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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衔珠》 50-60(第3/18页)
碎发毛茸茸的垂在耳边,不能专注的眼神反而透着楚楚动人的神态。
    谢执砚低头打量她半晌,微深的目光不动声色移开些,落在装有点心的食盒上。
    “还吃吗?”他伸出手,用指节敲了敲。
    “嗯,要
    蜜饯,不要点心,会颠吐的。”盛菩珠眯着眼睛,柔弱无骨的身体,朝后歪了歪,眼看又要砸进软枕上。
    谢执砚眉梢微蹙,软枕虽用的是上好的蚕丝料子,但对她那一身脂玉似的肌肤来说还是粗糙了些。
    那样娇气的身子,随便一碰就能红上一片,等会子真在脸上留了很重的痕迹,她清醒时又该恼了。
    谢执砚冷白指尖,从攒盒里捻起一颗蜜饯,视线落下。
    忽有冰凉之物抵在唇间,盛菩珠含糊张开唇,舌尖抵在那一颗酸津津的蜜饯上,等尝出了滋味,也没多想身体本能朝前倾了倾,想要一口咬进去。
    却没料到,谢执砚手腕刚好做出朝前递的姿势。
    红润的唇,透着湿意,连同捏着蜜饯的修长手指,也一并含了进去。
    “唔。”
    这一下,捅得极深。
    两人谁都没有料到会这样,同时愣住。
    甜涩混着蜜饯的酸香,在口腔里炸开,那样猛烈,像冬夜里忽然卷而起的风暴,无法忽视。
    盛菩珠骤然睁眼,对上谢执砚近在咫尺的眼瞳。
    天生的凤眸,眼尾挑着一抹月牙似的弧度,瞳仁漆黑偏巧又亮得惊人,本应该是很凶的眼神,偏巧他眉骨生得端雅清隽,不笑时也把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凌厉给冲淡,以至于让人无法轻易察觉。
    “夫人。”
    “怎么如此着急。”谢执砚嗓音低低,指尖却往她齿关探得更深,指腹恶劣地在她舌头一碾,像是要把她口中的蜜饯,给揉成香甜的蜜水。
    盛菩珠慌得去推他的手腕,反而被他另一手,顺势扣住雪白的后颈,朝前重重一揽。
    “我……没有。”她勉强发出一点细弱的声音。
    谢执砚‘嗯’了声,没有说话,他高大的身体,完完全全将她整个笼住,指节却仍停在她唇齿间。
    说不上的怪异感觉,盛菩珠眼底瞬间漫上湿意,长睫凝着水雾,脸颊红红的,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偏生他今日有公务在身,她齿关还不敢合紧,就怕咬伤他,万一留下痕迹被外人瞧去,那可要如何解释。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盛菩珠喉咙咽了咽,口中津液快要溢出来,进退两难的时候。
    谢执砚终于慢条斯理抽回手,拇指指腹蹭过她下唇,很轻的摩擦两下:“清醒了?”
    “醒了。”盛菩珠垂眸,不敢看他。
    “我该走了。”
    谢执砚越过她,伸手拿起大氅,用很平静的声音道:“皇后娘娘那里我提前请示过,等你的马车到了东郊别苑,会有一位姓余的嬷嬷来接你,到时候必须同各家女眷挤在一处。”
    “嗯。”盛菩珠脸颊烧得滚烫,就算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她一时间也没法做出正确的回应,只能胡乱点头。
    谢执砚情绪收得实在太快,转身瞬间脸上已经回复一贯的清冷,就好像方才过分孟浪的人,不是他一样。
    “娘子您的脸,怎么红成这般?”杜嬷嬷回到马车,声音略透着着急问。
    盛菩珠舌尖慢慢压过牙齿上咬着的蜜饯,对上杜嬷嬷紧张的神色,她伸手撩开帘子,让外头冷风灌进车厢里。
    她含糊道:“炭盆烧得过热,可能是熏的。”
    “这样啊。”
    “那娘子忍忍,冬日出门在外,若是感染风寒那可是要遭罪的。”
    盛菩珠点头,心虚拿帕子对着脸扇了扇,等那阵热意过去后,才慢慢放下帘子。
    “蜜饯还吃吗?”杜嬷嬷看着打开的攒盒,不确定地问?
    “不……了吧。”
    “收起来吧。”盛菩珠根本不敢看里头装着的那些蜜饯,一想到他刚才做的那事,心跳和呼吸就开始不受控制。
    一刻钟后,马车启程。
    天色也从漆沉,渐渐变成有些朦胧亮的鱼肚白色。
    今年冬猎,靖国公府大房因为病的病伤的伤,包括被禁足的谢清姝,全都留在府中。
    老夫人年岁大,冬寒更不宜出门。
    所以长房女眷空缺,二房以盛菩珠为代表,三房窦氏带着女儿一同前往,唯一意料之外的,就是三房次女谢令晞也得了冬猎的名额。
    天明,日头渐高,下了一夜的雪也慢慢停了。
    等到巳时,马车停下,依着圣人口谕原地休整一刻钟,再重新启程。
    盛菩珠坐得腿都麻了,虽然依旧困,但根本睡不着,一闭眼就想到男人冷白的手,简直要了命。
    于是她让杜嬷嬷扶着下了马车,打算吹吹冷风。
    天冷,她身上严实裹着雪白的狐裘翻领大氅,双耳戴着同色耳衣,只露出那张光彩照人的小脸,模样瞧着实在可人。
    “大姐姐。”盛菩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跑得小脸通红,一双眼睛弯成了漂亮的月牙模样。
    盛菩珠伸手,把人接了个满怀:“家中的姐姐们呢?”
    “还是就你一人?”
    盛菩瑶轻轻地点头:“嗯,就我一人。”
    她踮着脚尖,又让盛菩珠俯下身,同她咬耳朵悄悄道:“二叔说圣人要给太子选妃,二姐姐身体本就不好,不宜劳累吹风,三姐姐昨日在院子赏梅时不慎扭了脚,肿得厉害,今日也起不了身。”
    盛菩瑶俏皮眨了眨眼睛:“所以今年冬猎只有我啦。”
    一个未及笄的小女郎,稚气未脱,脸颊上还带着婴儿肥。
    圣意难为,但盛家是清贵人家,不可能把女儿送进宫中,冬猎带盛菩瑶去东郊别苑的确是最万全的法子。
    盛菩珠眼底笑容微深,捏了捏盛菩瑶的脸颊:“那婶娘呢?”
    “嗯,婶娘在马车里,就与姐姐马车隔了三辆车的位置。”
    盛菩珠拍了拍她,叮嘱道:“猎场人多,你马骑得不好,记得不要乱跑,有事寻我。”
    盛菩瑶乖乖点头:“阿姐放心,有嬷嬷们跟着我,不会乱跑的。”
    一刻钟很快,马车重新出发。
    盛菩珠从软枕的暗袋里翻出昨日夜里没看完的话本子,才翻一页,就被杜嬷嬷暗暗扯了扯衣袖。
    “娘子,您猜我方才见着谁了?”杜嬷嬷小心挑开帘子,见外头没人,她出声问。
    “谁?”
    “长房次女,也就是谢四娘子。”
    “虽说戴了帷帽,模样也瞧不清楚,但她今日穿的,是前日绣娘重新赶制出来的那身衣裳。”
    杜嬷嬷捂着心口:“这怎么是好,家里不是禁足了,不许她出府吗?”
    盛菩珠拧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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