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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娘娘独占帝心》 30-40(第2/18页)
皇帝的大掌正如她担心的那样滚烫地覆在了她的腰后。
青簪檀唇一噤,皇帝却是促狭道:“卿卿好贪的心,两筐大宛进贡的葡萄,一颗也不分朕?”
青簪哪管皇帝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顺势一旋腰,就从他掌下溜脱了身,坐在那张石床上,从那盈满整筐的葡萄里提了一小串出来:“陛下现在要吃吗?那妾给陛下剥,妾才净过手的。”
萧放答应得爽快:“好。”
可没有人去点灯,青簪的耳力在半昏的密室中得到了某种超拔,竟然听出他在笑。
不再是当初连璧殿那样冷冰冰的笑。
她用指甲尖的柔锋破开了一枚紫葡萄的皮,这应是纤薄的一张皮、快要裹不住饱满的一颗肉,都还没用力,就渗出了甜津津的葡萄汁来。
汁水污渎了凝脂的指肤,艳融而俊楚的,不必太明亮的光线。
萧放坐下,微低头,不等青簪缩回手,就先说:“朕手脏。”
随后低头把果肉整个含住了。
青簪感觉到,有什么暖热地贴上了指尖,却还不退反进。
“陛下!”
那暖热又顺着流开了的葡萄汁且移且吮。
青簪和猫儿一样绵绵无力地嘤了声。
皇帝却和没事人一样问她:“怎么了?”
他两手分撑在她身侧,把她逼得往石床里面坐了点。
“朕尝尝不行吗?”
青簪水汪汪地看着他,背靠上了床边的墙壁。
墙上不似石床至少还有褥子和簟席垫着,坚石压在脊背上,如积冰叠雪,沁凉入骨。
青簪一哆嗦。
萧放把人往前扯了扯,哑声在她耳边轻问:“那朕该吃哪里?”
青簪已经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陛下?”
衣带滑落。
皇帝在昏暗中棱芒毕露,让青簪想起了松赞进食时的样子。
他笑着入幽探骊:“没人会听见,卿卿喊朕,可以喊大声一点。”
后来这句话,只剩下了最后四个字,在青簪耳边数次重复、命令。
青簪只觉他一日比一日过分了,难道是因为她在后宫的那些小动作确实开罪了他?
她伏在石床上,还保持刚才的姿势,连翻身也嫌疲倦,声音就闷进软枕里,嗓子哑得不像话:“陛下什么时候放妾走。”
萧放单屈一膝坐在人边上,靠着床头,倒是比她生龙活虎不少。大发慈悲递了盏水给她:
“朕不是说了,近来西南事多,别给朕添乱。”
话音稍顿,终究还是没告诉她什么乱,今日才快马传回来的消息,他随意一推想,就和她脱不了干系。
青簪知道皇帝让她住在太极殿,既是防她,也是保她。
有时候,她也会恍惚地想,如果她乖巧、听话,放下仇恨,就这样驯顺地躲在这富贵囚笼里,难道就真的可以安逸快活吗?
不,她不会。
青簪接过水,抿了一口,如清泉过喉,漱得人声音微凉:“那日陛下之所以给妾看那宗案卷,是不是……为了试探妾?”
她微微抬起头,看向皇帝。
萧放将她喝完的杯盏在手中慢慢旋动:“试探如何,不是试探如何?”
好像的确,即便说清楚了也是无益,青簪不再问,只柔声说:“陛下真不让妾走?乘鸾宫的莲花都要谢了。”
皇帝目色一深,缓缓道:“那朕就与卿卿,留得残荷听雨声。”
……
*
太极殿。珍婕妤来势汹汹,徐得鹿三步一挡道,俨然十分碍事不长眼的样子。
珍婕妤不免急躁了:“陛下呢?陛下是不是把我忘了,都多少日子不来芳信殿了,芳信无信,改明儿干脆改名叫无信殿、杳然殿好了!”
又瞪徐得鹿:“还拦?”
徐得鹿哪敢拦这祖宗,愁眉苦脸地拱手讨饶:“奴才不是说了,陛下不在这儿,婕妤还是请回罢,回头奴才和陛下说一声您来过?”
珍婕妤毫不受他劝阻,走到前殿外,却是看到廊下放着的那几筐葡萄,抬手点了点,一面问人:“陛下去了何处?”
数完葡萄,她便径直进了里头坐下:“我今日就在这儿等。过几个月就是父亲大寿了,陛下最是尊师重道,我来问问陛下有什么安排,总可以?”
徐得鹿跟着走进去,也掰着手指数了数,只不过数的是月份。为难地笑了:“这不还有三四个月呢吗?”
珍婕妤不答,话锋一转:“不是说大宛千里奔马,送了十筐葡萄来,怎么只剩五筐了,剩下的呢?”
徐得鹿倒吸一口冷气。只敢小心翼翼地说一半:“太后那儿送了些去。”
见人是彻底不打算走了,他脑中飞转,问:“那奴才去给您上杯茶?”
“去罢。”
第32章
徐得鹿是怕盈贵人出来时,会和珍婕妤迎面遇上。
陛下并非当真限制了盈贵人的人身自由,贵人平日在这太极殿还是会走动的,万一就跟着陛下到前殿来了呢?正好也快到用午膳的时辰了。
把妃子偷藏在太极殿这种事,传出去对天子英名实在有损。
他先去吱个声总是没错的。
徐得鹿叩响了石门上的门环。好半天,石门才缓缓打开了,皇帝袍靴齐整,只是鬓角微湿。
见到人,萧放不动声色挡住他的视线:“备水。”
徐得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应声。而后谄笑着道:“珍婕妤来了。”
萧放略一沉吟:“知道了。”
沐浴更衣之后,萧放便去了前殿见人。
珍婕妤坐在靠墙的那张条榻上,捧着一只粉釉的芙蓉石茶盏,歪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婢女推了推她,珍婕妤如梦初醒地回头。
萧放记得,这套粉釉茶具是去年她吵着要去库房里挑的,挑出来也不拿走,只让宫人收在太极殿,只有她来时才能用,好显出比众不同的恩宠来。
他笑了声:“恕柔。”
也许是方才折腾了一场,这一开口,皇帝竟没来由地有些疲厌。
可他虽非心怀慈悯的仁人,却一向很清楚,于后宫的这些女子,他皆有责任在身。
她们为他生儿育女,为他长锁深宫,也为他维系着朝局的某种平衡,是政治的附属品,也是牺牲品。所以他对她们,总比对朝堂上那些硕鼠狺犬要宽容上几分。
珍婕妤早在转头看到皇帝的那一刻就艳晶晶地笑着起身了。
其实也就两三旬的日子不见,更具体的时日,珍婕妤也记不清了,她总是避讳着去想。如今再听这声恕柔,却觉几分恍如隔世。
她故意板起脸:“陛下还记得妾的名字哦?妾还以为,在陛下心里,妾已是甲乙丙丁之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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