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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70-80(第12/20页)
再面对人时,终于得以少了点别扭。见荀欢对她手里的东西好奇,与她介绍道:“这针法叫明缲,回头翻过面,从正面是看不出针脚的。只我许久不做,手也生了。”
其实皇帝要册封谁她都不该理会,但若真将人安排进乘鸾宫,一时之间,她未必能用十成十的平常心与之相处。
又听荀欢说起,将要担任的是司乐一职,青簪也不禁为她高兴,这不仅是荀欢的兴趣所在,往后的日子想来也会风光体面,前途无量,不用被局限在闺阁之内。
青簪拆剪了那段粗糙的缝线,耐心细致地重新打理,噙着笑道:“我本来就是个普通的俗人,又没生三头六臂。你能做女官自是更好,也算不埋没你的才华。”
荀欢却不准她继续做针线活,将东西一把夺过,搁在案上。
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凿凿言道:“你与皇帝哥哥吵架了。”
青簪一愣,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也看了她一眼,目光旋即如淡烟流水地逝去了。
手上没有了剪不断理还乱的针线,便只能空垂在膝头,把里衣的袖口紧紧攥住。
“不若,我给你出出主意?”荀欢忽道。
她起身关上门,又回来坐下。一个未出阁的、连凡心都未动过的闺阁女郎,竟大言不惭地做起了人师:“我看到廊下那两只鹦鹉了,原来是给你的!要我说呢,你得换个想法。你看,你与陛下已经是夫妻了,你甚至都有了身孕,那可是未来的公主皇子!若是民间夫妻不和,我一定劝你趁早和离了,一个人岂不逍遥自在,可是你的夫君是当朝天子。”
青簪樱唇一抿,忍不住打断道:“你再与我说这些,我可将你赶出去了。”
今时今地的情形,却不知怎的教她想到了自己去湖莹阁劝慰杨嫔的时候。
杨嫔是为情所困,她又何尝不是呢,只是这情并非儿女私情,还有愁恨、自咎、埋怨、愧对……种种般般,已是情肠百结了。
荀欢却坚持要说完,竖起一根指头道:“再一句,就一句!”
“我是想说,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就算如今厌弃了他,趁着他还肯哄你,也该多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谋点好处,没有了情分,不也可以继续做买卖,怎能就白白托身与他一场!再说了,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还没达成的愿景,他就当真毫无可利用之处了?”
说是一句,分明絮絮又说了好多,句句都像风似地从青簪耳边刮过。
唯有那句,没有达成的愿景……
有,她有。
她自问从不稀罕什么勋名富贵,可娘亲搭上性命才救下了人,凭什么这份原该举世瞩目的良善要被湮埋在黄土之下,凭什么世人只知永宁侯英勇救上,却不知他分明是抢夺、顶替了一个女子的功劳,分明血债在身,嘴脸丑陋!
青簪指尖微动,虽仍未附和应承,良久,到底说了声:“多谢你。”
*
入夜,因着乘鸾宫如今不是自己一人独居了,自然需考虑旁人,青簪便吩咐女官往后都按着宵禁规定的时辰落钥便可。
月至中天,霜夜已深,青簪倒头在枕上,才有了几分昏沉,窗子却忽然被人敲响,险些以为听错了,可那敲在窗框的木头上的声音闷实又清晰,断断续续又是好几声,青簪终于起来查看。
打开窗,凄索的凉气猛然冰在脸上,青簪一个哆嗦,才借着月光,看清那道立在一片乌漆墨黑之中的清挺轮廓。
“朕还以为,不冻出点好歹来,是见不到你了。”
青簪脑中瓮的一声……
他是如何不惊动人就进来的?
忽有几分咬牙切齿地想,她算是知道他为何让荀欢住这儿了。
两边侧门都是用插销闩上的,不用钥匙也能开锁。荀欢若在这里,岂不就可以与这位深夜到访的不速之客里应外合,给他开门了。
都是他的算计,还在这儿与她装什么可怜!——
作者有话说:狗子还是有点心机在身上的[墨镜]
第77章
青簪不由分说就要关窗,萧放当即探臂而入,覆掌握住一截窗槛,挡住即将关合的窗扇:“朕的手才刚好。”
他用的还是那只伤过的手。
青簪看见他手背上还余有略微的血肿没有痊愈,两睫颓然无奈地一垂。他的手要处理国朝大事,多伤一天就要耽误一天的
民生之计,况且再伤他一次,太后会轻饶了她身边的人吗?
人活于世,原来诸多掣肘。骨肉、朋友,拥有的越多,也就越要步步打算。
缄唇未几,她终是问道:“陛下想说什么?妾听着。”
言下之意,说完了就快走。
萧放暗自苦笑,很快又仰起狭深的眼注望她:“夜里风紧,进去说,朕怕冻着你和孩子。”
虽而皇帝站的地方恰好阻碍了欲穿窗洞的峭风,青簪此时却也只披了件寝居的单薄外衣,自是寒凉欺骨。
却是愈发不肯退让,只强硬道:“陛下现在就离去,妾就不会受冻。”
倘或当真在乎她是否受冻,他就不该来敲她的窗。总说她擅长骗人,其实他也不遑多让,不过是会说些好听的话而已。
皇帝似乎笑了,一双眼眯成了蓝黑色的夜天,深不见底,如要将人吞噬进去。
青簪心里一惊,说不上缘由地心慌起来……他又在憋着什么坏水?
就在这时,皇帝竟趁她不备将窗扇一推,纵身而上。在青簪下意识护住腹部后退躲避之时,顺利翻进屋中,长驱直入。
青簪甚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动作的,简直一气呵成、迅速利落得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恐怕是预谋已久,早就想好了来这么一出!
她脸色白得发青,蛰伏在骨血里的那股狠劲一次次被他挑拨,呛起人来嘴下不饶:“陛下做起这种事,还真是熟练。”
萧放反身关上窗,挂好了窗钩,徐徐朝人走近,有意无意解释道:“朕长这么大,头一次爬姑娘的窗户。”
他像是对眼下的形势毫无认知,从容自若地淡笑着问:“昨天的灯火喜欢吗?”
青簪不想面对他,撇开脸道:“不喜欢。”
萧放不无遗憾地啧声道:“那是有些可惜。”
青簪没再出声,和皇帝的温柔攻势截然相反,从他出现开始,她就面若寒潭,态如冰雪,一丝笑色也无。
因是匆促之间起来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灯,黄琉璃的灯罩,把并不张扬的烛火修饰成了日曛一般的昏黄,昨夜宫中缯彩纵横、宝光腾跃的光景形成鲜明的比对。
青簪就站在这寥落的光线里,绷身垂头,连相视也吝啬给予。
皇帝注意到她的腹部已然十分显山露水,五个月大的胎儿,足以带给母体不小的重赘。
他三步两步,轻而易举就逼上她的面门。
就在青簪被堵得快要撞上身后的几案时,萧放大手一揽,将人劫持到了床上。
青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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