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我是专业的[快穿]: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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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律师最怕冷了,入秋就要裹最厚的羊绒围巾、最防寒的大衣,有时候连庭审现场的空调低过头了,都会冻得骨头疼,只能扶着墙慢慢地走。

    迟灼和他是两个极端,一向负责无视抗议把靳雪至扛走飙车回家泡浴缸。

    现在的靳雪至怎么好像一点事也没有,趴在他身上,还把脸贴在他的颈窝,惬意地蹭了蹭,像只找到满意暖炉的猫。

    不是说这不好……这当然很好。

    当然很好。

    迟灼只是不太放心,柔声哄他:“看一下医生,要是没问题,那我就去给教堂捐钱。”

    只要有足够的钱。

    钱能让问题变得非常简单,私人医生会提供绝对专业、绝无半点好奇心的完美服务,不论靳雪至现在是什么境地,秘密都不会泄露。

    他会想办法,迟灼可以现在就抛下一切,卷钱带着靳雪至去找个气候宜人的海滨小国。

    反正靳检察官下台,没人拦得住资本逃逸了。

    靳雪至不说话,微微睁大了灰眼睛,一动不动看着他。

    “坏猫。”迟灼轻声问,掌心贴着靳雪至苍白的脸,“冷吗?”

    ……他好像问了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靳雪至看了他一会儿,抿了下唇角,把脸更贴近迟灼的掌心,轻轻蹭了蹭,那些同样苍白的手指拢着迟灼的手,轻轻往上呵气。

    一点点。

    微弱到几乎不可查的暖流。

    迟灼的瞳孔收缩了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靳雪至的身体微微晃了下,好像忽然变轻、变得更没有血色了。

    来了阵裹着雪花的风。

    迟灼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将人用力搂紧,毫不犹豫把靳雪至抢回车里,关严车门,暖风开到最大,

    他囫囵拍掉了两个人身上的雪,给靳雪至喂一点杯面,哄着靳雪至喝一两口热汤,看靳雪至抿着嘴,很不愿意吃东西的样子,就又自己含了喂他。

    这次靳雪至总算张口,迟灼稍微松了口气,又含了口汤哺给他。

    靳雪至慢慢接受了杯面,小口小口咀嚼吞咽,被他用拇指的指腹轻轻抚着,擦拭唇角的汤汁。

    喂到第三口,靳雪至轻轻推过叉子,让他吃。

    “不看医生。”靳雪至小声说,“阿灼。”

    坏猫学会了撒娇,额头抵着他轻轻蹭,拿腿往他的腰上盘。

    这个迟灼不太想纵容他。

    纵容的结果他们都知道——靳雪至毕竟也是人类,不是什么燃烧咖啡的特殊生物,年纪轻轻一身的病,迟灼只来得及调养了五年。

    ……但没关系。

    又过去五年,迟灼也已经学会说谎,他答应靳雪至:“好。”

    迟灼问:“想去哪?”

    附近可说不定有游荡的连环杀人犯。

    迟灼还是有点想给靳雪至买份关东煮,但也不非得是今天,这就回酒店吗?也不错,好歹那是靳大律师亲自选的六位数猫窝。

    但靳雪至往他怀里爬。

    靳雪至哪也不想去,又在他怀里团成一团,想起他说自己的屁股硌人,就用手去捂那两块骨头。

    “……不硌。”迟灼被他逗得轻轻笑了一下,握住那两只手,轻轻亲靳雪至的额头,“骗你的。”

    靳雪至小声说:“哦。”

    这一声实在有点乖,迟灼忍不住轻轻摸他的头发,心还没软完,手腕忽然一疼,“嘶”了一声:“……”

    ……靳坏猫现在有仇就报,低下头,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迟灼现在知道怎么陪靳雪至玩了,故意被咬得不停吸气,龇牙咧嘴,假装只差一秒就要疼死。

    果然换来坏猫翘尾巴得意。

    什么啊。

    尾巴翘上天了。

    迟灼被他这样惹得心头发痒,忍不住乐,伸手去捏他的脸:“好啊,才跑出去几年?哪学的?我看看牙……”

    迟灼的指腹摸了下靳雪至的小虎牙,立刻就被坏猫一口咬住。

    甩也甩不掉。

    靳雪至居然还学会了挑衅,尖尖的虎牙在车灯下若隐若现,抵着他的指腹磨蹭,又忽然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指尖。

    “……”迟灼一个字一个字咬他的名字,“靳,雪,至。”

    总忍着会得病的。

    迟灼的喉结上下重重滚动,看着一脸“赢了”表情的靳大律师。

    靳雪至根本有恃无恐,灰眼睛里的得意劲儿要溢出来,像第一次学会这么玩的小孩子,抿着薄薄的嘴唇,一副完全不怕的嚣张模样。

    迟灼当然不能让他这么得意,真去掰他的下巴,靳雪至又立刻往后缩,撞上他的胸口。

    这可是靳雪至自找的。

    迟灼立刻戳他痒痒,靳雪至就笑了,又故技重施滚来滚去地躲。这次没问题了,靳雪至跑不了,迟灼已经提前锁了门,以逸待劳,笑着抱住撞进自己怀里的坏猫,一把揪住靳雪至当宝贝宁死不肯脱的破毛衣……

    冰碴从四肢百骸无声蔓延而出,覆盖心肺,冻结内脏。

    迟灼低着头。

    看着豁穿靳雪至的伤疤。

    第33章 都是好消息

    好像有什么把迟灼也豁穿了。

    可能是把刀。

    迟灼一动不动, 盯着这道蜈蚣似的伤疤,缝得很烂,针脚歪歪扭扭, 张牙舞爪地爬在苍白过头的皮肤上……就好像完全忽略了这具身体也有人类的痛感,会冷、会流血、会疼一样。

    靳雪至像是被剖开了。

    可能是用刀, 该死的、很钝的刀,伤口扭曲狰狞。

    ……靳雪至胡乱试图挡住他的眼睛。

    像跑出去惹了祸、受了伤的小孩子,第一反应是隐瞒伤口, 那些冰凉的手指在他脸上摸来摸去, 试图捏着他的眼皮, 不准他张开。

    迟灼必须想好怎么不又一次吓跑靳雪至。

    他必须调整呼吸,管住嘴,管住手, 压下要从喉咙里冲出来的东西——他不能大口喘气。

    不能弯腰。

    那把该死的钝刀好像现在就戳在他的身体里。

    “……怎么弄的?”迟灼轻声问。

    他慢慢地、不着痕迹地收拢手臂,确保坏猫不能从任何一个角度融化溜走。如果不是这道伤疤不流血、是苍白的,虽然缝得很烂但看起来起码勉强算是好了, 迟灼大概会无视一切警告标志, 在半小时内把靳雪至绑去他最信得过的医院。

    狗屎的身份暴露、合法非法、新闻记者、检察官的尊严。

    迟灼不准靳雪至动,掀开那件该死的破毛衣。

    死死屏住呼吸, 指腹轻轻摩挲伤疤附近的皮肤, 很粗糙,创痕盘踞,像是被钝器生生豁开又草草缝合……后背也有。

    迟灼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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