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独占帝心: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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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玉幽馆。

    内膳房送来的份例里的汤菜都还算丰盛可口,小厨房原不必生炉开火,只是今日本已动了炉灶的,干脆就多做了几道菜,恭贺主子晋升之喜。

    惠妃领着人过来的时候,大老远就闻到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乘鸾宫内,青簪已经傍着莲池吃起露天的晚膳了。

    湘素堪堪跟着主子进了宫门,定眼一瞧,笑吟吟道:“这盈主子还真是住得好,吃得也好。”

    惠妃自己虽然崇尚节俭,但对别人一向不多要求。笑道:“苦尽甘来,又是年轻气盛,注重享乐些是正常的。”

    方才惠妃回去,已然审问了附近的宫人有无见到可疑之人,再是盘查了这几天进出后宫的人员。但这样查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惠妃便想着先来当事之人这儿,问问发现蛇时是如何的情形。

    青簪正挑起一筷子淋着汤水的面条,宫人说,高升要吃面,往后的富贵才能和面一样长久不断。见到惠妃,自然忙搁下了,肃身站了起来。

    “打扰妹妹用膳了?”

    惠妃让人把恭贺青簪晋位的礼物递上,自己就在这张露天小案的另一头坐下了:“妹妹不必多礼。”

    青簪却是低声吩咐小太监:“去拿过来。”

    湘素的惊呼声就在看清小太监手中的网篓的时候响起。

    惠妃也没料到会是这样黑白斑驳的一窝。

    青簪命人将这证物转交给惠妃身后的太监,有意提了一句:“妾宫里发现的……全都在这儿了。”

    说到全字的时候,青簪不着痕迹地加重了些许。

    惠妃惊讶得一息都再坐不住了。

    并非是泥蛇,且蛇也没放出去?那盈贵人何故要说成是泥蛇,咬人的泥蛇又是从何而来?

    她猝然想起晨间请安的时候,表妹言之凿凿地怀疑有人非要将毒蛇说成是无毒的。此刻看来,竟变成了未卜先知一般。

    随后又想起,咬伤杨美人的那条,的确又是泥蛇。

    惠妃意识到事态远比她设想的更复杂。

    盈贵人的算计,自然也不会是只为将这件事搅乱。

    而通常搅乱池水之人的目的,便是要藏在水下的那些暗藻,全都浮出水面。

    如今浮出来的……

    惠妃凉从脚起,不得不镇定下来,再三与人确认:“盈贵人可是确定,所有的蛇都在这儿,没有泥蛇,且一条也没放出去?”

    青簪点头,引蛇出洞和打草惊蛇的事她都已经做了,如今也将已罩在外头的那层迷烟雾障为人拨开。这之后能查到什么程度,端看惠妃的抉择了。

    *

    连着几日,除了偶尔探望有孕的杨嫔,皇帝都不曾再进后宫。

    倒是各宫的贺礼,勤敏得像长了脚,没日没夜地往关雎宫和乘鸾宫跑。

    皇帝道:“杨嫔那里,多看着些。”

    徐得鹿就知道,陛下是在担心,会有人将对皇嗣不利的东西混在色目繁多的贺仪里。

    他一边固然派了人去把关,一边也没忘记解慰道:“您让昭仪娘娘护着杨嫔这胎,昭仪娘娘是何等的将门虎女,杨嫔主子那儿想来出不了什么岔子。”

    皇帝浅淡地嗯了一声,拿起手边的案卷,沉沉地垂目翻看。

    下午,今科状元陈少陵应召进宫来了。

    皇帝正坐在罗汉床上,玉石的棋枰在床中间的小案上一摆,楚河汉界就有了划分。

    状元自然认的清自己的位置,从善如流地坐去了另一头,与皇帝各执黑白。

    温润的玉子捻在手中,陈状元道:“臣棋艺草草,只恐陛下不能尽兴。”

    皇帝一听他便是要藏拙的意思,眼皮未揭:“朕怎么听说你棋下得不错?看来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状元就知道今日这棋该怎么下了,果然也不打算再保留,与帝王互相绞杀起来,每颗子都带着勇猛激进的血性,以吞尽对方的气、提尽对方的子为第一要务,不在乎自己的死生。

    皇帝接连失却三子,却是拊掌:“好。少陵与朕是棋逢对手,好久未曾遇到敢吃朕棋的人了。”

    状元有些意气地笑道:“臣下虽驽钝,总算钻研经年,否则今日怕不能有幸做陛下的对手。”

    皇帝也笑,忽似不经意地道:“朕记得,上回你说,朕这里有个宫女很是面善,肖似你的一位故人。”

    陈少陵心神微恍:“是,是一位邻人,与臣之姓氏还有些容易混淆。可惜后来她家起了场大火,宅院无存,直到臣搬走前,也不曾再见过她们。”

    皇帝敏锐地眯眸:“她们?”

    状元不知皇帝为何忽对自己的东邻旧事来了兴趣,许是因为那位容颜相似的宫人,对皇帝而言颇为特别?

    他并不隐瞒,说笑般道:“那是位姿貌极盛的妇人,约莫二十出头,独自带着妹妹住在韶音坊的后巷,与臣家租赁的旧宅仅一墙之隔。臣那时虽只不足十岁,却为那美妇人容光所慑,总想走街访邻,拜会仙颜,为此还遭了家姐好些白眼。”

    皇帝在听到韶音坊的一瞬,便觉案卷上的字迹,正隔着封皮在灼灼发烫、卯着劲欲与之争相呼应。

    他面上不显,只不紧不慢地提腕落子:“那朕这位宫人,会不会就是你的故人?”

    状元不得不分出心来回话,一时间棋路有些混乱,他思忖道:“年纪对不上,容貌也并不十分相像,至多五分而已。”

    皇帝笑了笑:“不是说,还有位妹妹?”

    陈少陵身躯微震,重新正视棋盘:“但臣当年听说,她们都已经葬身火海——”

    不多时,他起身作揖:“陛下,这一局,是臣输了。”

    皇帝扔开手中最后的那颗子:“是朕问你太多,胜之不武。”

    他在人肩头信手一拍:“上回夏至祭祀,你的祭文写的不错。”

    祭文从不署名,但皇帝将任务下达给翰林院大学士,大学士又将这主笔之责移交给了他。国之大祀,陈少陵自然尽心撰文,但实则也做好了准备,在字文之后隐姓伏身,不求功名。

    却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知道起稿之人是他。

    是大学士的提携之恩,还是皇帝洞若秋毫?

    皇帝看向一时愣在错愕之间的状元郎,失笑:“爱卿且去罢。”

    又对徐得鹿道:“去问问盈贵人,可还记得太极殿的茶,是何滋味。”

    徐得鹿心领神会,急溜溜便要出去,还不忘对同行的状元道:“奴才正好送您一程,您请?”

    他得为陛下肃清场子不是。

    *

    妃嫔到太极殿侍寝,常会坐一种挂着绸花和鸾铃的轿子,贵人的是四抬。青簪从不曾正儿八经去太极殿侍寝过,这还是第一回坐。

    比起肩舆,这四抬轿子则更加的封闭,有些像民间的新嫁娘会坐的花轿,一坐进去,便是四面茫昧,外事不知了。

    轿子落定时,青簪掀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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