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叔: 7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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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得很,放开我。”

    赵上钧好整以暇,一只手制住她,另一只手拿起一支笔来,皇帝的案头放着批阅奏折的朱墨,色如丹砂,他蘸了这墨,在傅棠梨的肩胛骨处落下一笔。

    很痒。

    傅棠梨咬住嘴唇,忍不住笑了一下,又羞又恼:“别闹我。”

    “嘘,别动。”赵上钧的笔锋开始在她背上游走,柔声道,“我也画一样东西,叫梨花猜猜看,画的是什么,若猜得出来,我就放了你,若猜不出来。”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今晚就要好好罚你一顿。”

    他要罚什么,不用说也知道。

    “不许你乱涂乱画的,我要恼你了。”傅棠梨挣扎着想要逃脱,但无非也就像是一只娇小的鸟雀,扑腾着,扑不出赵上钧的手心,反而像是挑逗一般,脂粉滑腻,蹭来蹭去,乌云般的秀发散开一地,宛如流水。

    肌肤如雪,朱墨嫣红,似雪中落下乱梅无数。

    赵上钧的呼吸沉了下来,他又蘸了一抹墨,笔锋勾勒,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渐渐往下走,到了腰窝,还在往下,到尾椎,打了个圈圈。

    傅棠梨激烈地喘了一下,几乎要弹跳起来:“痒!”

    “嗯?那我帮你挠挠。”赵上钧低低地、这么说着,俯下身去,舔了舔。

    “呜……”傅棠梨难耐地仰起了脖子,“道长,不行、不要了。”

    “道长”,这样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似乎是一种求饶的意味,但软得一塌糊涂,大抵更是诱惑。

    赵上钧的笔锋继续向下一滑,软软的笔尖戳进去。

    傅棠梨浑身发抖,不知道是痒的,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喘着,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叫着他:“道、道长……”

    天气微凉,但他的手掌火热,贴在那里,一阵阵发烫,背上冒出了薄薄的一层汗,黏黏腻腻。

    笔尖的羊毫转来转去,不用蘸墨,已经很湿了。

    “知道我画了什么吗?”赵上钧几乎压在她的背上,耳语一般问她,他的气息是雪后的白梅、山林中的乌木,一点微苦,而此时,焚烧起来,如同野兽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叫她颤栗。

    傅棠梨情不自禁地哆嗦,带着哭腔,哀求他:“我笨,猜不出来,不玩了,你走开。”

    赵上钧仿佛叹息了一声:“是阴阳和合符啊,调和阴阳,如鱼入水,如漆投胶,梨花,你觉得我这符箓画得如何?有效否?要不要……再修改一二?”

    第75章 第75章道长,从头到尾,我只有……

    “很好、很好,有效,够了。”傅棠梨忙不迭地应承,挪动着身子,想要爬走。

    但笔尖还卡在那里,她动了一下,杵得难受,闷哼了一声,蜷起了腿,眼角缀着泪珠子,回眸瞪了赵上钧一眼,烛火摇曳,她的眼眸粉光迷离,似桥下惊鸿,春波照影。

    令人沉醉。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试试效果如何。”赵上钧终于扔下笔,又将她翻了一个面,俯身下去。

    庭燎的烛光陡然暗了一下,复又大放光明,像是被人推搡着,剧烈摇动,撞得珍珠帘子四下乱散,铮琮作响,碎珠飞溅。

    赵上钧固有帝王隆威,似大树参天立于山崖,树根苍劲虬结,挟骁悍之势,屡屡征伐,无人能敌。

    凝脂堆雪都被他碾轧成泥泞,一阵阵溅起、一阵阵乱颤。

    她最近越发娇气起来,动不动就哭,哭得鼻尖通红,抽抽搭搭的,声音都被搅得支离破碎:“难受,地上硬,你忒粗鲁……”

    赵上钧不答话,直接抄起她的腰,就着那种姿势,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大步向后殿走去,随着他急促的脚步,烛火的影子依旧摇摆不停,剧烈而激荡。

    傅棠梨倏然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拼命地抽着气,好似马上就要晕厥过去,汗水一阵阵地冒出来,浑身都湿透了,滴滴答答地落在他手心里,而后沿着他的手臂流淌下去,到处都是黏腻的。

    她的味道,是蜜糖,甜得要命,一口一口吃掉她,一点儿都不剩。

    珍珠帘子兀然被扯断,窸窸窣窣洒了满地,跳跃着,打着旋儿。

    两个人一起重重地跌在软榻上,陷入其中,十指交错,紧紧地贴住,毫无间隙。

    庭燎高照,纤毫毕现。

    ……

    胡天胡地的一通闹腾,磨人得很,把傅棠梨折腾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实在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待到醒来时,赵上钧已经不在身边了。

    狻猊燃香,烛影摇红,芙蓉帐中罗衾犹暖,空气中犹有腥膻气息浮动,叫人酥软。

    宫人上前,躬身致意:“北庭大都护张大人求见,圣上去了宣政殿,嘱咐勿扰娘子,请娘子好好歇着,圣上过会儿就回来陪伴娘子。”

    傅棠梨打了个呵欠,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这会儿几时了?”

    “戌时过半。”

    傅棠梨一激灵,困意全无,赶紧起身:“这么晚?”

    宫人不明所以然,簇拥上前,有捧衫裙服侍更衣者,有端玉盆服侍洗漱者、有奉水瓯服侍饮水者,各自恭谨殷勤。

    “娘子看着颇疲累,怎不多歇歇?”

    傅棠梨摇头:“我一个女冠,在御书房逗留这么许久,不妥、不妥、大不妥,可不能叫人瞧见了,你们快把我的道袍取

    来,我得赶紧回元真宫去。”

    宫人闻言惶恐:“过会儿圣上就回来了,若不见娘子,岂不生气?”

    傅棠梨皱眉,一脸嫌弃:“谁理他呢。”

    宫人再三劝说,拗不过,只能依着她,将她的道袍取来。

    傅棠梨装束停当,揽镜照了照,依旧面若桃花,眼波含水,脖颈上还有红斑点点,惹眼得很,她暗暗“啐”了一声,心中羞恼,随手从榻边取了一件大氅披着,垂下来掩住身形,便匆匆出了甘露殿。

    因她不欲张扬,当下只有两个宫人随行。

    今夜月色良好,檐角连翘,朱瓦流光,遍洒银辉,依稀还是旧时模样。

    傅棠梨刚走出没多远,迎面就撞见一群宫人挑着灯,走了过来。

    面对面的,回避不及。

    打头一个年长的女官,见了傅棠梨,笑着迎上前来,俯身致意:“怀真师父,可巧,正找你呢。”

    这是冯太后身边的闵尚宫,也是内廷女官中有资历的老人家,往日和太子妃打过几次照面,算得上熟人。

    但如今傅棠梨已经不是太子妃了,这当口就显得有些微妙起来。

    傅棠梨略客气回礼:“闵姑姑。”

    闵尚宫笑容不变:“怀真师父为先帝祈福,孝心可表,太后近来追思先帝,欲请怀真师父前往宫中一叙,我适才往元真宫去,道人们说你已经进宫了,可不是巧了,那就请随我一道拜见太后。”

    不像巧合,反倒像是已经在这条路上蹲守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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