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叔: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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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上钧不动亦不语,只是冷冷地看着傅棠梨。

    傅棠梨偷偷地觑了赵上钧一眼,琢磨着他的脸色,喜怒莫辨,那大抵是要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她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道:“至于那时……在云麓观,我喝醉了,酒品不好,不知说了什么胡话,惹你误会,我也记不太真切……后来,本应当面和你分说清楚,只是,嗯……临了家中有事,走得匆忙……”

    赵上钧沉默地听着,他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眼眸的颜色越来越沉,目光如刀刃,森冷而锋利,几乎要把傅棠梨刺穿。

    傅棠梨心肝发颤,额头冒出了汗珠,声音慢慢变小,渐至于无。

    “还有呢?继续。”赵上钧一字一顿地道。

    傅棠梨犹豫了一下,低下头,不去看他的眼睛,转而小小声地道:“……嗯,还有,我手疼。”

    她的手还被绑在身后。

    赵上钧默不作声,一把抓过傅棠梨,他的动作强硬而粗暴,只一下,直接把绳子扯断了,随手丢到了一边。

    傅棠梨一旦行动自如,很快缩到一边,离他远着,揉着手腕,斟酌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道:“说起来,我也不是有意欺瞒道长,我姓傅,小字梨花,到青华山上,是为长辈烧香祈福,这些都是真的,纵然其间有所误会,我也并非罪恶滔天,如今错也认了,礼也赔了,道长为什么还要生气?”

    她说到末了,声音更软,语调微微地拖长了一点,年轻的女郎大约自己也没有察觉,每每她用这样的语气和道长说话的时候,总是会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

    但赵上钧仿佛不为所动,他拂了拂衣襟,坐了下来,漠然道:“我气量小。”

    只这一句,就把傅棠梨后面的话都堵死了,她咬了咬嘴唇,半晌,又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几时可以回家?”

    赵上钧看了她一眼,眼眸深邃:“你曾对我说过,天地之大,你已无家可归,我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既如此,我在这里,你便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吧。”

    傅棠梨睁圆了眼睛。

    但赵上钧的身形高硕,气度威严,他今日依旧穿着碧城色的宽大道袍,凛冽而高贵,宛如天上人,只是平常地坐在那里,压下来的影子也流露着掌控一切的强悍架势。

    傅棠梨犹豫了半晌,终究不敢出声置疑,她的肩膀慢慢垮了下去,露出了沮丧的神情,喃喃地道:“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

    “一年、两年。”赵上钧以手支颐,微微歪了头,那是一种倨傲而散漫的姿态,“或者十年、二十年,眼下说不准,你既然舍不得单独把脑袋摘下,就整个人先留着吧,我养你,不好吗?”

    不好,很不好。

    傅棠梨做小伏低了半天,却换来这样的答复,她又气又急,但面对赵上钧,她却始终没有正面对峙的勇气,这种憋屈的感觉使得她眼眶发酸,她不愿在赵上钧面前继续示弱,只能扭过脸去,紧紧抿住了嘴唇,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

    斜阳西去,天色暗了。

    赵上钧击掌两下,立即就有婢女鱼贯而入,逐次点燃了灯烛。

    数十尊半人高的铜鹤衔着灯枝,烛火剔透通明,画屏半掩,珠帘低垂,海棠窗牖上隔着软烟罗,光的影子重重叠叠,这是一间宽阔而高敞的屋宇,如同宫殿般华美。

    十几个婢女一字排开,在傅棠梨面前叉手躬身:“见过傅娘子。”

    赵上钧站起身来,朝傅棠梨伸出了手:“时候不早了,过来,随我一同用膳。”

    “不饿。”傅棠梨闷闷地道。

    “过来。”赵上钧踏前一步,重复了一遍,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一旁的婢女们噤若寒蝉,把头低低地埋了下去。

    傅棠梨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悲哀地发现,自己的骨气没那么足,她慢吞吞地挪过去,敷衍地挤出个“嗯”,当作应下了。

    “手。”赵上钧简单地吐出一个字。

    这世间几乎无人可以违逆他的命令,至少傅棠梨不能,她垂下眼帘,犹豫着,把手递过去。

    赵上钧的手掌很大,宽厚而结实,很快把她的手指拢住了,拉着她,走了出去。

    傅棠梨身不由己,跟随在赵上钧的身后。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他的掌心过于温暖,傅棠梨的鼻尖冒出了一点汗,她悄悄地瞥了赵上钧一眼,他把她抓得很紧,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淡漠的,一如他在云麓观时,不沾一丝人间烟火气。

    傅棠梨思量许久,想不通玄衍道长的执念从何而起,只能把这归咎于道长过分高傲,容不得旁人对他轻慢,她两次失约,大抵是要被记恨的。

    这么想着,傅棠梨越发郁闷了,虽然生平第一次被男人牵着手,但此刻,她的心中没有半点涟漪,只觉沉重。

    很快穿过回廊,到了前厅,自然有奴仆迎上来。

    此处也是雕梁画栋、朱栏玉砌,屋宇陈设无一不华贵,但桌案上摆的,却是清一色素食,白玉错金碗装着豆腐、晴水翡翠盘盛着黄芽菜,琉璃水晶碟子里码着春笋子,仅此而已。

    赵上钧和傅棠梨坐定,奴仆捧上主食,也不过寻常白饭,在碗里堆着冒了尖。

    傅棠梨有些局促,看了看赵上钧。

    道长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用兰汤净了手,便开始用膳。

    傅棠梨拿起玉箸,浅尝了两口。

    豆腐就是白豆腐,蘸酱调料一概欠奉。黄芽菜清拌,一点油星也不见。春笋子是嫩的,但它连盐都不放。

    西宁伯府管辖渭州,坐拥银矿,家资巨富,韩老夫人把傅棠梨千娇万宠地养大,此时不是她不识趣,实在是从小胃口被娇惯着,咽不下这些清汤寡水。

    他说要养她,就打算这么养吗?傅棠梨又看了看赵上钧,疑心他刻意磋磨她。

    但道长安静地吃着饭,不见任何异常,这个男人的饭量很大,吃得斯文而迅速,不过一会儿工夫,一碗饭已经见了底,奴仆很快捧上第二碗。

    傅棠梨在心里长长地哀叹了一声,拿着玉箸,勉勉强强挑了一片小菜叶。

    赵上钧冷冷地出声:“好好吃饭,莫学小鸡啄米,挑挑拣拣。”

    傅棠梨言不由衷,干巴巴地道:“道长威武过人,同坐一席,我心惶恐,

    不敢下箸。”

    “胡话连篇。”赵上钧波澜不动。

    傅棠梨想了想,委婉地道:“饮食之欲,天然生成,道祖曰,域有四大,人居其一,道法自然,道长何不遵循?”

    赵上钧神色清冷:“我出家修行,需静心守持,饮食男女皆人间贪欲,乱我心志者,不可沉溺。”

    傅棠梨忍不住道:“既如此,道长就应无欲无念,你先前想要娶我,岂非违背道心?大大不妥。”

    赵上钧深深地看了傅棠梨一眼:“你说当时喝醉了,记不真切,怎么就记得我要娶你一事?”

    傅棠梨后悔失言,讪讪地试图补救:“原来是忘了,这会儿和道长多说两句话,又稍微回想起一些,恍恍惚惚的,只怪我生来蠢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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