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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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因皇帝的意思是,盈贵人若是病不见好,便不必管她,倒也没有人非要叩开乘鸾宫的门。

    只是珍婕妤每回从乘鸾宫外时,都会让肩舆停上一会儿。

    这日又在宫墙下停轿的时候,宫人就忍不住问:“是否要奴婢去叫门?婕妤肯赏脸来探疾,料想盈贵人绝不敢端架子。”

    珍婕妤挪开眼,晦气地摆摆手,示意起轿:“有什么好看的。只是君恩如流水,难免叫人唏嘘而已,眼看她高楼起,眼看她高楼塌,亏我还当她有点能耐。”

    宫人知道珍婕妤是因为近来恩宠不如从前了,对盈贵人也生出几分物伤其类的同情来。

    颇为机巧地安慰人道:“盈贵人和婕妤您怎么比?这一时新鲜,当然来的快,去的也快。”

    但转念想到,婕妤这阵子确实远不如去年风光。

    宫人小了点声:“倒是杨嫔,陛下如今一去后宫就是去关雎宫,不是陪大皇子就是陪杨嫔,怎么阖宫的皇嗣都落在她们关雎宫了?难不成是什么风水宝地不成。”

    珍婕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幼时只觉生产凶险,巴不得一辈子不生不养,保得芳龄才好,哪知道现在想怀了,却没动静了。”

    雨过,难得日头没完全露出来,是个凉快天气,空气里却有一股泥腥味,珍婕妤没打算外头多待,刚一起驾,远远地,却看见吴嫔过来了。

    吴嫔正愁没人说话,一见珍婕妤,犹豫了下,到底碎步上前:“妾给婕妤请安。”

    珍婕妤不咸不淡回了一声:“吴嫔。”

    吴嫔看肩舆没打算停,就转了个身走回头路,伴在了肩舆边上。

    一面走,她掩了掩鼻子,笑道:“这乘鸾宫真是好大一股子药味,皇后娘娘还教妾得空去探望探望盈贵人,妾可不爱闻这味道。”

    珍婕妤娇声质问道:“她自己怎么不去?是着了一次道,不敢了?”

    吴嫔讪讪没说话,珍婕妤侧过头,难得仔细将这个同为天子妃妾的女子周身都看了一遍:“吴嫔对皇后娘娘如此忠直,怎也没见娘娘提携你?你的这个嫔位,还是陛下给的呢。如今皇后娘娘要你去乘鸾宫,你还不可劲嗅嗅这乘鸾宫是什么味道,回去对你主子也有交代啊。”

    吴嫔一听,顿时只觉得自己该是猪油蒙心了,才会凑上来挨珍婕妤的冷嘲热讽!

    她停下步子,强撑着面子说违心话:“妾知道婕妤看不上妾。好在妾是晓得自己几斤几两的,嫔位的日子也不算太苦,妾也知足了。”

    珍婕妤摇着扇,见人没再跟上,越发被红罗扇面映得面若桃夭:“怎么,吴嫔嫌我说话不好听了?人贵自重,谁会对一只哈巴狗好言好气?”

    倘若吴嫔敢不欺软怕硬一回,对她这个上位回次嘴,她兴许反而会对人刮目相看了。

    可谅人也没那个胆子。

    珍婕妤正意兴阑珊别回了头,却听吴嫔声音怯怯地道:

    “再好的茶叶,泡第二遭都不香了,何况是人?婕妤您还是操心自个儿吧。”

    珍婕妤一怔,端坐肩舆的身形未动,扇下的一双眼睛却闭了起来。她闭眼咀嚼着吴嫔的话,和着往往在夜里才会泛上来的心酸苦楚,把这话艰难咽下了。

    她又没失宠,更不是残羹冷茶……!

    “去太极殿。”珍婕妤忽道。

    见人走了,吴嫔愣在原地,心扑通扑通直跳,对于自己竟然顶撞了珍婕妤这件事还有些不可置信。身边的婢女夸她道:“主子今日好生厉害!”

    吴嫔面上一红:“皇后娘娘待我不错,我总得精进精进本事,给娘娘长脸些不是。”

    *

    囿苑里的这一排连房是石房。梁宫的宫殿多是木构,木材典雅金贵,却不如石头憨实,青簪把门一关,外头的动静一点也听不到。

    葡萄送进来,宫人乍然叩门,青簪被这凭空闹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正在取下了皇帝挂在墙上的剑来看。

    好在宫人把葡萄搬进来就走了,一直到离开,头都没敢抬起看青簪一下。

    青簪这才重新把挂歪了的三尺宝剑扶正。

    身为男子可真好啊,退能保身,进能封侯,若有不平事,还能一剑刺出去,以血换血。

    皇帝说这石室是复刻了东宫养松赞的院里的,那时候松赞总叫,就让人改了一座简陋的石房,夜里才睡得好觉。

    他昔日的佩剑,也就留在这间相仿的屋子里了。

    这一排石屋,房间也就看着多,其实里面都是打通的,一间是那驯兽师的,一间竟是皇帝的,一间用来堆杂物。

    那名驯兽师被皇帝准假出宫去了,他身为外男,在这宫中走动极受限制,难得有机会能透透气。

    走的时候还在担心松赞:“那谁喂松赞?”

    皇帝只让他放心。

    青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活落在了她头上。

    他竟然真的要把她藏在这儿。

    青簪吃了两颗葡萄,便准备回偏殿去,这两日夜里她都是睡在偏殿。白天就过来这儿,方便喂狮子。

    石室的墙坯厚实,上头又有茂树遮着,有一种与世隔绝的阴凉,两筐葡萄,一筐便要一个人两臂合抱才搬得起来,两筐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放这里倒是不担心坏。

    可惜不能和琐莺她们分着吃。

    可才出去一步,青簪就又被步步迫回了石室中。

    “陛下?”

    分明青簪已后退了一步,旁边还有可容人走进屋中的空隙,但高岸的帝王就是看准了她身后的路似的,非要往她身后的道上走。

    “还是这身顺眼些。”皇帝忽道。

    让她留在这里是临时起意,若是放人回去拿衣物未免太过显眼,他便干脆让人穿回了御前女官的服饰,反正多的是给她换洗的新衣。

    当初的日子结束得太草率,都还没尝够滋味,如今悔之,倒也不晚。

    厚重的石门像是岩穴里有心设计的机关,一关上,就显得里头密不透风、不见天日。

    青簪本准备走,自然吹灭了灯盏。

    她不知道皇帝是命人用什么熏衣的,他身上的气味总是很冷冽,冷在这昏室里,像雪中的苍竹冷叶。

    为何不是墨味呢?他不是总在批折子吗,青簪便不自觉看向皇帝的手指,脸色忽然一变。

    昨夜,这根修长的手指上湿淋淋的水光好像又淌了下来。

    青簪收回遐思,有些不自然地问:“陛下今日这么快就忙完政务了吗?”

    都还没到用午

    膳的时候就过来了,那想来应该就是忙完了罢。

    皇帝蹙了蹙眉。

    她还真是对他……不上心啊。若非是忙不完,他何至于每日天不亮就披衣走了。

    “朕就不能是忙中抽闲?”

    青簪生出一点点的警惕,看他:“那何以忙中抽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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