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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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壅塞。

    ……是何人走漏的风声?

    只消一瞬,他就记起了被送进行宫的云容。

    窥探天家隐事,死不足惜,只是一念之仁,他没有斩草除根。当日是想过灭口,可那日,也是她确定有孕的日子,他不愿在那日背上杀孽,想为他们尚未出世的孩子积些福德。

    一念之仁,竟成一念之失。

    “你不信朕?”此时却连诘问都略显苍白。

    皇帝便又加重了语气:“你在疑朕。”

    青簪沉凝半晌,面色寡白地笑了笑,并不否认。何止是疑!他的反应已令此事确凿无误。

    她不欲再作无谓的纠缠,从喉咙缝里迫出几字:“妾,拜退。”

    皇帝终于意识到,即便没见到那份密案,她也已能全然确定当年之事的真貌。

    在人将要自身边经过时,他促急地拉住她的手腕。分明还是细条条的一只,可皇帝竟要将那手腕掐得发红,才能再勉强多留住她一时。

    他面目紧绷,隐忍着让步一般:“青簪,朕可以解释。”

    身为天子,人皇至尊,低声下气地寻求一人宽谅,已是做到极致。

    青簪也笑:“陛下是圣明天子,无须对任何人解释。是妾假传圣谕、胡作非为、德不配位……不配侍奉在侧。”

    听她往自己身上加诸般般罪名,直至一句不配侍奉在侧,皇帝仿若心头生受狠狠一剜。

    青簪趁机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从自己的腕子上掰开,俨白如雪的细肤上已经透出一圈淤红,也顾不上在意。

    可二人离得这样近。她不可避免地看见皇帝的鬓发上、肩上都是雪粒子,如今已经化水,冷津津地滴下来。

    森冷又无声。

    青簪终于没有再多看,层叠的裙裾竟也轻如烟云一般,将要飘忽逶迤地从皇帝面前消尽了。

    在那身影还未彻底离去的瞬间,皇帝扬声道:“朕想过。”

    “朕有想过,你母亲若还在世,朕必不会枉屈了她,会给她正名,令她食天家俸禄,受万人敬拜,尊荣风光地颐养天年。”

    青簪在殿槛前隐约停滞了一滞,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已不合时宜,不如不说。

    她相信他想过。或许她也不是不重要,只是比起他的江山,比起天家英名,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当初猎宫里的那个她竟是如此可笑,甚至嘲讽过应才人什么都不付出就妄想得到公平。可原来不自量力的自始至终是她,仗着帝王的几分垂怜便得意忘形,升斗小民,命若草芥,安敢奢求公道?

    *

    在人走后一会儿,小太监才将一条红狐裘交到了面如土色、瑟瑟颤抖的徐得鹿手上。

    徐得鹿是真不想干这差事了。

    硬着头皮走到皇帝身边,几度不知怎么开口,终究还是道:“陛下,盈贵嫔把这个留下了。”

    人既回去了,陛下且抱着这裘衣,聊算个慰藉罢!

    萧放侧过眼来,伸手搭在那条狐裘上,太极殿里的炭火从未断过,可柔滑的皮毛上早没有了生动的余温。

    “难道朕给她的东西都不要了?这样决绝,是真不怕朕屠尽她宫中之人。”

    他轻徐抚过,又草草收回手。

    徐得鹿为那些宫人捏了把冷汗,胁肩谄笑地笑道:“陛下是仁君,哪做的出这种事!”

    萧放冷脸道:“少给朕戴高帽。”

    不远处,天家的大宴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助兴的烟火不断升空,鼓震着殿中人的耳膜。

    皇帝虽当窗立着,却对那绚烂之景殊无半点意兴,只觉无知蠢物,不堪其扰。

    举头一息,眼中更是沉冷如寒灰。

    半晌后,他问:“太医去了没有?”

    不待人回话,又将袖子一拂,几乎是一力挥开垂帘,转身阔步向外走去。

    徐得鹿忐忑地追上:“陛下去哪儿?”

    皇帝缄唇不答。

    心之所钟就在步履可至之处,谁要做孤家寡人,对着一件衣物睹物伤情?——

    作者有话说:狗子:追妻刻不容缓[墨镜]

    第74章

    年节里皇帝不要人侍奉,一溜的宫女太监都有眼力见地退避得没了影子,但徐得鹿不一样,陛下在哪儿他就得在哪儿。

    想到陛下此时去了乘鸾宫,万一吃了闭门羹岂不是要气郁更甚,回头遭殃的还是自己。徐得鹿试图劝阻道:“陛下这时候去,贵嫔娘娘指不定还在气头上呢。”

    这话其实有些大不敬,皇帝何时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过,可一旦沾了男女情字,有时就不能简单从地位上去考虑了。

    急雪乍停,外头将成琉璃世界,皇帝在殿外的廊庑上略一顿身,没有下阶去,只慨然远望,叹声道:“天涯霜雪霁寒霄。”

    “其实比起她恼朕,朕更担心她伤怀自苦,今夜会不好过。”

    心事萧沉,皇帝自这一句之后便长久无言。

    徐得鹿不知怎么的也有些跟着感伤起来。自从盈主子出现,陛下仿佛就有了更鲜活的七情六欲,也有了更多的愁恨悲苦。今日这苦,显然就不是他一个老仆能开解的。

    看着陛下这般模样,他也拿不准人的意思,不知陛下还去不去乘鸾宫。正好此情此景,自己实在不必聒噪言多,就干脆先悄声退到了一边,知会了个小太监去找司闱拿乘鸾宫的钥匙。

    这时,却有身穿潜行衣的暗卫不知从哪矫捷地飞身而来,落地后便屈膝一跪,对皇帝禀告:“都已经查清楚了。”

    方才皇帝想要提审云容,才知云容几月前竟已在行宫身故。暗卫很快便查到了内里的阴私,呈上了调查的秘卷,上头赫然写着:云容还剩半口气的时候就被登记了死亡,而后扔进乱葬岗自生自灭,弄假成真。并且这些年还有不少患病却未被遣还家中的宫人,大多都以此法处置了。

    有些人官权不大,草菅人命的事做来却是无师自通。皇帝看完,憎恶又冷漠地道:“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朕清剿了,正正这风气。”

    徐得鹿一听,便知陛下这是正有气没处发呢,一上来就是“清剿”,那就是性命都不必留了。

    看来也是这些没良心的东西命数该绝了。

    暗卫很快领命办差去了,他们是皇帝布局在幽暗处的得力棋子,常年都在看不见的角落行走,但也并非当真全凭一己之力窃窃苟苟地查事办事。朝廷里也有他们的同伴,替他们在太阳底下疏通周全,配合他们执行皇帝的命令。

    查这点小事,处置几个太监,自然易如吹灰。

    皇帝这才重新往外走去。

    今次他却没有坐辇驾,只是沉默着赴步。

    新雪绵绵,才刚刚积了厚厚的一层,便是宫人再勤敏,也还没来得及将道路扫净,帝王的脚步便也略显缓慢泥泞。

    好容易走到,徐得鹿便知自己的未雨绸缪并未白费,乘鸾宫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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