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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50-60(第14/20页)
冽肃杀。
直至昨夜,皇帝才知道,原来抱着喜欢的女子入睡已是大补。
不过这也不是他的本意,谁让她一沾床就喊困,两眼一闭,只留下两把黑茸茸的小扇子朝着他,这扇子却也很快就平稳地不再扑颤,安然地卧在皎月般的脸上,让人见之生怜。
纵使他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
下了朝,回到太极殿时,肩骨仿佛也比昨日更松快。
朱家被抄,朱明诚则剥去官身,这桩贪污案可告一段落了。
不过也只是暂时中止而已,皇帝站在书台前,在奏疏上圈出了几个名字,这些都是苟存的朋党。
想他最初之所以派朱明诚去西南赈灾,不过是为了查段家和梳云的当年旧事。
永宁侯发迹之前,几乎是仰仗岳父才得以在上京立足,所以梳云旧案必定是由朱明诚经手遮掩的。为免狗急跳墙证据被毁,皇帝才将朱明诚支离了上京。
不想最后无心插柳柳成荫。
原本要动朱明诚不算容易,社稷朝堂譬如大江大海,自然有清有浊,作为一个君主,眼里必定要容得下泥沙。
贪官污吏也从来不是一个人,而是盘根错节的经络、数不清的连缀的毒瘤。如果不能精准地一击毙命,一刀下去,毒液只会扩散更快。
但赵家这次的突然发难,却是毫无预兆,打了个人措手不及,同时又兼做到了人赃并获,一锤定死。那些结党贪污的共犯自然不得不断尾求生。
这一颗已经长得足够肥满的瘤子才能成功被剜去。
算来,这还是某人给他的惊喜。
他本该给她更多赏赐,嘉奖她这招借刀杀人,杀了该杀的人。
然而这种事可一不可再,他也不是没有焦头烂额地给她收拾烂摊子,便且相抵了罢。
皇帝在心里把人的名字吟味了数次,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殿内的多宝格前,笑容收敛。
他用指腹在一块仿佛是作装饰之用的蓝玛瑙上用力按了一下,多宝格实木的格板上便弹出一段木楔。
抽开木楔,实木空心之处,竟是一方扁狭的暗格。
皇帝将里头的一张密卷拿了出来,看了一遍上面早已记得烂熟的文字,神情逐渐沉冷如水。
他忽问始终垂目立在一旁徐得鹿:“你说,朕若觉得心中有愧,不能弥补,该如何排解?”
徐得鹿压根想不到陛下具体说的是什么事,哪里敢妄言,便只溜须拍马道:“陛下是心仁,才会愧疚。要奴才说,若能让堂堂天子对之心生愧疚,那也是那人的荣幸。”
皇帝听着这油滑而空泛的话,渊深的眼目挟着霜锋,从人的笑面上掠过。
徐得鹿笑容一僵,顿时明白陛下这是嫌他说的不好,让他重说。
他苦哈哈地在心里盘算了个遍,最终决定押宝在盈容华身上,硬着头皮道:“奴才听说,越是喜爱一个人,便越易觉得亏欠于她。没准陛下给予的,早就比亏欠的更多了?”
萧放将手中的纸页一卷,重新塞回了暗格里。
啪嗒一声,木楔归位。
徐得鹿的心却还是不上不下的,他这到底是赌对了还是没赌对?
皇帝什么也没再说,只在经过人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轻不重的两下,意味悠长。
又有些像夸奖。
隔天,皇帝宣召了状元郎进宫手谈。天气转凉,西南旱情得到缓解,灾银也都已用到实处,难得朝中安闲少事,是个好秋天。
寻上一位友卿手谈,也算人生逸乐事。
太极殿新来的两名小宫人听说状元郎要来,瞧准时间便躲在连廊上,想要一窥今科状元的玉貌。
人影都还没见着,一颗心早已憧憬地怦怦跳动起来。
然而,因为表现得太过鬼祟,双双被徐大监发现、赶回了各自了当值的位子上,可谓出师不利。
冬儿正在偏殿的茶房里煮茶,看着走进来的小丫头丧气的模样,自然要询问一句是出了什么事。
小丫头人老实,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原原本本交代了一遍:“我打小就仰慕读书好的人,这还是第一次有机会看到活的状元爷呢!也不知道状元长什么样,是不是貌比潘安,风流俊逸?”
冬儿一听就乐了,在她鼻头点了一下:“也就一个鼻子一张嘴,我不仅见过,还和他说过话呢!”
小宫人惊喜又稀罕,当即就要凑上来问更多:“冬儿姐姐,那你快和我说说,状元爷都和你说了什么,他说话是不是都文绉绉的?”
冬儿却是神秘兮兮地笑了下,端着茶水就要往前殿去了。
小宫人忙脑筋一转,追上去道:“冬儿姐姐,下回状元爷再来,你能不能让我去殿里侍奉茶水!”
冬儿被她逗得直乐,没回头,只是应声道:“你先能出师再说!”
和太极殿中紧锣密鼓、忙而有序的气氛不同,凤藻宫中,近来整座宫殿都有些死气沉沉,像是一只吞人拆骨的巨兽。
这日,皇后声称身子不适,责令所有宫人今日都不得擅入殿内,以免打扰她将养,宫人们行动之间就更轻手蹑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锦玉原本在前殿伺候的宫人中已算边缘,只庆幸自己到底是主子从家里带来的人,知道许多不能告诉别人的密辛,有些事还是她来做,主子才能放心。
今日,她奉皇后之令,把房太医从太医署请了过来。
皇后坐在凤首榻上,仪容优雅。
但锦玉深知,主子不过是强撑着而已,自从猎宫回来之后,主子夜夜噩梦,中途醒来则状若失常,每日敷在脸上的脂粉都比以前多了好几层,白日里还要忙着去慰问杨嫔。
房太医一向并不负责皇后的平安脉,因此见到皇后,面上有些惶恐,急匆匆行了个极为隆重的大礼。
皇后懒洋洋的,似乎没打算开口。
锦玉便代为说道:“是这样,您也知道,朱太医今次受了牵连被贬了官,娘娘如今在太医署也没个能信用的人,听说您是负责给乘鸾宫那位容华请平安脉的,信得过您的医术,这才想着,日后凤藻宫的平安脉,不若也由您来负责?”
通常情况下,能得到中宫的器用,太医署中没人会不愿意。可眼下这位皇后却是无权又无宠,房太医也不是个傻的,当即委婉道:“臣医术不精,单是负责盈容华的平安脉就已是日惊夜惕,只怕心有余而能力不足,辜负娘娘青眼。”
皇后冷笑了声,懒得再与他卖关子,让锦玉在房太医眼皮子底下将一个软轻轻的包袱和一支长匣子打开了。
这才用下颌一指道:“都说医者不自医,听说你家里还有个体弱多病的女儿,要靠参汤吊命。这里是一千两银票,还有两支珍品的野参,可否换房太医帮本宫一个小小的忙?”
她这回是当真下足了血本的,这一千两银子,一半是阿娘给的,一半可都是从她的嫁妆里拿的。
房太医不免愕然。
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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