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皇叔: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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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庄敬一激灵,立即察觉到赵上钧的情绪,他的额头上“刷”地冒出了汗,不敢再啰嗦,收敛了神情,把事情择要说了一下。

    “圣上封了李怀恩为左金吾卫大将军,这厮早上就领着人去了卫署,要孙澄将京城巡查之职交至他手,孙澄经不起挑衅,和李怀恩起了争执,两方各叫了人马,我拉不住,只怕要在京中打起来。”

    金吾卫掌禁庭及京城各处巡警、烽候、道路之宜,孙澄为右金吾卫大将军,经营多年,岂容他人染指,但不奉圣旨,在京城擅动兵戈,乃是重罪,孙澄为人素来缜密,对其中利害不会不知,今日局面,必有蹊跷。

    “圣上近来对李颜父子多有倚重,那胡蛮子得势,十分张狂,却奇怪,为何挑上孙澄?”庄敬似有所指。

    赵上钧的手指在桌案上敲了两下,淡淡地说了一句:“孙澄乃我旧部,圣上大约想换他下来吧,遵从圣意就是,有何妨?”

    他提起元延帝,并没有不满的语气,甚至是温和的。朝堂上下皆知,元延帝宽厚仁和,与淮王兄友弟恭,赵上钧这般言语,似乎只是寻常。

    淮王的表态令庄敬迷惑,但他不敢揣摩主公的心思,于是转了话锋,急切地道:“左右金吾卫陈兵朱雀门外,若交手,等同谋逆,孙澄危矣。京兆尹刘大人和韩国公正设法遮掩,尚未惊动圣上,请殿下速速前往主持大局,眼下也只有您能镇住场面了。”

    赵上钧起身,慢慢地踱了两步,负着双手,在长风亭中眺望远方。

    少陵原上一片寂寥,偶有行人,不过匆匆来去,皆不是她。

    起风了,雨丝拂过他的面颊和头发,那么轻,如同情人温存的摩挲。他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眼神冰冷。

    “殿下!”庄敬心中焦急,硬着头皮,催促了一声。

    “走吧。”赵上钧拂了拂衣袖,大步走了出去,不再有任何留恋。

    玄安牵来了淮王的战马。

    此为大宛天马,行千里,疾如风,今日在此等候多时,早已不耐,主人一跃上马背,它立即一声嘶鸣,扬起四蹄,飞驰而去,转瞬只留一道尘烟。

    庄敬和两个小道士当即跟上。

    ……

    马蹄的尘烟刚刚散去,官道的另一边就驰来了一辆马车,朝着长风亭的方向直直地过来。

    第26章 第26章你要把我关多久?

    马车还未停稳,傅棠梨已经掀开帘子,跳了下来,她的动作过于仓促,一个站立不稳,还踉跄了一下。

    后面的胭脂吓了一跳,直呼“娘子小心!”

    傅棠梨恍若未闻,她走得很急,撩起裙裾,几乎小碎步跑了起来,但才跑了几步,她突然又停了下来。

    亭中空无一人。

    傅棠梨有些茫然,她左右看了看。

    野旷云低,长亭独在,此时过了晌午,又下着雨,行人皆已归去。

    那一时间,她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如释重负?抑或是……怅然若失?

    胭脂惊诧莫名,慌忙从车上下来,打着伞追了过来:“娘子,您慢些,别淋着雨了。”

    傅棠梨急促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胭脂止步,自己慢慢地走进亭中。

    红泥小炉的炭火尚在,茶釜中的水冒着白色的雾气,似乎是温暖的,而这会儿雨有些大了,斜风送雨入长亭,又似乎带着凄凉的味道。

    桌上摆着一壶两盏,其中一个盏中茶水未尽,像是有人喝了一半,方才离去,此时瞻望弗及。

    雨水落在亭子的旧瓦片上,淅淅沥沥的声响,不太大,如同春天的虫子在啃咬着什么,一直停不下来。

    傅棠梨独自一人,伫立在长风亭中,长久地沉默着,直到炭火熄灭,茶水冷却。

    ——————————

    与淮王错过长风亭之约,令傅棠梨忐忑不已,但稍后,思及彼此身份,又觉得错过才好,如此,纠结了半天,她自己也琢磨不清心绪,只好暂时按下不提,依旧在旁人面前做她的端庄淑女。

    好在接下去两天风平浪静,并不见什么波澜,她也渐渐地松懈下来。

    傅姑母从蜀州而来,给傅棠梨送了两匹蜀锦为礼仪,蜀锦名贵,素有“寸锦寸金”之称,虽然傅棠梨很不缺这个,但傅姑母的美意,她还是记在了心上。

    许家表兄不久后就要参加春闱大考,傅棠梨便思量着,要送他文房四宝以做回礼,隔天下午,遂带着胭脂去

    了东市的宣阳坊,那里有一间“松石堂”,是长安最负盛名的笔墨斋,达官显贵最爱来此附庸风雅。

    松石堂的伙计十分利索,见客人来,呈上了冰纹海棠笺、八宝五胆徽墨、桃花澄泥砚等各色物品,不消说,自然样样都是上品,价格也是不菲。

    傅棠梨是个不缺钱的主,只捡最贵最好的,仔细给许表兄选了几样,又顺手给自己也挑了些花草宣纸及小羊毫等。

    正挑选间,松石堂的掌柜过来了,客气地拱手致意:“这位娘子好品味,出手也大方,实乃小店贵宾,小店中独有几样珍品,不同前面这些俗物,十分难得,收在后堂雅间,娘子可有意一观?”

    那掌柜生得端正,生意人一团和气,看过去自然可亲,且松石堂在长安的名声响亮得很,京中官宦人家无有不知,倒不必担心会被蒙骗了去。

    傅棠梨来了几分兴趣,颔首道:“愿往一观。”

    掌柜抬手引路:“随小人这边来。”

    傅棠梨和胭脂主仆二人随掌柜出了前堂,穿过抄手回廊,又过了月洞门,其间还有店中杂役往来,一路并无异常,很快到了后院一间雅舍,掌柜亲自打起了帘子:“娘子,这边请。”

    傅棠梨不疑有他,走了进去,岂料得,脚步刚刚踏入其中,只听“砰”的一声,房门便被关上了。

    一群士兵候在房中,着铁甲,持长刀,皆身形魁梧,目光凶悍,其中一人抽出刀来,“刷”的一下,架在了胭脂的脖子上:“噤声!”

    傅棠梨一惊,心下瞬间百转千回,闪过无数个念头,但都不足以应对眼下局势,总算她心志坚定,面上还能保持镇定的姿态,环顾左右,直接了当地问道:“尔等意欲何为?”

    一个年岁略长的女子站在那群士兵中间,容服高雅,形制却素净,似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女使之辈,她此时走上前来,朝傅棠梨行礼致歉:“让娘子受惊了,罪过,吾等奉主人令,有请傅娘子往家中做客。”

    松石堂的掌柜苦着脸,在一旁不住作揖:“情非得已,求娘子见恕。”

    胭脂护主心切,大声道:“何方贼人,安敢如此无礼,可知我家娘子是何身份,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架在胭脂脖子上的刀逼近了半分,持刀的士兵冷冰冰地喝道:“噤声!”

    傅棠梨感觉得到那种血腥的戾气,这些士兵,并非京中养尊处优的金吾卫、羽林军之辈,而是久经沙场的精锐战士,她心中发苦,面上却不敢示弱,冷静地道:“此为汝等待客之道乎?”

    那女使再次致歉:“下人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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