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80-9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80-90(第10/22页)

、天真、安宁。

    甚至透着些许相当好哄的、很容易就不生气了的……仿佛终于等到了什么的满足。

    像那个幼时记忆深处,和他赌了三年的气、三个月的气,又赌了三天气的小小天子。

    明明板着张玉雪可爱的小脸,冷冰冰地不理人,却又在秋日的暖阳下不肯回宫,在御花园里抱着膝盖,不准任何人碰,死犟等他。

    直到夕阳西下,落日熔金,被那金灿灿的落叶往身上轻轻盖了一层,支撑不住沉沉睡去……被策马闯宫、一路急匆匆赶来的他跪在地上,轻轻托着后背,小心抱起来的时候。

    认出是他,黝黑眼瞳深处刺出的冰冷戒备,就碎成一片迷人的柔软幻光。

    还是会迷迷糊糊露出笑容的小孩子。

    小小的、柔软的温热的一团,隔着薄薄衣料,贴在他的心口,握着他的袖子。

    “舅舅。”小小的沈辞青轻声说,“你回来了,不走了,是不是……”

    “你又要青儿了……”

    “……是吗?”

    那模糊的记忆穿透时光,与牵住鬼物幻化出的衣袍、修长苍白的手指叠合,明明清雅端方如亭亭青竹……可稍一用力,透过衣物,却只抱住一具冰冷枯瘦的耗竭躯壳。

    沈辞青的嘴唇轻轻地动:“舅……舅?”

    一声,一声。

    沈辞青叫他:“舅舅……”

    肆虐狂暴的怨力被抵死克制,没有在这长明宫内大开杀戒。

    厉鬼死死裹着他,浓稠鬼气深处,被拼尽全力、一点一点克制着……柔软下来。

    即使这样,仅仅是怨力那森寒锋锐的微末余波,也已将那些简直是废物的太监宫人削了精心梳理的发髻、浑身上下衣物绞得粉碎。

    这些废物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一个个如同抽了骨头,烂泥般瘫倒在地,一声不吭昏死过去。

    ……

    “辞青,听得见吗?”

    厉鬼拢着他的头颈,声音沙哑急促,藏着悸栗颤意:“你病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会撑不住,叫太医……”

    慌乱刺耳的鬼音渐渐转弱、停顿。

    因为沈辞青看起来全然不像是听得见——那闲不住的年轻帝王,明明已病得深重、病得支离,像是副一碰就散的苍白脆弱骨头架子,却还固执地折腾。

    嫌不舒服。

    嫌无聊。

    沈辞青皱着眉,脸上露出不适的焦躁,像是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缠绕上来,牵扯、操控、捆缚。

    像是只被困在笼中的鸟。

    那只苍白枯瘦的手,摸索着握住了一片碎裂的琉璃灯盏残片,发现锋利,就毫不犹豫往身上划去。

    “辞青——!”

    厉鬼劈手夺下,惊得神魂震颤嗡鸣,几乎叫这寝宫也一道战栗起来:“你做什么?!?”

    “难受……”沈辞青不知听还是没听见,只是吃力翕动着烧得干裂的嘴唇,低低呢喃,咕哝,“朕被……朕被绑住了,舅舅,你看啊……绑得这么紧,朕动不了了……”

    他的声音透着柔软的含混鼻腔,仿佛满是孩童般的委屈无助,执意把枯瘦的胳膊伸给厉鬼看。

    寝衣宽大的绸绢袖口滑落到手肘,露出细得惊人的苍白腕骨,小臂。

    那上面分明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只惊飞的灰蛾。

    除了交错的、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的,交错纵横,陈旧盘踞的无数狰狞疤痕。

    厉鬼正急着找水给他润唇,猝然定住,动弹不得,死死盯着冰冷月色下的怵目狼藉。

    这疤痕有新有旧,绝大部分早已平复,变得淡白,几乎已和皮肤融为一体,新的不多,并不是因为沈辞青不再痛苦、不再难受,只是因为……这么做仿佛也没用了。

    沈辞青张着灰扑扑的眼睛,静静躺着,陷在鬼气之中。

    被阻止了这个动作,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不生气,不焦躁发怒……也不在意。

    只是仿佛又开始出神。

    厉鬼盯着他,替他润唇的那一点湿润鬼气也凝定,哑声问:“辞青……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

    为何……在这之前,他竟然从未注意到???

    没注意到就对了,沈部长刚买的九十九块超仿真纹身贴,系统干了一整宿,刚紧赶慢赶、累死累活贴完的。

    ——偏偏沈不弃仿佛还很占理似的,拉着系统一起,理直气壮打了份报销单交上去。

    毕竟这是合理支出:过去整整六年,沈辞青这个角色,都是代理数据自动运行的——像个被国运拉扯的木偶,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批奏疏,逢节祭祀,别的一件都没做。

    没有娱乐、没有消遣。

    没养过猫儿狗儿,喂了几只黄雀,叫哪个老东西说是耽于享乐,也就随手放了。

    六年里,这位仿佛治国机器似的天子,没和人聊过半句闲话。

    要是换沈部长本人在这,纹身贴都用不上,早就亲自动手了。

    “……啊。”

    沈辞青仿佛后知后觉,意识到有什么被发现了。

    他张着眼睛,被那发着抖的鬼气小心席卷、缠绕摩挲,仿佛欲盖弥彰似的,扯了扯袖子:“没事。”

    他用袖子把手臂上数不清的伤疤盖住,不再让它们暴露在月色下,就这么草率遮掩,仿佛只要看不见了,就无事发生。

    “不痛的……”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极恍惚的梦呓,目光也涣散地飘在空处,“朕……只是在玩。”

    年轻的帝王这么说着,依偎在鬼气里,又控制不住地走了会儿神……要说什么来着?对,玩。

    玩。

    他想玩。

    “舅舅,我想去南街玩。”他理所当然地央求厉鬼,“你抱朕去罢。”

    厉鬼那怨力凝结的喉咙滚动,沈辞青在高烧,该服药、该休息、该好生休养,这些劝谏的话尽数卡着,半个字也吐不出。

    ……这么僵持着,殿内一片幽暗死寂,仿佛过了极久。

    也或许不久,不清楚,厉鬼仿佛僵凝的凄厉血瞳终于动了动。

    系统错愕地扑腾起翅膀:「啊!!!」

    变了——变了!

    之前那点鬼气深处藏着的记忆,其实就已经不难翻出来,这厉鬼的身份已经很明了。

    他叫燕狩。

    也叫贺兰狩,贺兰老家主收的义子之一,最小的一个,战场上捡回来的遗孤,二十七太保……入宫那年也才十二岁。

    奉命陪幼帝“玩耍作伴”。

    也是执锐带刀的御前侍卫。

    那默默陪着小皇帝的少年侍卫,匆匆过了七个寒暑春秋。而后,燕狩的身影就渐渐从帝王身畔、回手可碰的咫尺,被调去了宫阙外围。

    后来又被调去了御林军,就不再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