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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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第一个看见的会是豆蔻。

    可才现身,却陡然被一只大掌捞住,几乎是被人的手臂卷着下了轿。

    轿子直接停在了后殿外头,萧放把人打横抱起,抱着她往里走。

    描花的纱帔掉了,裙摆的尾尖也险些要坠在地上,青簪攀抱着他的颈,闷头在人怀里,唯恐一路上会碰到人,不肯把脸露出来:“妾自己能走。”

    等眼前再豁然开阔的时候,人已经在榻上了。

    “不是说要请妾喝茶?”青簪挣身坐起。

    虽然这个时辰,只有月色晒人了,可仍热得发慌,教人一点儿也不禁闷,只是这样的短短一程,雪面花肤之上竟然就飞粉晕红了。

    萧放眼中闪过一丝促狭:

    “嗯。”

    他招手让宫人进来,趁着这间隙,问人道:“可知朕为何晋你位份?”

    青簪焉能不知,偏着头道:“旁人想害妾和杨嫔,陛下就封赏妾与杨嫔,便是想让那人知道,害人只会弄巧成拙,从今以后,自然安分无事。是也不是?”

    “不算笨。”

    萧放坐在她边上,双膝微分,双手交叉着搁着,姿态散漫。

    “朕有时在想,其中宫中波诡云谲,是否当初放你出宫,嫁与个公子王孙、榜眼状元,青梅竹马之流,对你更好?”

    “不会。”青簪道。

    萧放的臂上很快多了一只冷玉霜枝似的纤手,身侧的女子紧紧拽着他的衣袖道:“不会更好,妾只想陪在陛下身边。妾也没有青梅竹马,只有陛下,陛下一人而已。”

    萧放笑了,似被她的回答取悦到。

    宫人在这时上了茶来。

    青簪饮了一口,没见有什么新奇之处,但毕竟是上好的新茶,足够清心败热,便也小口饮完了。

    就在茶盏见底的一刻,萧放猝然扣住她的腰身:“你都喝完了,朕喝什么?”

    见她愕然转了过来,他又扔给她一宗案卷:“看看?”

    纸张只暴露出雪白的一角,却晃眼得让人无法错目。青簪不敢去深想,又因猜到什么而止不住憧憬,小心问道:“是什么?”

    见他不答,青簪抱起那案卷:“这算是妾答得尚可的奖赏吗?”

    那若是她方才答得不好,他不满意,是不是就不打算给她看了?

    “不看算了。”萧放抽走案卷,扔去了榻边案头。

    青簪正要抗议,萧放的指腹就摩触在那颗微撅的凝朱之上,茶水已将它润泽得莹艳发亮。

    察觉到指下微厘的动颤,萧放淡然的目色中翻滚开一阵晦风昏潮。

    第28章

    宫门外。

    陈少陵翻身骑上一匹老瘦的黄马,这黄马是从驿馆退役下来的,被他以一钱廉银购回了家。

    本朝素来崇尚骑射,百官入朝,从家到宫门的一程,大多都会采用骑马的方式。

    “高官骑瘦马,陈修撰孺子可教也!”

    有才下值的官员从他身边经过,朗声豪笑着夸赞道。

    “下官实是两袖清风,只买得起……”陈少陵话未说完,那人却已经打马疾奔,如飞电一般窜得没了影。

    陈少陵默然一摇首,神思却始终怔怔,不在此处。

    “公子!”

    僮仆忽在他身后惊呼,只因这位年轻的状元郎,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兀然在大街上掉转马头。

    “你先回去。”

    他得去设法查查,宫中,尤其是御前,有无姓程的宫人。

    当年那个拿着书卷,窘涩地向年幼的他请教字文的温柔妇人已不在人世,但她的女儿,也许还活着。

    *

    太极殿中,一夜巫山云乱,高唐雨腻。

    金殿深处,凉浸浸的两片水晶帘还紧拢着,圈划出一方人间清暑地。

    赤夏的日头本该早早升起,可惜今日是个阴雨日,天色幽暧得没有一点要明朗起来的迹象。

    青簪等了又等,最终小心地从人怀中一点点撤出来,很不胜力地披衣下地,擦亮了一根烛火。

    纸张展开时的窸窣声,不断规劝、束缚着她激奋得要脱离掌控的指节。

    她终于看见——

    宝应十六年,江南道富商女,为逃两姓世姻,持友人伪造手实公验等避走上京,伪名梳云,后入住长寿坊康平巷,与原户部司郎中之婿、乡贡举人段若虚育有一女,女名不详,未入户籍;

    宝应十七年,梳云迁居韶音坊后巷,与段若虚几绝往来。自言为程姓女,家亲已故,仅有一幼妹青簪同来上京,投靠亲族。身边仆妇常唤其“大小姐”、唤其妹为“小小姐”,另,邻曲陈家幼子常有出入程宅。(由韶音坊旧坊民口述,不可考证)

    宝应十九年春,梳云频繁外出,春三月,原户部司郎中之女钱燕月领众数家仆至韶音坊,梳云失踪,经初步查证,疑死于绑石沉湖(与段氏旧仆口供一致);梳云仆婢曾携青簪入住上京东市邸店。

    宝应十九年春四月,青簪入永宁侯府新居为婢(三月下,段若虚已受永宁侯爵位、岳丈户部司郎中调升吏部侍郎)

    宝应二十年春,韶音坊大火,梳云故居烧焚严重,疑为火起之处,坊民迁离过半。

    ……

    酸恸的眼泪,洇糊了上头的一团小字。

    青簪忙用手背在脸上按了几下,轻攥着的案卷,却再度被从后伸过来的手抽走。

    青簪背着身,不敢回头。

    皇帝半跪在榻上,并不强行将人扭转过来,只是双手自后握上她的双肩,感受着掌下的颤骨伶仃。

    他的手劲渐重渐压下,青簪便只能在榻边坐下。

    任由远比皇帝的掌纹更热烫的气流,喷薄在她只覆着单衣的薄背上。

    然后是倍加腾簇的热息,密密匝匝印下,燎原一样,要沦肌浃骨,激泛一场流滥的桃花春水。

    一身的倔硬不由青簪控制地软化下来。

    青簪被捧着后颈,转面朝人。

    萧放便能清楚看见,她双目紧闭,脸上一阵阵地和着泪,盐白的明肌上布满斑渍。

    她在抑制着不嚎啕大哭,所以无声战栗,没有任何的抵撞,也如魂颠魄荡,摇摇欲坠。

    青簪不敢去想母亲死去时的痛苦,她也被按进过水里,深知那一刻的窒息有多绝望,可至少,她没有真的绝望地死去。

    她哭不完。

    皇帝一边亲人,眼泪就啪塔啪塔地一边掉在他的薄唇上,他索性去追着那些淋漓的热珠,将之逐一吞噬。

    “想哭就哭出声,朕又不会笑话你。”

    她不听。

    襟口一松,终年饱艳的雪原就失去了原本的形状。青簪仰着头,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只觉得自己在经受一场漫长的琢磨,既被千锤百炼,又被小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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