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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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灼自己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对着一份难吃到死的煎鱼对着电视新闻发呆。

    靳雪至真好看啊。

    离婚两年了,他没救地发现,自己居然还这么想。

    靳雪至穿着雪白的检察官制服,灰眼睛在刺眼的镁光灯下,呈现出某种近乎无机质的冷。

    是一场电视竞选辩论。

    那些蠢货,根本不是坏猫的对手,迟灼恶狠狠嚼着鱼骨头,不屑地轻嗤……乌合之众。

    那可是靳雪至。

    能轻飘飘地用最不在意的语气,抛出最扎人、最残忍、最正中靶心的冷酷事实,能垂着眼睛放任言语杀人的靳雪至。

    因为一碗鱼肉汤里的刺太多,不想自己挑,悄悄拽他的袖子……拿指尖轻轻挠他掌心的靳雪至。

    他养过的……靳雪至。

    迟灼发现自己在焦躁,因为这个该死的辩论现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空调开得很低。

    坏猫的脸苍白得透明。

    迟灼盯那个电视盯得太久了,大概是他的脸色太难看,老板认得他和靳雪至,以为他是被这个风光无限的前夫、旧情人伤的太深,陷进痛苦无法自拔,自作聪明地找来了一些“解闷”的金发服务员姑娘。

    迟灼吓了一跳,皱紧了眉压低声音呵斥,说清楚自己不需要。

    他听靳雪至说这些女孩子也都是苦命人,他不想弄得太难看,让她们回去挨骂,靳雪至告诉他这世上有很多苦命人……迟灼的视线忽然凝固在餐馆窗外。

    他看见一闪而过的影子。

    是错觉吗?

    迟灼猛地起身,不顾那杯劣质的鸡尾酒洒了一桌子,椅子也被重重带翻,他拼命拔腿追出去。

    靳雪至有一万件事比他厉害,“跑步”也不在里面。

    何况是喝得烂醉的靳雪至——迟灼第一次见靳雪至喝这么多酒,这个混蛋甚至好像还和人打了一架。

    疯了!

    不知道现在是竞选关键期吗?!

    迟灼火冒三丈,拔腿狂追。

    裹在藏青色大衣里的醉猫没跑出去几个街口,就被他一把揪住后领,抓进避人的小巷。

    浓烈的酒气呛得人眼睛喉咙都剧烈发酸。

    靳雪至的脸白得吓人,看起来糟透了,完全没有电视上的意气风发,这人眼窝深陷,颧骨带着未消的淤青,脸上有好几处擦伤,领带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

    迟灼盯着他,牙关咬得咯吱作响,喉咙发干,不知道该暴怒还是该把这个在今天特地来给他添堵的混账狠狠抱进怀里。

    嘴里先冒出来的居然还是:“那几个女人和我没关系。”

    靳雪至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啊”了一声,不知道怎么糟蹋得脏兮兮的手指拽了拽领带。

    “我知道啊……”靳雪至拖着黏糊的醉腔,“你被我迷得要死。”

    坏猫在发抖,软绵绵挂在他手臂上,还在说刻薄话:“我勾勾手……你就……”

    “靳雪至。”迟灼不想聊这些,他沉声打断,揪起这只脑子出问题的醉猫,“你和谁打架了,你现在是竞选期你不知道吗?”

    这幅鬼样子被记者拍了,什么谣造不出来?

    被政敌大做文章怎么办!?

    靳雪至慢吞吞眨眼睛,像是尽力思考了一会儿这个过于复杂的问题:“……小偷。”

    迟灼皱紧眉:“什么?”

    “小偷。”醉猫认真重复,像是想起什么,又变得高兴了,把手探进怀里掏了一会儿,展示那个曾经挂在家门钥匙上、现在孤零零的猫头挂件,上面还沾着血。

    靳雪至的手上也有血,指节破了皮,喉咙上还有领带的勒痕。

    迟灼摸那一片怵目淤紫的手都在抖。

    靳雪至没发现他的怒气,灰眼睛亮得像什么似的,比竞选成功还骄傲的宣布:“我抢回来了。”

    迟灼脑子里可能崩了座火山。

    他可能是把靳雪至扛走了,可能是胡乱塞进了他的车里,可能是用最后一点理智把防窥窗升起来……可能是在盛怒之下,把靳雪至骂成了不会动的猫。

    “靳雪至你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他慌乱地检查靳雪至身上,疯子,疯子,混蛋猫,还好没什么更多的伤,他咆哮着怒吼:“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

    靳雪至居然露出那种被骂懵了的可怜表情。

    委屈到极点,紧紧抿着唇,泡了水的灰眼睛看着他。

    “我们离婚了!散伙了!散伙了你明白吗?!我不要你了!”迟灼咬牙切齿,“我们以后再也没关系了!这破玩意什么用也没有!”

    他试图把这个惹祸的破玩意抢走丢掉:“你走你的阳关道明白吗靳雪至?咱们完了,掰了,你是脑子有病才会为这破玩意和小偷打架,万一他有刀……”

    靳雪至小声说:“他偷你东西。”

    迟灼像是被靳雪至拿这句话当刀攮了。

    靳雪至死死抿着唇,像小孩子,像忍耐到极限、委屈炸了的猫,用比他还大的声音吼回去:“他偷你东西!”

    “他偷你东西!”意识不清的醉猫剧烈发抖,告状告得嗓子都哑了,“不行,我不给,他们混账,我不给……我要回家……”

    迟灼被他狠狠踹了好几脚,半个字也发不出,脱力地、绝望地死死抱住一定是疯了的靳雪至。

    “不行啊。”迟灼轻轻摸他的头发,“坏猫,你在竞选呢,我是污点资本,你忘了吗?”

    靳雪至是为了野心而生的。

    他的猫安静下来,背对着他,蜷在座椅里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像是恢复了一点清醒。

    迟灼叹了口气,他把那个挂件轻轻还给靳雪至,打开空调,他想下车去给靳雪至买点药水和纱布……再买份关东煮吧。

    靳雪至那个破胃,又酗酒又打架,肯定难受坏了。

    迟灼带着这些东西匆匆回来,关东煮的汤汁洒了一片在他手上,烫得发红,他随便抹了一下,最多五分钟,或者六分钟?他是跑的。

    跑回那辆车的路上,迟灼相当迟钝地、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靳雪至今天是来给他过生日的。

    ……多蠢啊。

    靳雪至。

    迟灼腹诽——当初那么紧赶慢赶地离婚,撞了他生日那天也不避开,不就是为了卡着上任日期,不被他这个“迟家废物”、“经济犯”牵连吗?

    在这种关键时刻,靳雪至居然跑来和他拉拉扯扯,还喝酒。

    还打架。

    还躲在窗户外面偷偷看他。

    迟灼忍不住脑补,靳大检查官原来也会偷窥,那个从不露破绽的混账精英检察官,偷窥起来是什么样,也像个猫那样探头探脑吗?

    他想靳雪至反正也喝醉了,多半不记得,他再给坏猫系一次领带吧,他想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吼了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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