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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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发黑:“妾总算也看过两本史书,陛下如此……实非明君所为。”

    这种程度的话对萧放毫无警醒之力,他戏谑道:"是哪本史书,连帝王床笫之事也要写?"

    青簪便再不吭声了,抿着柔唇,任他像扛货物一样把她扛进了石室。

    四面都是石壁,确然足够隔声,上午那会儿,如果不是徐得鹿来叩门,她还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她一会儿如被抛高,一会儿又似被架在半空,身体里好像噼啪地炸开烟花,还要被他逼着说各种难以启齿的话。

    ……种种犹在眼前,只怕又要温习。

    石室里已经有宫人进来收拾过了,换了一床新的冰簟,还有之前的枕头,也因为在身下垫过不能再用。

    皇帝将人放下,但并不如青簪预想的那样,急于将她如剥莲子一般揉去外衣,剥落出来。

    她稳稳当当坐在床边,双脚终于沾地,周身的血脉也终于顺畅地回流。

    有点迷茫地看着皇帝,他却仅仅是一手与她交扣,十指相嵌,俯身下来:“既不想让朕走,为何不叫住朕。你可是朕的盈贵人。”

    青簪没想到他会突然同她说这个。

    叫住他?

    别说皇帝是去陪珍婕妤,珍婕妤何等圣眷优隆,是她远远比不上的。就是任何一个普通的妃子,她不也得表现得大度懂事吗?

    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出现在那里让他看见的罢?若不是猝不及防地撞见他,她何必躲去柱子后头!

    青簪便有些黯然地低眼:“妾是陛下的盈贵人,可陛下又不只是妾一个人的陛下。”

    “嗯。”

    萧放也不知是认同她的话,还是只是毫无实意地轻声附应了一声。

    他竟还认同?

    青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和他交扣的那只手也不乐意地往回收了收。

    然而一者绵绵无力,一者固若铜铁,相持之下,反倒扣得更紧。

    萧放从她的小动作里解读着她的情绪,唇角也不自觉有了笑意。

    这么经人一提,青簪才有空去想皇帝突然回来的事。

    原本她听御前的人说,他今日多半是要留在芳信殿,待明日早朝后再回来的。

    “陛下怎么忽然回来了?是回来与陈大人商量正事吗,是不是让妾耽误了。”

    皇帝没打算正经回答。其实如果她当真胆敢出言不让他走,他多半会觉得她不知斤两。

    所以萧放竟也看不清,自己为何会忘不了那样横波欲溜的一双眼。

    就像是着了她的道。

    他试着释怀,不再自省自问于这轻微的失控。

    笑着道:“卿卿的确误朕良多。”

    青簪无辜抬头。然而就在此一刻,呼吸被压下来的男子骤然攫夺。

    她推了推人,只似困兽犹斗,反而让衣裙在对抗中不断遭到扯带。

    唇瓣就像今早的葡萄皮,被人轻而易举地攻克抵破。

    任人遍尝鲜瓤里的津泽。

    青簪呜咽了两下。

    她听见,萧放的气息也渐乱。

    然后他发了狠一般,尽数吞掉了她的呜咽、她的挣颤。她只能像濒死的鱼,咬住她最后的水与生机。

    萧放对她的回应很满意。

    将她推卧在榻之后的第一下,他亲在了她细腻薄嫩的眼睑之上。

    吻了吻那好看的柔粉色,似要连着她今早目送他的那一眼,都一起亲透、尝透。

    *

    梁宫的夏夜,湿萤和蚊虫一道飞乱。

    皇后在林苑里赏花。

    吴嫔突然被人叫出来,受宠若惊地陪着皇后在各色花圃和林木之间走动。

    皇后在这丛低手碰碰,又在那处轻嗅两下

    ,看得出心情颇为怡悦。

    夏令之时,旱地上的花以茉莉、月季和紫薇这几种为盛,其实远不如春天的繁艳,吴嫔也不知道皇后哪来的好情兴。

    “娘娘今儿怎么想起赏花来了?”

    皇后道:“这两日总有些睡不好,便想着出来走走。”

    “天气热,是不易好睡。”

    吴嫔想起今天才和珍婕妤碰过面交过锋,下午便听说了人亲自上门邀宠,却也没能把陛下留在芳信殿的事,心情倒也豁朗许多。

    便笑着挑起话头:“娘娘听说了不曾,珍婕妤今日可是丢了好大的面子。”

    皇后当然知道这事。正要去嗅一朵蔷薇,都没拿正眼看吴嫔:“有什么可丢人的,她至少还能把陛下请去。你呢?”

    吴嫔乍遭数落,讪讪地闭上了嘴。

    没气馁太久,却又想起此前娘娘提过一嘴让她去乘鸾宫探看的事。便跟过去道:“妾至少身子骨康健,还能陪伴娘娘赏赏花草。哪像有些人,有命册封没命享福,原是个病秧子,竟都不如昙花一现的长久。妾今儿去了一趟乘鸾宫外,只觉乌烟瘴气,难闻得很,陛下只怕也再不愿去了。”

    吴嫔觉得皇后应当爱听这个。

    皇后面上果然多了点笑意,可仍没太搭理人。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这也没见探出什么名堂来。

    吴嫔不免灰心,面上窘色亦更甚,娘娘既不爱同她说话,缘何又叫她出来作陪?

    思索了一阵,只得继续没话找话道:“也不知道这盈贵人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妾之前听说是心脉有损,可吃了这么久的药,怎么也不见太医去复诊呢。若不是假意称病,那便是害了见不得人的脏病,这才闭门躲着人吧!”

    这么一说,吴嫔只觉自个儿或是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

    早知是该进里去探探乘鸾宫的虚实。若真得了不能见人的、诸如痨病之流的难症,这盈贵人兴许就该被撵出宫去了。年轻貌美有什么用,前阵子那般出尽风头又有什么用?

    忽而却有不知名的小虫子叮在了袖管上,吴嫔猛地用扇子一拍,动静不小。

    皇后正有些神思不属,冷不防被人吓了一跳。

    她横了吴嫔一眼,重新往前走。声音莫名瘆人:“凭她是什么病,真病还是假病,总要出来见人的。除非——”

    除非是身死魂灭。

    为此,这两日她都兴奋得睡不着。

    *

    关雎宫。

    明昭仪借着葡萄的由头,一并赠赐给薛嫔不少东西,什么鲛绡明珠、胭脂粉黛,让人回去时打包带走。

    薛嫔好歹位在嫔位,如今又和昭仪时常走动,群玉殿不会短了基本的物用,但也不会太风光水润就是。

    没有人会去巴结一个长久无宠的妃子。

    宝殿帘深,昭仪姿态随意地坐在胡床上,看向正帮她调校筝弦的薛嫔:“你那儿冰例还够?这些日子不若就住关雎宫,倒是省了我这宫里人走一趟的脚力。”

    薛嫔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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