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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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音,听了听音准,将琴柱稍作移动,神情贯注。待到再次拨弦时,泛响的弦音已无半厘音差,她才抬头,婉声道:“没多少日子就要入秋,又怎会不够呢。”

    这话说着却像是拒绝人的好意一般,薛嫔便又解释:“盈贵人也不知要病到什么时候去,妾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她。”

    昭仪都有些懒得戳穿她:“你和盈贵人素日又无交情,怎么想到去看她了。恐怕是放心不下那个叫琐莺的婢女罢?”

    当初让那婢女在凤藻宫探听消息时,薛嫔就总担心人会败露。

    不过是一个微末小卒。若连这么一个卒子的存亡都放不开,如此妇人之仁,又如何能成事?

    薛嫔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琐莺的伤势也不知怎样了。”

    昭仪托腮打量着她。有时她也会后悔,如此身弱心柔之人,倒不如就让她在这宫中寂寂老去,或许还比把人拽进权力的涡流中更好些。

    可若是不拉着人做点事,说不定她到现在还没忘记皇帝,还走不出空花幻梦一样的帝王恩宠。

    这样想来,薛嫔其实比自己勇毅,敢爱上这天下最凉薄的男子,是需要一点孤勇在心的。

    “雁苔。”昭仪柔声些许,“今日别回去了,怀暄总问起你。”

    “明年他大约就要开蒙,要我说,只在这朝云殿里读读五经和论语也就罢了,若是正经请了学士,这日子可不由他了。”

    薛嫔忙道:“妾倒是也可教怀暄一些基本的认字功夫。”

    哪怕时至今日,只要一想到大皇子,她仍会生出愧疚,总觉当初自己一时意气差点害得大皇子不能诞世,便总想为人尽点心力。

    眼看薛嫔调好了筝,昭仪就懒懒散散地从胡床上起来,上前试着拨弄了一阵。

    然而昭仪并未正儿八经坐在琴前,只是站着弯腰,指法亦很散漫,有一下没一下的。

    忽道:“他有的是人教。倒是你,要不要继续和我学马术?今岁秋狝,可不许再逃了。”

    薛嫔慌乱地对上明昭仪看过来的视线。

    马术、蹴鞠、骑射,任何一样,这么多年她都没再碰过一下。

    原非含玉握金出生的贵女,何必非要去够自己配不上的东西,害人害己?

    这些年,她不也沉默、回避得很好吗?几乎已经甘心庸驽地望尽自己尘蒙的一生。

    正不知该不该直言拒绝,昭仪却是打了个呵欠,只说要去睡了,让她去留随意。

    薛嫔想了想,便朝宫人要了一间厢房,打算明日再与昭仪说清楚。

    睡得朦朦胧胧之间,却听见碎乱的脚步声在长夜里惊溅开来。

    有人在喊:“不好了,不好了,乘鸾宫走水了!”

    惊得廊下的红纱宫灯都急溜溜地打起了转。

    惠妃是最先得到消息的,简单地披衣梳发之后,就急匆匆地赶到乘鸾宫。

    乘鸾宫的大门再度开启,谁也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

    火势已经被扑灭,只剩焦烟滚滚,还在数丈开外,空气就已十分呛人。

    惠妃还没下肩舆,宫人就在一旁对她禀告具体的情形:“听说是有个机敏的小太监,火刚起来就惊叫着把众人喊醒了。可火势还是蔓延得极快,好在是连着莲花池,一桶桶水就地取用,这才及时扑灭了火,没造成什么伤亡。”

    听到没有伤亡,惠妃不禁松了口气。旋即又疑道:“既是一早发现,怎么还会控制不住火势?”

    宫人也道:“是有些奇怪。”

    此时已是三更天了,宫门落钥,众人早已歇下。

    大部分宫嫔都被此事惊动,只是许多并不敢违反宵禁来看热闹,倒也有胆大的,正稀稀落落地从四面的宫道上纷纷冒出灯影来。

    皇后和惠妃主掌宫中事务,这时候却是必定要到场的。

    惠妃到了乘鸾宫外,临门一脚没迈进去,四望了一番,却没见到除她之外的仪仗停落:“皇后娘娘呢?陛下呢?”

    有人答话道:“已去凤藻宫知会过,皇后娘娘那时就动身了,不知怎么还没到,陛下那里也去请了。”

    “罢了,本宫先看看去。”惠妃一阵头疼,摇摇头,先行入里了。

    宫人拿了张干净的帕子给她掩住口鼻。

    乘鸾宫中只有抱玉幽馆,以及小厨房的伙夫居住的下房是住了人的。这些人如今都会聚在莲花池前的广场上了,有抱膝蜷蹲在地的,也有抢救了一大包袱细软出来的,无不心有余悸,彼此搀扶安慰。

    惠妃环视一圈,脸色却是一变:“盈贵人呢,怎么没见出来?”

    第34章

    相见时难别亦难

    随着消息播扬开去,越来越多的人闻风而动,检查各人伤势的太医医女、察勘现场可疑痕迹的内监侍卫,梁宫的夜,沸作了茶釜中的滚水。

    太极殿中却很静。

    皇后来的时候,几乎还以为皇帝不曾得到消息,殿中才会如此肃静安稳。可若是如此,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人将她从去乘鸾宫的半路上截来此处了。

    皇后努力冷静下来。

    阿娘再三与她保证过,此事必定背人耳目、万无一失,陛下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拿捏到了实证?

    还是说……不管有没有证据,他都将她视作此事的头等疑犯?

    皇帝还没来,皇后孤身等在殿中,脚下的砖面上打了蜡,乌溜溜地映出她的身影,像是帝王那双渊深莫测的眼瞳。

    徐得鹿是殿中唯一沾了活气的人,其他的宫人个个神情板滞得吓人。

    可还没等皇后想好如何开口询问这位徐大监,就见他匆匆提步,竟也要丢下她离开此处。

    皇后慌了,喊人:“公公要去哪里?”

    徐得鹿对皇后一向还算和颜悦色,哪怕今日也不例外。只是他脚下亦不多待,仅是慢下了一两息:“陛下交代奴才先去乘鸾宫看看,出了这样大的事,太极殿总不能没个人过去不是。”

    皇后侥幸地生出一丝喜悦来。乘鸾宫走水,陛下只是让徐公公去看吗,他是不是真的已对那贱婢毫不在乎了?

    “那公公快些去罢。只是,不知陛下——”

    徐得鹿知道皇后想问什么,和方才宫人所答的话一般无二:“陛下稍后就来。”

    “好,好。”

    皇后虽觉搪塞,却也没法再说什么,擦了擦冒出的额汗,自在条榻上坐下。

    榻前的矮几上放着一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银盘,硕大的葡萄粒在上头扎起了一个小堆。榻边也有半筐。

    皇后不禁想到,这次乘鸾宫可是连一颗贡果也没分到,哪里有个宠妃的样子?

    也许是自己太大惊小怪了,皇帝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事来的。

    她越想,就越怀念几个时辰以前,那时自己还因为即将报仇雪恨,痛快得都坐不住,全身的血流都像在叫嚣着。

    是啊。

    这时候的乘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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