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40-45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40-45(第6/16页)

的、堆满了东西的二手车里的戴罪逃逸检察官靳雪至。

    靳雪至抱着膝盖,气急败坏,用力拽着自己的头发。

    盯着那张拙劣的圣诞贺卡。

    “……太蠢了吧。”靳雪至当了五年检察官,还是没改掉这个叫人心软到不行的习惯,一到了没人的地方,就低声自言自语不停嘟囔,“傻子才会上当,开什么玩笑……”

    车外是商业街,光怪陆离的大屏广告。

    这座城想尽办法吞噬每个人口袋里的钱,电子音热情地宣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有一次机会,错过后悔一生……”

    他的猫“砰”地一声狠狠关上窗户。

    原来贺卡其实还附赠了一张纸条……迟灼茫然地盯着那张纸条,糟了,这是他亲手写的。

    迟灼写的,写给蛇头,他要一艘绝对安全的快艇。

    他要足够两个人离开的物资,要充足的淡水、食物,要一个很舒服的睡袋当猫窝。

    迟灼写。

    他要一束花。

    命运冲他们露出冰冷的带血微笑。他们掉进了一个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圈套,他在用靳雪至的思维处理整个问题,靳雪至在模拟他的脑子——那个冷静理智、从不失控的靳雪至,在车里独自挣扎了漫长的十五分钟,猛地拉开车门。

    靳雪至甚至还记得包庇他。

    偷渡被抓是重罪,举报了人赃并获,要坐几十年的牢。

    “流浪者复仇联盟”在用这张纸条威胁他们的好检察官。

    “蠢货蠢货蠢货。”靳雪至不知道在骂谁,是试图做法外狂徒、被抓住这辈子就完了的迟灼,是不知好歹的愚笨混蛋,还是居然也跟着就这么跳进圈套的自己,“蠢死了。”

    靳雪至把那张纸条塞进嘴里吞掉,一把抓住那个挂在后视镜上的猫头挂件塞进口袋。

    靳雪至拔腿冲进夜色,跑得那么急,那么快,像十九岁那么迫不及待,夜风掀起衣摆,迟灼错愕地发现他在笑,灰眼睛闪闪发亮。

    像一只不管不顾扑向毛线球的猫。

    第43章 “阿灼,生日高兴。”

    迟灼尝试过追上去。

    他试过, 他好话说尽,喉咙喊哑,最后走投无路, 还试过咬牙切齿地拼命痛骂、专门治靳大检察官的冷嘲热讽、语无伦次的哀求。

    但靳雪至通通都听不到。

    这只不过是场梦,粗心猫咪呜咪呜翘着尾巴只顾飞跑的时候, 不小心弄丢、不小心遗落的梦。

    没有人能说服一场梦。

    梦里的靳雪至向码头飞奔,头也不回,跳过碎石和泥水, 雪片擦过他苍白清瘦的脸颊。

    大衣的衣摆被风掀起, 检察官跑得又轻又快, 迫不及待,灰眼睛在月亮底下纯净而柔软,像一个终于放学急着回家喝热汤的小孩子。

    迟灼追着靳雪至跑到了那个海湾码头。

    他看着靳雪至扶着膝盖大口喘气、苍白的脸因为跑得太快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泛起艳丽的、动人心魄的潮红,靳雪至紧紧攥着那个小猫挂件,像攥着什么决不能弄丢的重要凭证, 蹲在集装箱的阴影里。

    靳雪至跑得太快, 来早了。

    码头正在卸货,只有苦力和船员被允许进入, 海滩浸泡在漆黑夜色里, 还没有完全对外开放。

    还要坚持一些时间。

    “迟灼。”他的猫笨拙地小声叽里咕噜,“嗯……好吧,和好。”

    不行啊这个语气。

    靳雪至抓了抓头发,显然明确察觉到了问题所在,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看起来很不满意。

    一点气势也没有,这显得他很理亏。

    靳雪至才不愿意理亏。

    对一个律师来说, “理亏”是最致命的失误,不论是不是真正占理——只要语气稍微透露出一点“理亏”的架势,经验丰富的立刻就会知道,小菜鸟要输了。

    靳雪至宁死也不输。

    他重新练习,调整语气,很不高兴的臭着脸:“和好。”

    ……是不是太不高兴了。

    凌晨的海风裹着冰碴,忘穿秋裤的猫快要被冻坏了,抱着膝盖,纠结地抿着泛青的唇。

    万一迟灼还生气呢?迟灼要是还生气,不肯给他开门,拎着衣领把他远远丢进海湾里,那怎么办。

    趁门没关严把手火速伸进去,有本事就把他的手夹肿吗?

    迟灼听着他叽里咕噜嘟囔,也不知道他在和谁念念叨叨,哭笑不得,冤得几乎跳海:“我敢吗?大检察官!我什么时候把你关到门外了……”

    他摸着靳雪至的手,脑补被门夹了一下火速肿起的雪白猫爪,拿下巴拼命蹭靳雪至的头发,自己把自己逗得呛到直咳嗽……忽然有什么滴到手上。

    迟灼茫然摸了下自己的脸,满脸都是冰凉的湿冷。

    靳雪至还蹲在那倔强地斟酌,又换了个冷静一点的、仿佛政府部门公事公办的语气。

    太疏远。

    迟灼最讨厌的语气。

    换了个服软的……靳雪至又不服气。

    迟灼愁得脑仁疼,又哭又笑,徒劳地替梦里的靳雪至挡风,抱着靳雪至乱哄,单方面不停吐槽不省心的笨猫。

    他的木头脑袋笨猫。

    裹着大衣,蹲在挟着雪片和海水冻得扎骨头的风里,自己一个猫在那嘀嘀咕咕……靳雪至看不见迟灼跪在他身边。

    自然也听不见迟灼把嗓子都说哑了。

    迟灼走投无路,甚至尝试挽起裤脚跳下海,徒手给他的猫捞一条梦寐以求的大黑鱼。

    迟灼蹲在他面前,一遍遍地说要他、说冷不冷、快回家啊,一遍遍摸他冻成冰的脸。

    迟灼说,靳雪至。

    靳雪至说一次“和好”,迟灼答应一声。

    迟灼用哄这世上最乖、最好的猫的语调,低声下气他:“和什么好啊,靳雪至,我们又没闹翻。”

    “我们演给外人看的。”

    “心知肚明。”

    迟灼轻轻摸靳雪至的后背:“是吧?”

    肯定是,哪有他们这样离婚的?他们离婚五年……忽略掉离婚当天那些破事不算,迟灼喉咙里发苦,犟脾气的倔猫。

    ……犟得没救了。

    靳雪至给他过了四个生日。

    第一个生日靳雪至来给喝得烂醉的迟灼当田螺律师。

    靳雪至用处理罪案现场尸体的那种专用消毒液给他擦了地,想叠衣服但失败,和衣柜打了一架,弄乱了迟灼所有的衬衫,还因为想熬醒酒汤不小心烧焦了他的锅。

    但勤劳又善良的好猫还是悄悄带走了他没来得及丢的垃圾。

    宿醉醒来的迟灼浸泡在恐怖的消毒水味儿里,对着衣柜忧心忡忡,还以为自己终于喝酒彻底喝傻了,一度因此滴酒不沾三个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