜地发现黄莺又飞回来了。
它叼着一根又白又长的羽毛,一头扎进去木笼子里面,羽毛被它放在巢穴上,很规整地占了一小半。
黄莺朝自己的人类朋友啼叫一声,张静娴掰了一小块红豆糕喂给它。
于是,黄莺啄了几口,又飞出去了。
在它第二次带回一只洁白的长羽时,张静娴终于弄懂了它的行为逻辑,它要用羽毛装饰自己的窝,并非讨厌木笼子急忙飞走。
“我还以为……”张静娴抿了下唇,眼神无意识地瞥到木笼子里面的两根羽毛,神色微变,看起来有些眼熟,“这羽毛不会是从公乘越的羽扇上薅下来的吧?”
黄莺不语,匆匆忙忙地又飞了出去。两根羽毛怎么够,得铺满整个巢穴才足够呢。
见状,有些心虚的人类少女轻咳了一声,偷偷地捡了几片叶子遮住了羽毛-
谢蕴启程离开的当日,陈郡守和许子籍等人都来相送。
趁他们辞别的时间,趁公乘越没注意到她,张静娴悄悄地提着一个木笼,坐进了马车里面。
这次她很自觉,既没有想着逃跑,也没有故意到后面拉着物什的车架。
她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坐在谢使君尊驾的角落,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木笼子被她挡在了身后。
但事实上,谢蕴进入马车里面,一眼就看到了木笼里面金黄色的小鸟。
黄莺啄在他手背的一口他还没有忘,长臂一伸将木笼子提了出来,淡淡道,“知道自投罗网,还算有几分乖巧。”
黄莺被他黑漆漆的眼睛盯着,脑袋很怂地缩到翅膀下面,整只鸟又埋在巢穴里面。
全程从头到尾,张静娴都没有出声。
她放上去的叶子遮盖地很仔细,只要不被人发现黄莺偷薅了公乘越的羽扇,她相信谢蕴再是小心眼也不会对着一只小鸟动手。
她拿出谢丞相的文集,认真地品读。
谢蕴无趣地逗弄完一只胆小的黄鹂鸟,目光顺理成章地移到了车厢中另外一人的身上,从上到下,将她看了一个遍。
一根头发丝都没有放过。
最后,他的视线停在她垂下的长发上,长久不动。
张静娴装作不觉,正襟危坐,读谢丞相的文集读的如痴如醉,仿佛其中有她梦寐以求的期望。
“今日一早,书信和证据已经送给建康。阿娴开心吗?也许过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你的表兄。”突然,谢蕴盯着她,含笑问道。
她和她的表兄从小一起长大,吃住都在一起,应该感情很深吧。不然,怎么还差一点就成婚了?
若非朝廷征兵征走了她的表兄,现在两人或许膝下已经有儿有女了。
谢蕴没有忘记她曾经说过嫁人的话,她想嫁的人也有可能是她的表兄。脾性随和,温柔知礼,究竟是她臆想中的一个人还是确有其人!
“谢丞相会答应郎君的请求吗?那日,我见子籍先生的态度,谢家长公子也就是郎君您兄长的名望似乎并不低。”表兄和村人若能得见天日甚至回乡,张静娴当然开心的不得了,不过,此时她聪明地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略微复杂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她在暗暗地试探,谢蕴口中谢丞相的为人。
“叔父素来公正,同为子侄,不会偏袒任何一人。要他的命有些困难,但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让他痛不欲生,又有何难。”谢蕴眉眼一冷,话说的轻描淡写。
与同样被兄长背刺的蔡姝相比,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丁点儿的悲痛与伤心,好似原本与谢家长公子,就未有多少兄弟情谊。
但张静娴知道,不是。
谢蕴本身是一个多疑阴狠的人,如果一开始他对自己的兄长没有半分信任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落到跌落山崖的地步。
“郎君说的…是。”张静娴垂下眼眸,本想问出口的话被她无情地又咽了回去。
谢蕴和他的兄长之间的从前种种,恩怨情仇和她都没关系,她不该再对他有一丝一毫越过界限的关心。
平静地做个旁观者,就足够了。
然而她垂眸安静下来,谢蕴却不肯就此放过她,继续问她,她见到表兄开不开心。
“自是高兴的,只是现在表兄还在长公子手下,所以我的高兴又似飘在半空之中。”张静娴很诚实地回答他,自己的感受。
看着她,谢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不再言语,张静娴松了一口气,捧着书册继续认真地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忽然,她的肩膀上一重,眼前覆下了大片的阴影。
谢使君无声无息地坐在了她的身边,一只手很随意地越过她的肩膀,为她理了理脸颊边散落的发丝。
张静娴僵硬地挺直身体,双眼看着一个字很久没有变化,马车的车厢明明宽敞地足以容纳八九个人,她只占着一小块地方而已,偏偏他还要坐过来。
可她有气也必须憋着。
“我挤着郎君了。”无奈,张静娴扯着嘴唇道了一声歉,话音落下便想往另一边去。
然而,谢蕴完全不理她,他像是对她的头发着了迷,手指倏然解开了她的发带。
一只手箍住她的肩膀,不许她移动。
“阿娴可以继续读叔父的文集。”察觉到女子的僵硬,他缓缓地开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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