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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衔珠》 20-30(第3/19页)
,那盛明淑就是与野男人私会!”
提到“私会”,刘氏当即就有了底气,她慢慢理了理鬓角凌乱的发丝,眼里全是恶意。
“盛明淑,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
“我儿都不计较你坏了名声,愿意娶你为妻,你最好识相点早早把婚期定下,好歹还能给你一个嫡妻的身份。”
“你若不依,那也多想想家中妹妹们日后还要不要嫁人,别因为你一人清白,连累了整个明德侯府待嫁的女郎。”
盛明淑身子本就虚,被刘氏几句话刺得唇色苍白。
她搭着嬷嬷的手,慢慢走到刘氏面前。
“清誉?”漂亮的眼睛里全然是不屑。
冷冷哼了声:“我若真的在乎清誉和外头的看法,当初就不会在家中妹妹都反对的时候,偏要认死理去央求祖母和祖父替我做主,和薛瀚文定下亲事。”
“一个不够俊俏的郎君,弓马也不够娴熟,也就是书勉强读得好些。”
“我认为从小相识,他对我又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郎君就算外貌稍微普通些,好歹能算得上清秀,重要的还是喜好相当,婚后吟诗作对也算眷侣。”
盛明淑逼近刘氏,眼睛里满是讽刺:“显然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宁可绞断头发,去道观清修,也绝不会嫁进你们长兴侯府!”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刘氏愣住,又不可置信她如此刚烈,甚至有些怀疑盛明淑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是权宜之计。
“母亲,儿子听人说表妹不见了。”
“府中嬷嬷说你来明德侯府,可是因为……”寒冬腊月的天,薛瀚文跑得满头大汗,可见是真的很着急。
他话说到一半,声音像是被掐住:“母亲你的脸怎么了?怎会这般狼狈?”
刘氏见到儿子,先是哭嚎一通:“还不是被人打的。”
“若不是你偏要娶明德侯府二娘子为妻,我哪里需要受这等委屈。”
薛瀚文眉头皱起来,很是不满盯着盛明淑:“明淑,我母亲就算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你是晚辈,也不能让人打她。”
“关于你我的婚事,我不是允诺,等事情平息,我定会娶你为妻。”
“我身为侯府世子都已经不在乎你的清誉,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还不快点,给我母亲道歉。”
盛菩珠听得轻笑,故意冷哼了声:“嬷嬷也真是的,怎么什么狗都放进府中。”
“万一吓着我们这些娇滴滴的女郎,可怎么办。”
有嬷嬷忍着笑意,躬身赔罪:“是奴家老眼昏花,见着个影子误认为人,不小心放进花厅,这就替娘子赶出去。”
“松年!”薛瀚文情急之下喊出盛明淑的小名。
他见花厅里的仆妇们,也不知从哪里抽出的鸡毛掸子和棍棒:“你还不拦着她们,我可是你未来的夫君。”
盛明淑气得咬紧牙根,连心口都在疼:“闭上你的嘴,松年已经不是现在你能叫的。”
“日后你我若是在长安城不慎碰到,只当陌生人,薛瀚文你把我们两家互换的庚帖和信物还回来。”
“你我之间婚事从此作罢。”
薛瀚文沉默许久,依旧装着不解的模样:“好端端退什么婚?”
“难不成你要默认那日在湖边跟人私会?”
盛明淑听到“私会”二字脑门突突地跳。
她就不懂了!这一家子黑心肝的怎么就反复拿这破事威胁她。
简直受够了!
在气疯的同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身旁嬷嬷手里夺走鸡毛掸子。
“啪”的一下,狠狠挥在薛瀚文脸上。
当场把这位本就容貌不算出众的长兴侯世子,抽得鼻青脸肿。
“你们是当我傻,还是当我好欺负!”
“我只是身子骨比旁人弱一些,又不是脑子有病。除了‘私会’能不能换一个法子威胁,你们想毁了我,哪怕是造谣我身体羸弱子嗣困难,也总比和人私会好吧。”
别说是薛瀚文被抽懵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刘氏看着鼻血直流的独子,最先回过神,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我的儿啊。”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薛瀚文死死盯着盛明淑,脸也沉了下来:“明淑你变了。”
“我以为你心善不计较,脾性温和,是诗礼世家养出的女郎,没想到你却因为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就这般责怪于我。”
盛明淑斜了薛瀚文一眼,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恶心:“你也别装了。”
她喘了口气,讽刺一笑:“在通济坊养着刘娇娥,转头又来我这儿装深情,我倒是真瞎了眼,往日没能看出你是这等恶人。”
“娇娥是我表妹,你就是有气有怨,可也不能乱说毁了一个女郎清白的名声。”薛瀚文被几个嬷嬷围住,眼神阴郁得厉害。
他见盛明淑不说话,又叹了口气,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我承认,表妹作为母亲的侄女,我疼她母亲早逝,府中是对她多了几分照料,但这等小事也不能影响你我之间的情谊。”
“你若不喜欢她,我大不了让人把她送回益州老家。”
盛菩珠站在一旁都快听吐了,没想到这世间竟然会有这等不知廉耻的郎君。
她早早就劝过盛明淑让她少看诗词歌赋,多看看话本子。
但凡盛明淑听她一句,每日多看一看“公主和秀才私奔”“贵女爱上小厮”“花心郎子负心汉”这等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也就不会被薛瀚文这样寻常手段欺骗了。
“明淑……”
薛瀚文还想说什么。
花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晰有力的脚步声。
“夫人。”
“大理寺查案,劳烦夫人通融一刻钟。”从花厅外传来的清润的声音,如珠玉落盘。
盛菩珠下意识望过去,谢执砚穿的还是之前那身玄甲,平直宽阔的肩线,半张脸逆着光,眉眼深邃似浓墨勾勒。
他站在阶前,连话都不必说,就能让人眼前一晃,璧人美玉,清雅蕴藉。
“郎君,快来。”
盛菩珠踮起脚尖,朝他招手,白皙的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通敌的细作在这里,他就是长兴侯世子,赶紧抓走。”
“盛家大娘子,你不要太嚣张!”刘氏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喘不上来。
谢执砚颔首,和身旁的人说:“我夫人所指就是长兴侯世子,你可以带走。”
“多谢。”
陆舟渡像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从谢执砚身后走出迈进花厅。
漆黑的靴子踩着青砖上,腰间蹀躞带扣紧绯红的官袍,只不过他脸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偏淡的眸色,透着没有人情味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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