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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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应才人自己准备的荨麻汁?”

    竹烟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然而话已覆水难收,她犹豫了一下,心虚道:“奴婢也不知道主子从哪儿弄来的,不知道主子要这个做什么……”

    似是自知说得苍白,她揪着衣摆,久久不敢再抬头。

    青簪便在她面前低颈稍许,斗篷流在了地上,绲边荡开一圈荷叶边似的形状。

    而被斗篷拥着的女身,亭然绰立,风度从容。

    分明这样的柔弱姌袅,可珍婕妤在这一刻,只觉现在的盈贵人无端像一个人。

    一个高大巍挺,冷漠强势之人。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皇帝一眼。

    便听青簪又问到:“既然是你家主子要与我说话,荨麻汁也是你主子自个儿备下的,为何你却会觉得是我要对你主子不利,这岂不是叫,颠倒黑白?”

    竹烟早已心神大溃:“我,我……”

    青簪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况且她生死未卜,怎么你却这般笃定你主子已经出事了?虽然猎宫百兽藏伏,晚一些找到就多一分危险,但也未必不可能平安归来。”

    竹烟当即想反驳,可惜这话万分绊嘴,怎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主子、主子……”

    青簪不是看不出,竹烟和应才人之间是确有几分主仆情谊的。

    即便远没有到她所说的誓死效忠的地步。

    她便缓和了些道:“看起来像是马匹受惊,致使应才人不慎堕马,许是行动不便,这才不能归来罢了。你可知她进了哪个围场,也许此刻她还在那里。”

    惠妃心里亦早有不小的起伏,只为着人的这份不慌不忙、没哭没闹。听到这里,她才道:“已问过了看守围场的侍卫,都说没看见。也让人去顺着找那马冲撞过来的痕迹一路去找了,只是天色太晚,找起来殊为不易,不过最迟,明日也就有分晓了。”

    惠妃没直说的是,不管见到尸身,还是尸骨无存,都算是分晓。

    她早就让人去提供给宫嫔使用的六个围场找过了,倾巢而动地找,却都一无所获。

    剩下的十八个围场则都有猛兽出没,便是男子进去狩猎,都需一队侍卫陪同保护,若是应才人独身进去,又手无寸兵,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相比之下,若是不慎跌进了什么山谷溪流,倒还有些活头。

    青簪如何不知应才人这一关的凶险,九死一生。

    却还如过分天真地说:“一夜太久,现在若能找到,倒是有生还的可能,山间野兽总爱夜间出动。”

    崩溃在地的竹烟一听,好似身处急流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眼睛里冒出光来。

    “还有生还的可能?”

    比起主子的性命,害怕旁人会觉得主子自作自受,那都是小事了。

    主子会不会其实没事……?

    “主子去的是应是天地玄黄这四个围场!”

    竹烟语气笃定。

    惠妃却置疑道:“应才人怎么会去那里?”

    竹烟登时又缩头缩颈起来,看了眼青簪,方颤颤巍巍地道:“主子说过,若是猎到了熊狼虎豹,自可威名显扬。届时竞猎的结果若还偏向盈贵人,悠悠众口也会给她一个公道……”

    跪在一旁的侍卫头领慎缄至今,终于出声道:“绝不是从正门进去的!除却陛下特许的明昭仪,臣等从未对其他后妃放行过。不过……地字围场背靠山谷,倒是有条无法堵上的小路!”

    惠妃当即道:“还等什么,去找!”

    侍卫看了眼上首皇帝,只见皇帝淡淡颔首,不辨情绪。

    但,心情应当不坏。

    *

    秋阴夜起,青簪从重华殿出来的时候,孤月已经消失在了天边,只仰赖殿前的那一对纸皮灯笼,投射一地清白。

    她站在重华殿的重檐下。

    宫嫔纷纷远去,青簪等了一会儿,才见到一身藕合色的纤瘦女子:“袁选侍。”

    袁选侍面上不显惊怪,只停下来对人行礼。

    她态度温谦,举手投足之间的规矩更是无可挑剔:“盈贵人万安。贵人可是要一起走一段么?”

    青簪:“请。”

    两人的丫头便一起燃起提灯,走在前面开道。

    袁选侍仿佛是不知青簪为何会叫住自己,所以只能漫无目的地说着闲话:“多亏贵人愿意与妾搭话,贵人如今鲜花着锦,若换了是妾主动亲近,恐有攀附之嫌。”

    脚下山阶陡峭,青簪走得颇慢,说话却毫不打摆,直切正题:“应才人的事,选侍怎么看?”

    袁选侍微微吃惊,但仍不觉得青簪能在自己这里问出什么。

    这事本来她也没沾手。

    最多只能算动了动嘴,撺掇了应才人而已。

    她倒是不介意告诉她一点自己的猜测。

    便以事不关己的口吻道:“劣马见到兽王,害怕之下,难免马失前蹄。应才人实在糊涂,就算是为了赢过姐姐,也不该这样冒险。”

    说罢,也不知是讥讽还是惋惜应才人的所作所为,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青簪眸光微侧:“听说选侍这几日忽然和应才人走动得多了,怎么也不知劝着一点?”

    见人将此事往自己身上挂扯,袁选侍仍面色无改:“各人有各自的心肠,劝又有什么用。”

    青簪却在一簇山中的怪丛前停了下来,前头打着灯笼的婢女不知主子的突然留步,不觉已走远了一段路程。

    灯光也远了。

    袁选侍看不见青簪的眼神,唯见一身醒目的雪色斗篷,咄咄逼人的白,被夜色凸显出来。

    许是想到以身边的人如今的势头,一言便可成虎,袁选侍竟难得地产生了几分心虚畏怯。

    她其实有几分后悔了,盈贵人能这么快锁定自己,无非是因为这次和赵氏那次不同,她和应才人的相交太过短暂、扎眼。

    便显得有了目的性。

    若不是她突然与惠妃达成了某种协约,要帮惠妃救人,她倒也不必这么急于对付她。

    但自己一次都未亲自动过手,这就是最大的倚仗,没有动手,又何来的留痕。

    所以,还是不必怕的。

    青簪微微笑道:“前有赵才人禁足宫中,后有应才人消失在林野。选侍身边的人,如果也能有几分你的明心慧性,也许这世上能少不少苦果,只是这样看,选侍身边的人,仿佛都难逃厄运。”

    见宫人走远,袁选侍斟酌了下,压低了声音,字音拖得森冷:“姐姐,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乱说。”

    青簪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声盈溢:“怎么不能乱说?言语能杀人,说多了,

    也许就成了证据,你说对么。”

    袁选侍正想回敬三分,却不防窥见一束烛色自山上一点点靠近。

    心思便在暗里拐了个弯,声音也忽明朗了点:“我深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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